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遲疑着再次問,道:“主人,奴家服侍您休息?”
看着眼前的人,李含文微微皺眉,不悅的揮手,道:“都出去。道友閣 ”賤嗖嗖的,真難看!
“主人?”小男孩害怕的跪倒在地,他不明白,剛剛還很開心的主人,怎麼突然生氣了?
“出去。”李含文煩躁的揮手,道:“立刻,馬上!”
“是!”
見主人生氣,男孩們害怕的退了出去。
待男孩們出後,李含文躺到牀上,開始補覺,今晚會是一個不眠夜……
文昌縣,縣衙後宅。
房間內,雕樑畫棟,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周遭牆上掛着書法字畫;博古架上陳列着玉石古董;靠牆的桌上鋪着蘇繡的桌布,擺着盆景器皿。還有些個刺繡、掛屏點綴其間,將整個居室裝飾的富貴逼人卻又格調十足。
兩名男孩跪在地上,用青蔥般的手指,揉按着中年女子的雙腳。
另外一名男孩在椅後,用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爲她按摩着太陽穴。
旁邊一名男孩,一手用香帕墊在中年女子的頜下,一手持着調羹喂他喝水。
還有一個男孩將紫澄澄的葡萄,細心剝去外皮,再用鑷子輕輕夾出葡萄籽,將果肉送到中年女子的嘴裏。
中年女子的對面,還跪了六名容貌或是娟秀、或是妖嬈的男孩。
在一衆男孩中站了一名女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本縣的師孃,何瓊何大人。
“大人,那個黃毛丫頭還真是傻。”
“她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扔到了鍋裏。”
孔縣令呢喃,道:“扔沙子?”
“是啊。”何瓊嗤笑,道:“沒事往鍋裏扔沙子,這不是找罵嗎?”
見孔縣令沒有反駁,何瓊接着,道:“大人,她這麼笨、這麼傻,是怎麼當上欽差的?”
“砰!”
孔縣令一臉氣憤的將腳邊的男孩踹到在地,拿起手邊的盤子,便砸向何大人,“你纔是那個笨的,傻的!”
見孔縣令生氣,房間內的男孩們瞬間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大人,這……小人……”何瓊還想要辯解,但是,當她看到何大人的手伸向一旁的香爐時,瞬間改口,道:“是!小人笨,小人傻,小人該死!”
“啪!啪!啪……”
房間內,何瓊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孔縣令滿臉陰翳的問,道:“今日的那些米,都是誰出的?”
何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王家、商家和陳家。”
“老孃準你停手了嗎?”
“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說着,何瓊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孔縣令半倚在軟榻上,低吼,道:“都他爹的幹什麼呢?”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啪!啪!’的耳光聲,男孩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都給老孃滾過來!”。
孔縣令的話音一落,周圍的男孩們急忙爬到她的腳邊,繼續按腳、剝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