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正心情極好的修剪花枝。
一名女子一邊小心翼翼的收起散落的花枝,一邊低聲稟報,道:“太女,玉天樓昨日共盈利六百八十兩。”
聞言,太女的手頓了一下,“六百八十兩?果然會賺錢。”
“太女,沒有了秦醜男的秦家,還有價值嗎?”
“秦醜男曾爲秦家賺了很多錢。”說罷,太女似是想到了什麼,輕撫花枝,感嘆,道:“爲美人一擲千金,秦醜男還真是……”
“秦醜男真的捨得將那些產業都留給秦家?”
太女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些產業本也不是秦醜男的。”
“秦家的人,似乎要對秦醜男出手了。”見太女一心修花,女子猶豫着問,道:“需要做點什麼嗎?”
“秦家內的爭鬥,與本太女有何干系?”
女子遲疑着,道:“秦家的公子……”
“什麼秦家公子?本太女不知道。”說罷,太女折下一枝花,聞了聞,道:“李含文若身爲男子,必是一位美人兒啊!”
聞言,那名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你說呢?”說罷,太女轉過身,將手中的花插在女子的頭上,朱脣輕啓,道:“含章?”
上京城,秦王府。
看着手裏的紙,秦王疑惑,道:“叫玉天樓?”
“是。”
“玉天……”說着,秦王在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玉天’,“會是什麼意思呢?”
“應該……沒有什麼意思吧?”
秦王放下筆,道:“派人盯着。”
“是。”女子遲疑了一下,道:“今日,玉天樓裏去了幾波客人,很是反常。”
“有兵部尚書府的人,還有幾夥人,看着像是秦家和曹家,另外,還有三夥……沒有查出來。”
聞言,秦王冷笑一聲,道:“你猜……這些人是衝着秦醜男去的,還是衝着李含文去的?”
女子猶豫了一下,道:“應該……兩者都有吧?”
“你猜……這些人,爲什麼會派人去呢?”
“屬下愚鈍。”
“你猜……她們,會做點什麼呢?”
女子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賑災之行,李含文能活着回來嗎?”
“賑災……有什麼危險嗎?”說完,女子似是想到什麼般,一臉驚訝的看向秦王,“您的意思是?”
“江南……水深啊!”秦王擡頭看向女子,“以李含文的才智、眼力,能看出幾分呢?”
“肯定看不出什麼。”女子一臉自信的說,道:“很多老臣都去過江南,她們都沒看出什麼,李含文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是嗎?本王倒是覺得……她能看出點什麼。”
聞言,女子的心中一驚,她沒想到秦王對李含文的評價竟然會這麼高。
“主子,用跟下面的人交代一下嗎?”
“不用。”
女子猶豫,道:“若是真的被看出……”
“若是真的被她看出點什麼,有人比本王急。”
“可是,若是那些人……”。
“江南有什麼?災民、地震、瘟疫、大河、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