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面無表情,看着秋沐橙,沉聲道:“姑父?”
“他若是你姑父,之前又怎會拒收你的請帖?
“他若是是你姑父,先前又怎會對你愛答不理不屑一顧?”
“沐橙,你把他當姑父,他可曾把你當侄女?”
“我...”面對蕭寒微怒的質問,秋沐橙頓時低下了頭。
而蕭寒,神色冰冷,卻是依舊說着:“沐橙,你要記住,無論是誰,都不該侮辱你,侮辱我的老婆!”
“你邀請他,那是給他臉。”
“既然他不想來,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讓他來。我蕭寒的老婆,何求於人?”
“沐寒房產的開業典禮,沒了他,照樣開,而且開的宏大,開的輝煌!”
“我要讓所有都看到,我的老婆,不弱於任何人!”
蕭寒話語鏗鏘,擲地有聲。
有如金石落地,卻是在整個房間之中,不住響起。
在剛纔聽到秋沐橙說,陸銘澤拒收請帖之後,蕭寒無疑是怒了。
他可以容忍別人藐視自己,但絕不能允許他人羞辱他的老婆。
而陸銘澤之前的所作所爲,無疑是對秋沐橙的羞辱。
自己侄女送的請帖,邀請他來,請帖不收也就罷了,竟然還嫌礙事佔地方。
這什麼意思,這無疑是赤裸裸的羞辱,是瞧不起他的老婆,怪不得先前秋沐橙那般失落。
剛纔看到秋沐橙情緒那般低落,蕭寒就很是憐惜。如今得知是因爲陸銘澤的事情之後,自然更怒。
雖然現在陸銘澤後悔了,知道蕭寒是大人物,想來了,想巴結,想討好關係了,但是晚了。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那便是求也求不來!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便是再也無法挽回!
“想來便來,想不來便不來,天下哪有那等好事?”蕭寒冷聲說着,話語之中帶着濃濃的怒意。
見到蕭寒這般樣子,原本還想打電話,準備給陸銘澤把請帖送過去的秋沐橙,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平時,蕭寒對她言聽計從的。
但是,有些時候,蕭寒的話,秋沐橙還真的不敢忤逆。
就像現在,面對蕭寒所言,她就只敢聽着,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但是關鍵時候,大事面前,秋沐橙其實還是以蕭寒的意見,爲主心骨的!
而在蕭寒動怒之時,柳園小區門口,一輛車卻是停在那裏,
車內,陸銘澤臉色難看,如坐鍼氈。
他幾次想要開車進去,跟蕭寒他們賠禮道歉,但又幾次把車給倒回來。
心中一陣糾結,不住搖頭感慨,耳邊,也盡是蕭寒剛纔的森然話語。
.......
“小姑夫,有些人,有些物,一旦錯過了,便再無法挽回~”
.......
“爸爸,你怎麼了,不進去了嗎?”
車內,看着自己爸爸奇怪的舉動,小蘿莉陸文靜不禁疑惑問道。
良久的沉默。
哪怕面對自己女兒的問詢,陸銘澤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到最後,陸銘澤卻是長長一聲嘆息。
“哎~”
“是啊,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也便是不可挽回。”
事到如今,即便陸銘澤真的進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道歉嗎?
若是在得知蕭寒的身份之前,陸銘澤道歉也算是有幾分誠意。
可是,現在道歉,也只會讓人覺得,他陸銘澤是趨炎附勢之輩罷了。
無盡的嘆惋聲中,陸銘澤終究還是沒有進去,開着車,駛離了雲州。
橘黃色的燈光,有如兩把刀劍,撕開了面前遼遠的天幕。
凝重的夜色之下,陸銘澤載着自己女兒,就這般朝着景州之地,疾馳而去。沒有人知道,陸銘澤心中,是怎樣的懊悔與遺憾?
要知道,連雷傲亭都對蕭寒如此恭敬,陸銘澤幾乎可以篤定,他這個侄女婿,不是有大能耐,就是有大背景。
按理說,這種人物,又是自己侄女婿,這關係若是處好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陸家,那都大有裨益!
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有這等厲害的親戚,他們陸家是肯定能借上光的。說不定,還能取代雷家,成爲景州第一家族。
但可惜,這麼大的機緣,卻被他白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