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爲先天高手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聞人政望着臉色有些失落的柳大少微微搖搖頭:“你的資質本身並不差,加上你身上有合歡蠱這種種的奇遇相助,只是你性子懶憊不堪,沒有將修煉的的事情放到身上!”
“否則你早已經不止八品的境界,或許幾年前就該突破九品,成爲一方高手!”
“窮文富武,有些人是因爲拜師無門,加上沒有各種藥材打磨根基,所以高不成低不就。”
“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柳家缺這些,還是你家缺這些?”
“放着大批的資源不知道加以利用,你只想着成爲先天高手,卻不知道爲了成就先天而付出辛苦的汗水怎麼行。”
“先天高手人人想成爲,可是最終卻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成就先天成爲一方陸地神仙。”
“天資是一回事,可是後天努力同樣不能忽視。”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得到的前提首先是付出二字!”
柳大少窘迫的望着聞人政,想當年在自己家老頭子用千年人蔘給自己當補品喫,如今藥性溫和的參王更是被自己吃了用來取悅女皇。
千年雪蓮子用來泡茶,自己家還真不缺這些。
現在庫房裏還有兩株參王,是女皇送來給自己滋養身體。
聞人政說的真對,自己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柳明志默默的低下頭:“恩師,學生知錯了,以後一定勤加練習!”
“老朽再問你一次,打你你願意嗎?”
柳明志重重的點點頭:“學生心甘情願!”
“你爲何想成爲先天高手?”
“學生爲了領悟武學精要,更加順利的參研陰陽.......爲了鋤強扶弱,拯救弱小!”
聞人政欣慰的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本書丟給了柳大少:“將這本書上的內容熟讀於心!”
“不要死記硬背,要看心得,而不是內容!”
“學生遵命!”
柳明志撿起地上的書冊盤膝坐了下來,書冊之上沒有任何註明字體。
柳明志雖然不知道這本書是什麼,可是還是靜下心來默默的翻看起來。
聞人政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說道:“靈臺清明,無我無物。”
木柴燃燒的噼啪聲,茶香的味道縈繞在涼亭之內令人心曠神怡。
柳明志默默地翻看着手裏輕薄的書籍觀看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聞人政輕輕嗅着涼亭中的茶香,望着無物無我的柳明志終是滿意的點點頭。
茶杯無聲無息的遞到聞人政面前,原來聞人云舒已經將茶水煮好。
聞人政動作輕柔,沒有發出任何異響的接過茶杯慢慢的品嚐着茶水,聞人云舒則是跟個小丫鬟一樣默默的給爺爺續杯。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大少伸了個懶腰輕吟一聲放下手裏的書冊。
“恩師,學生已經熟讀於心了!”
聞人政微眯的眼眸猛然睜開,放下了手裏的茶杯靜靜地站了起來。
“只要專心修煉,達到先天境界乃是遲早的事情。”
“天劍與九式劍歌相伴相生,歷代天劍傳人無一不是先天高手,威壓一方,到了你這一代卻出了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
“學生知錯,請恩師恕罪!”
聞人政望着認真認錯的柳明志右手猛然掐成劍指輕輕一揮,盤膝而坐的柳大少被劍氣直接掠飛出了涼亭。
繼而之間聞人政根本看不出有何動作便已經出了涼亭,望着在空中就要落地的柳大少,聞人政雙手成劍,變換着虛幻迷離額招式。
劍氣一道道的朝着柳大少的周身大穴激射而去。
“啊.........”
本來飛在空中還一臉不解的柳大少忽然傳出了痛苦的喊聲!
一道道劍氣入體的柳大少感受到了噬心般的難受,每一道穴位都像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食一樣。
酸癢難耐還夾雜着着筋脈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痛感。
聞人云舒望着痛苦到臉型都已經扭曲的心上人焦急的望着聞人政。
“爺爺,你確定他這樣會沒事嗎?”
聞人政臉色凝重的揮舞着劍指,一道道劍氣準確的擊打到柳大少的穴道之上。
“丫頭,柳小子才八品的境界,他的筋脈尚未被內力擴張完全,跟你不一樣,筋脈的根基早已經磨鍊穩定,爺爺必須親自幫他擴張一下筋脈纔行!”
“否則爺爺一身內力入體,他的筋脈承受不了反而會被爺爺的內力撐的血管爆裂而亡!”
“外力入體強行擴展筋脈,撕心裂肺的痛感是少不了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武學一道本就沒有捷徑可走,想要出人一頭,必須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聞人政說這話手裏的招式卻絲毫沒有停止下來。
在聞人云舒愕然的眼神之中,聞人政的身影飄忽起來,只能看到柳大少身邊一道道殘影忽隱忽現。
相對的柳大少痛苦的嘶喊聲卻更加的強烈。
“老.......老爺....子....你這哪是.......要打小..........子啊.........你這是要我.......生不如死啊...........你殺了.......我吧.........太難受了..........”
“小子這才哪到哪,你不是想成爲先天高手嗎?不忍受非人的折磨,如何能脫胎換骨煥發新生。”
聞人政的話語從四面八方傳來,院落中的花花草草已經被劍氣產生的勁風吹的東倒西歪。
柳大少的痛喊聲已經嘶啞起來。
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柳大少痛吟一聲之後滾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躺在石板之上。
本來靈活的眼眸早已經失去了色彩,猶如一個瀕臨死去僅有一息尚存的患者一般。
若非喘着氣微微起伏的胸膛說明柳大少尚且活着,聞人云舒鐵定以爲柳大少已經忍受不了痛苦撒手人寰。
聞人政的的身影也逐漸的清晰起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色,帶着皺紋的額頭遍佈細密的汗水,聞人政喘着氣扶着一旁的廷柱。
“若是舒兒你願意,爺爺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