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怕了。
怕被蕭寒牽連,讓他陸銘澤一家也遭受災禍。
所以,陸銘澤纔會這麼急切的跟蕭寒切割關係,告訴衆人他陸銘澤跟蕭寒沒有任何牽扯與糾葛。
也不能怪陸銘澤無情,畢竟,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
陸銘澤不是小孩子,他考慮的事情,無疑要比陸文靜要多得多。
陸文靜可以任性,可以不知輕重,可以不顧後果。但陸銘澤不能!
他是一家之主,他的一言一行,幾乎能決定他那一家人的生死存亡。
就算蕭寒是他老婆的親戚怎麼樣,是自己女兒的蕭寒哥哥又怎麼樣。
陸銘澤不可能就爲了一個不足輕重的上門女婿,就置他們全家於危險之中。
“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己沒本事還不知道夾着尾巴做人,反而到處惹是生非?”
“既然你有本事惹,那就有本事自己去承擔!”
“別想着別人去給你擦屁股?”
陸銘澤看着蕭寒,冷哼怒斥一聲,也不顧早已嚇的哭泣的陸文靜,帶着自己女兒扭頭就要走。
這時候,那刀疤男見狀,頓時搖頭笑了笑,隨後繼續冷冷的看向蕭寒:“臭小子,怎麼樣?”
“連你小姑夫都不管你,現在你總該知道,你惹到什麼大人物了吧?”
“識相的,還不快自廢雙腿,跪下求死!”
轟~
冷笑之間,刀疤男話語卻是陡然冰寒。
一時間,寒風席捲,捲起三千落葉。
於此同時,那刀疤男咣噹一聲,把一般開了鋒的刀,扔到了蕭寒腳下,看樣子,準備是讓蕭寒自己了斷了。
“蕭寒哥哥,不要~”
被陸銘澤拉着一旁的陸文靜在此時流下淚來,驚惶的哭喊着。
刀疤男等人冷冷笑着,滿眼的猙獰,看向蕭寒的目光,就如同看待一個屍體。
公交車上,那些乘客也是盡皆搖頭嘆着,看着蕭寒,卻是滿心的憐憫。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蕭寒已經在劫難逃,即將跪地求死之時。
可是誰能想到,蕭寒竟然笑了。
那笑聲郎朗,帶着嘲笑,帶着譏諷,帶着藐視所有人的傲然與威嚴。
“就憑你們,還讓我跪下求死?”
“你們,配嗎?”
“現在,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識相的,給我跪下道歉,磕三個響頭,我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靠!
“煞筆吧?”
“簡直白癡一般!”
“不知死活的東西~”
“差點就被這個蠢貨給害死!”
聽到蕭寒這話,在場之人近乎快被嚇瘋了。
尤其是陸銘澤,更是在一旁直接黑着臉沉聲暗罵。
他本以爲,蕭寒只是窩囊廢而已,現在看來,原來也是個白癡蠢貨!
死到臨頭,還在這窮裝逼?
他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想到這裏,陸銘澤頓時滿身冷汗。
還好自己剛纔跟蕭寒撇清的關係,否則他們陸家怕是真的會被蕭寒這個蠢貨給害死!
公交車內,那一衆乘客在聽到蕭寒的狂妄話語之中,也是瞬間譁然。
“這小年輕,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這種人,本事不大,口氣是真的不小!”
“人家幾十個人,你孤家寡人一個,真不知道有什麼底氣說這種話?”
“這種人,不是大牛逼,那就是大傻逼~”
很多人紛紛嗤聲笑着,看向蕭寒的目光如看待白癡一般。
而刀疤男等人,此時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了。
他們明顯已經沒有了耐心跟蕭寒耗下去了。
刀疤男伸出手,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一把刀具,面目陰沉着,朝着蕭寒緩緩走去。
那雙目光,仿若嗜血的禿鷲,就這般陰冷的,直勾勾的看着蕭寒。
“混小子,敢讓我王二刀跪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我本想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但奈何,你執意尋死。”
“既然如此,老子便送你上路!”
刺啦~
話語落下,刀疤男雙手握刀轟然劈下。
鋒利的刀刃反射着森寒的月光,在刀疤男手下,只見那刀刃劈開氣浪直接便朝着蕭寒身上狠狠落下。
“死定了!”
“這小子完蛋了~”
很多人已經閉上了眼睛,陸文靜嚇得更是大聲哭喊,陸銘澤也是眉頭緊皺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然而,下一刻,只聽“鏗鏘”一聲悶響。
衆人只見,刀疤男手中那柄刀刃,竟然應聲折斷!
斷掉的刀鋒直接被蕭寒一腳踹飛出去,鐺的一聲直接便打進了身後那個粗壯的樹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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