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含文淡淡的掃了李國晨一眼,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道:“還真是爲我着想啊。”先是告訴她商人的地位,並且指出,若是沒有背景,她會在商場上混不下去,再動之以情,說什麼她是李家的女兒,並且邀請她去參加壽宴,還說什麼李家是她的後盾……在李國晨的眼裏,她李含文究竟是有多傻、多天真,纔會相信她的鬼話?
她若是真的想得到李家的庇護,當初又怎麼會故意讓他們將她趕出李家呢?
她之所以會用那種方式離開李家,一是想盡快解除與五皇子的婚約,二是想告訴女皇和衆位皇女們李家的人和兵權跟她沒有關係,她是李家的棄子,在算計李家的時候請不要帶上她。
退一步講,如果她真的需要尋求庇護,與五皇子成親做皇親國戚豈不是更好,更快?又何必去巴結、討好她李國晨和什麼祖父。
再說,李含文三個字已經在李家族譜上除名,只是去參加一個壽宴便能將她變成李家的人嗎?別人就會把她當成李尚書的女兒?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沒有去參加壽宴的必要。
想到上次李國晨將她‘請’到馬車內的談話,她更相信李國晨會來、會請她去壽宴、會說出庇護她的口頭承諾,是因爲李國晨見她生意做得好,想要她手裏的錢。
被那雙清澈的眼眸注視着,李國晨瞬間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李國晨沉聲,道:“我是你的母親,自然要爲你着想。”
在說話時,李國晨不停的告訴自己,李含文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她肯定看不出什麼,可是,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嗎?想到剛剛那濃烈到讓人窒息的殺氣,李國晨的內心不禁動搖了,但是,當她想到這孩子的年齡以及經歷時,她不由懷疑她剛剛是不是弄錯了?她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殺人?就算真的殺過人,她還那麼小,又能殺幾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重的殺氣?
看着眼前貌美的女孩,李國晨不禁迷惑了。
李含文淡淡一笑,緩緩,道:“能有您這樣一位好母親,還真是我的榮幸。”
‘好母親’‘榮幸’五個字被李含文咬的極重,明明是一句讚揚的話,此時,卻有了一種晦暗不明的意味。
李國晨眉頭深鎖,一臉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含文微微勾脣,一臉無辜,道:“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