尉遲蕾柔母親的話語還在繼續,紅羣宏來女廁門外找她了。
“尉遲蕾柔,你在裏面那麼久,沒發生什麼事吧?”
尉遲蕾柔的手機微微離開耳邊,衝着門縫喊着,“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不,我等你,正好有些話要對你講。”
紅羣宏再次敲了敲門後,腳步從衛生間外離開,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當尉遲蕾柔將手機重新貼於耳邊,依舊是母親對父親沒完沒了的數落,即使逝者已去。
“而你爸他,恨不得把我們母女都給賣了,救他半死不活的廠子,早點結束痛苦也好。柔柔,媽媽這邊已經緩過來了,你那邊整理心情,畢竟你爸他就是個嘴子,從前說了不少甜言蜜語,其實根本就不幹正事。答應我們不止一次,今年賺500萬,明年賺一千萬,後年又掙一個億時,再帶我們母女出國遊。他哪個實現了?說是給你生活費,一個月就500塊錢夠幹什麼的?還不是媽把裘皮都賣了。”
“哎呦,從前的事就別提了,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媽我脾氣不好,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不過現在媽改了不少,不會讓你跟着媽受半點委屈。你說過養活媽,我也就那麼一聽一過,我挺大個人,能用女兒養?又不是七老八十。柔柔,你不用有任何壓力,媽媽會爲你撐起一片天。來,你跟新爸爸說幾句話,謝謝他給你拿學費……”
“媽,先掛了吧,我這邊還有點事。”
尉遲蕾柔急忙將手機掛斷,緊張的雙手,竟然將電話不小心泡到水池裏。
面對環境的改變,真相一個個浮出水面,就算尉遲蕾柔是一名實習律師,她也覺得承受不了。
原來每個案件都是當事人的身家性命,律師做的終究是杯水車薪,最終的決定還得當事人拿。如今的當事人正是尉遲蕾柔。
縱使生活道路行徑,煩惱就需要解決,猶如推着牛往前拉磨的簸箕,不管想與不想,裏面就會裝滿渣滓,倒掉之後繼續。
“喂,媽,您幫我轉達謝謝,跟那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