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飛裝逼也是裝上癮了,飯桌上一個勁的裝個不停。秋家衆人也都紛紛給陸文飛敬酒,話裏話外,巴結之意分外鮮明。
而跟陸文飛秋沐盈兩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蕭寒這邊卻是格外冷清。別說給他們敬酒了,整個秋家人一個搭理他們的都沒有。
蕭寒倒是神色如常,依舊安靜的喝着茶。但秋沐橙看着,卻是心裏有着莫名的心酸。
最後,似乎是爲了掩飾尷尬,秋沐橙只得拿起筷子夾菜。
然而,秋沐橙剛想夾魚,圓盤便被人轉了過去。秋沐橙只得去夾眼前的青菜,可是筷子剛伸過去,圓桌便又被人轉動了,這一幕無疑讓秋沐橙更加尷尬。
“哼,兩個白眼狼,想蹭喫蹭喝,做夢吧你們?”王巧玉此時得意的笑着,手推着圓桌使勁的轉着,故意不讓秋沐橙喫到。
“沐橙,想喫魚嗎,跟我說就好?”蕭寒的聲音突然傳來,他眼疾手快,卻是已經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秋沐橙的盤中。
這一下,王巧玉頓時怒了,冷聲譏諷:“你說就算養一條狗,咱餵它東西,它也知道搖搖尾巴對主人叫兩聲。可這有些人,真是恬不知恥,蹭喫蹭喝不說,一句感謝的話沒有,還專挑值錢的喫。”
“這是有多不要臉?”
王巧玉這話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在場之人,明顯都知道她們說的是誰。
“就是。沒讓他們來,還死皮賴臉的跟來。如今喫我老公的,喝我老公的,沾我老公的光,一毛錢不拿不說,還一副二五八萬的牛逼樣。這種人,活該一輩子窩囊。”
這個時候,陸文飛出去上廁所了,秋沐盈母女閒下來,卻是冷冷的譏諷笑道。
秋沐橙的臉色愈加蒼白,如坐鍼氈。
蕭寒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啪的一聲,茶杯放在桌上,蕭寒隨即擡起頭,冷聲說道:“你們在找茬?”
“臥槽,還急眼了?”
“我們哪敢啊,您那麼牛逼,雲州市大名鼎鼎的上門女婿,幾千個男人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像您這麼牛逼的當上門女婿的?我這當妹妹的哪敢惹您啊?”秋沐盈正話反說,卻是引得衆人都一陣嗤笑。
這種情況,再鬧下去,不止找不回尊嚴,還只會讓他們夫妻二人更加不堪。
而這時候,酒店大門被推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在保鏢的簇擁之下大步流星,隨即走了進來。
這男子中庭飽滿,身上有種久居高位的威嚴,在他身旁,一向紈絝不羈的沈飛也恭敬的像個孩子,一同朝前走來。
這男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姍姍來遲的沈家家主,沈九億。
沈九億出現之後並未到飯桌上,而是走到飯桌前的一個高臺上,他站在那裏,望着蕭寒等人的方向:“陸先生,陸夫人讓你們久等了。今天有點事情耽誤了,姍姍來遲,還請見諒。”
“今天我沈某人,擺這個宴,就一個目的,那就是給陸先生以及陸夫人道歉。之前是我沈某人教子無方,冒犯了陸夫人,最後惹得陸先生勃然大怒,我真的很抱歉。”
“在此,我攜犬子,給陸先生與陸夫人,鞠躬致歉。”
話語落下,沈九億與沈飛父子兩人滿眼歉意,當衆躬身而拜,以示歉意。
“嗯?”
“盈盈,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讓沈飛冒犯了?”秋家衆人卻是聽得雲裏霧裏,紛紛疑惑看向秋沐盈。
秋沐盈卻是有些懵,她不記得沈飛得罪過自己啊,但秋沐盈依舊笑着回道:“可能是之前不小心踩我腳了吧,並不是什麼大事,我都忘記了。”
秋家衆人一聽這話,頓時紛紛側目。
這特麼牛逼了!
不小心踩個腳就擺這麼大場子道歉,那陸文飛的面子未免太大了吧。
“最後,我沈九億爲表歉意,在此贈給陸先生古畫一副,還請陸先生不嫌棄,能夠收下。”
沈九億姿態擺的很低,隨後便小心翼翼的打開面前的一個木盒,取出裏面的一副畫作,在衆人面前,徐徐展開。
只見,那畫上描繪的是山水之間策杖訪隱而歸的深秋黃昏情景。畫面意境荒疏,構圖飽滿,佈局蕭疏緊湊,疏密有致。僅僅看着,便知此畫,絕對價值不菲。
“臥槽!”
“這...這莫非是《松溪訪隱圖》?當年明朝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的傳世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