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不解着父母的行爲,同時,一向跟她不太聯繫的父母,也不瞭解她的意思。
“女兒,你不是說,衝他要錢,你生孩子的錢有了,兩倍那是精神損失費。”“我又沒得精神病,我要什麼精神損失費,那是我自己活該,主任只把生孩子的錢付了就好,剩下的拿回去。你們會讓他瞧不起我的,本來我就看自己都噁心,不想再那麼沒有尊嚴的活着。”
“你不要去國外生產?這些錢還不夠用呢,後邊還得衝他要。”
“爸媽,你們別把事情弄糟,再成敲詐勒索了。”
“閨女,你跟爸媽講實話,是不是你肚子裏的孩子,真不是人家的?”
“你們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敲詐勒索的意思是……算了,跟你們講,也聽不懂。跟你們代溝太深,我自己去把錢還給主任。”
“女兒,你要是真那麼厲害,也不能讓爸媽跟你丟人,你知道那些親戚都說什麼?你做小三,還懷孕了有婦之夫的孩子,是要被戳着脊樑罵的。當初你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德凡大學,我們還當着親戚朋友的面,大擺酒席,現在可好……”
“行了,別說了。大學生本來就不好找工作,何況我司法考試沒通過,畢業就是失業。”
“夠了,那不一樣。那時候光是學習就行,身邊接觸的全都是差不多年齡的學生,沒有社會上這樣勾心鬥角。學校喫飯一頓才幾塊錢,住宿一年才1000塊,還是帶空調電視洗澡間的那種。出校門哪頓飯不得幾十塊,房子一個月就是幾千塊,要是沒工作,怎麼能活得起?沒錯,我就是小三,我跟主任出軌,往家郵寄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嫌我丟人?一個勁兒的跟親戚顯擺吧。敢情一切好事都得你們把着,我就是你們搖錢樹。這是我拿貞潔換的錢,你們竟然還要在我這裏分一杯羹,拿着一半的錢,去請親戚們喫飯?”
“哎呀哎呀,我跟你爸都是大老粗,講不過你。總之把話全給你轉達到,我倆就走了,你愛咋咋地吧。今後儘量少打電話,你要是有錢就給爸媽郵,要是沒錢,自己想辦法,你都多大了……”
姜瑾再次打斷了父母沒完沒了的數落,已經溝通了幾個小時,可完全沒有用似的,三觀不合,誰也說服不了誰。
“直接說,主任還說什麼了?”
“房子你可以一直住,讓你在這兒複習,通過那天下第一考,會給你找個外省的律所,讓你執業。但生下的男孩,必須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