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很冷,不難聽出聲音之中着濃濃的敵意。
朱秀兒驚訝地擡頭,卻看到俏臉寒霜的白紫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正怒容滿面地瞪着許飛。
朱秀兒嘴巴張的老大,一時之間,內心之中,卻是古怪無比。
許醫生是走後門進來的?這......
許飛卻是淡淡了白紫溪一眼,“我很快就能給自己正名。”
白紫溪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正名?正名什麼?難道你還想打着我老師的名號招搖撞騙嗎?”
如果他不是因爲認識畢教授,今天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
對於這樣的人,白紫溪向來都是深悟痛覺的。
許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突然道:“小師侄,看到師叔祖,怎麼也不問好?”
本來正對着許飛冷嘲熱諷的白紫溪,在聽了他的話之後,神色猛然一變,繼而渾身充滿了怒火!
朱秀兒暗暗給許飛捏了一把冷汗。
白紫溪雖然是一醫院的院花,平時來調戲她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卻是一個個都灰溜溜地走了,再也不敢來了。
因爲白紫溪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且又極有手段,無論是誰,都被她懟的死死的,何況許飛這個曾經的搭檔?
“怎麼?生氣了?可別忘了你說過什麼,當然,如果你想反悔我就當什麼也沒說過。”
看到白紫溪就要發作,許飛突然彈了彈身上衣灰,淡淡道。
這話果然管用,本事正盛氣凌人的白紫溪好似被點了死穴一般,渾身的怒氣一下消失,最後完全地偃旗息鼓。
許飛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對付這種自以爲是的人,就不能跟她太客氣。
而朱秀兒,卻早已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平時不肯喫半點虧的白玫瑰,被許飛調戲在先,然後又威脅在後,竟然什麼也沒做,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這......
許飛卻不管她這麼多,徑直邁開腳步,朝着心腦血管科室便走了過去。
他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三年了,也是時候給自己正名了。
心腦血管科室。
楊志光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上,生着悶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飛這條臭鹹魚居然還能再次翻身。
不但恢復了醫生的身份,居然還讓他當什麼醫院的客座教授,還可以監督他們所有部門。
這不是扯蛋嗎?許飛何德何能擔此重任?
楊志光心中很不爽,絕不能讓許飛騎在自己頭上,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整他。
“楊主任,剛纔我聽說白玫瑰去找許飛了,他們好像還說了很多話......”
就在楊志光想着怎麼收拾許飛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道。
這是科室的一個實習醫生,算是楊志光的半個徒弟。
平時最會揣摩人心思,早已經摸清了楊志光的喜好,所以平常醫院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前來報告。
“什麼?難道他回來就是衝紫溪而來的?還不惜擡出了畢教授?好卑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