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人稱之爲成都府。
具體爲何,皆看個人的習慣罷了。
城門外,柳明志,聞人云舒夫婦兩人淡笑着接過了守門兵卒還回來的身憑,牽起馬繮聯袂走進了城門洞中。
柳明志夫婦二人攜帶着兒子柳正文,快馬加鞭的馳騁了兩三日左右。
終於再次回到這座闊別多年的成州城。
夫婦兩人牽着馬匹穿過了城門洞,神色唏噓的打量起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至於騎在馬背上的柳正文,則是探着身子神色好奇不已的在四周張望了起來。
“爹爹,孃親,這裏就是外公和外婆他們住的地方嗎?”
柳明志仰頭看了兒子一眼,擡手拉車了一下他的衣襬。
“臭小子,快點坐好了,小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爹爹,沒事的,孩兒已經攥緊馬繮了。”
“夫君,正文這孩子是第一次來成州城,自然對這裏的情況非常的好奇。
你就讓他好好的觀賞觀賞城裏面的風土人情吧。”
柳明志聽到聞人云舒的話語,伸手拍打了一下小傢伙的腳踝。
“抓緊了,否則的話,有你疼的時候。”
“謝謝爹爹,謝謝孃親,孩兒一定會抓緊的。”
柳明志擡眸瞥了一眼兒子緊緊地攥着馬繮的小手,無奈的笑了笑,一扯馬繮不疾不徐的朝着街道上走去。
“舒兒,咱們走吧。”
“哎,來了。”
“爹爹,孃親你們快看,變臉戲法,是變臉戲法,比咱們京城裏的好看多了。”
“臭小子,好看你就仔細的看,別一驚一乍,大呼小叫的驚擾到了別人。
一不小心的嚇到人了問題還不大,爲父和你孃親賠禮道歉一番,也就小事化了了。
然而萬一驚嚇到了馬匹,牛車之類的牲畜,那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知道了嗎?”
柳正文急忙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低頭看着柳大少乖巧的點點頭。
“嗯嗯,孩子知道了,孩兒會小點聲音的。”
聞人云舒看到兒子變得有些拘謹的笑臉,笑顏如花的搖了幾下臻首,擡起纖纖玉手拍了拍柳正文的手背。
“正文。”
“孃親?”
“你爹爹他說那些也是爲了以防萬一,伱記得看到馬車,牛車,騾子這些牲畜的時候就小心聲音就行了。
其它的時候看到了新鮮好奇的事情,在京城的時候什麼樣子,在這裏也可以什麼樣子。
該注意的時候注意點就行了,沒有事情的。”
“孩兒知道了,謝謝孃親,孩兒會注意的。”
柳正文剛剛應允了一聲,小臉忽然驚喜的朝着馬頭前方指去。
“爹爹,孃親,冰糖葫蘆。”
柳明志順着小傢伙手指的方向望去,輕笑着搖了搖頭,反手將手裏的馬繮塞到了聞人云舒的手裏。
“等着,爹去給你買。”
“謝謝爹爹,爹爹你最好了。”
聞人云舒看着夫君去給兒子買冰糖葫蘆的寬厚背影,擡起修長的玉頸朝着左前方的位置眺望而去。
她黛眉微微蹙起,輕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彷徨之色。
她不知道,這一次自己的爹孃他們二老是否會接受自己這個不孝女。
應該說,他們是否能夠接受夫君這位女婿。
要知道,昔年自己與爹孃他們二老之間一切矛盾的根源,皆是出自於的自己的夫君柳明志。
倘若自己的爹孃他們還沒有對當年所發生的那件往事釋懷,自己與夫君又該何去何從呢?
自己受點委屈也就罷了,可是夫君他該怎麼辦呢?
畢竟,夫君他自己也不知道,當年因爲他未能如約而至的原因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爹,孃親,時間已經過去幾十年了。
你們二老,應該也能原諒女兒了吧?
柳明志手裏拿着兩串冰糖葫蘆走了回來,看到娘子聞人云舒她直直的盯着遠處的建築,正在眼神迷茫,心不在焉的怔然模樣。
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愧疚之意。
聞人云舒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的心裏自然清楚明瞭。
柳明志調整了一下情緒,輕笑着擡起手在佳人的面前晃動了幾下。
“舒兒,你直直的盯着那邊的酒樓看什麼呢?
怎麼?莫非那裏有你的什麼故人不成?”
聞人云舒回過神來,忙不吝的搖了搖臻首。
“啊?沒有,沒有。”
“是嗎?真的沒有什麼故人在那裏嗎?
那裏是不是有舒兒你某位青梅竹馬的小情郎在,你不好意思跟爲夫說呀?
要是這樣的話,爲夫我可喫醋了。”
聞人云舒聽到柳明志沒個正行的話語,心裏清楚他是故意在逗弄自己,自然不會真的往心裏去。
不過,她還是嬌顏嗔怒的翻了個白眼,施展出二指禪神功在柳大少的腰間‘親密無間’的問候了一番。
“沒錯,你猜對了,那裏就是有妾身青梅竹馬的小情郎。
而且還不止一個,是好幾個呢!”
“嘶—――輕點,輕點。”
聞人云舒一把鬆開了柳大少腰間的軟肉,翻着白眼嬌哼了一聲。
“下次再敢每個正行,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小心妾身等你睡熟的時候,一剪刀把你給咔嚓了。”
聞人云舒說着說着,魅魔幽幽的朝着柳大少身上的某處輕瞥了一眼。
其中的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額!爲夫錯了,爲夫錯了。”
聞人云舒見到柳大少緊張兮兮的表情,忍俊不禁的悶笑了一聲。
“噗嗤,哼,算你識相。”
柳明志笑嘿嘿的爲佳人梳理了一下散亂在耳畔的青絲,擡手將一串冰糖葫蘆遞到了佳人的脣邊。
“好舒兒,爲夫給你買的,快嚐嚐甜不甜。”
聞人云舒看着柳大少一臉賠笑的模樣,擡手將他遞來的糖葫蘆接到了手裏。
笑臉盈盈的嗔怪了一聲。
“德行。”
“爹爹,糖葫蘆,孩兒也要喫糖葫蘆。”
“好好好,給你給你。”
“謝謝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