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之後,柳大少似有明悟的瞄了佳人一眼。
“韻兒。”
齊韻看了一眼夫君放到桌面上的酒杯,下意識的以爲夫君是要自己爲他斟酒。
“哎,妾身馬上給你斟酒。”
齊韻先後斟滿了兩杯酒水,笑盈盈的坐了下來。
“夫君,酒水倒好了。”
柳明志吃了一塊涼拌牛肉,端起酒杯輕輕地轉動了起來。
“韻兒,以前你們姐妹等人,不是沒有給爲夫提及過爲我納妾的事情。
可是,以前你們姐妹等人再怎麼與爲夫商議這件事情,也不至於像現在這個長篇大論一番啊!
尤其是關於玉兒這丫頭的事情,以前你可是從來不會說的這麼詳細的。
嗯~爲夫怎麼覺得,你今天提的關於爲爲夫納妾的事情,太過刻意了呢?
似乎,似乎是在旁敲側擊些什麼事情。”
齊韻嬌軀一顫,美眸飄忽的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緩緩地送到了櫻脣裏淺嘗了一口。
“有……有嗎?妾身有太過刻意嗎?”
柳明志見到齊韻如此反應,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齊韻今天忽然給自己提及關於爲自己納妾的事情,果然是在刻意爲之。
柳明志細飲了一口酒水,輕笑着搖了搖頭,起身朝着齊韻湊了過去。
“好韻兒。”
齊韻看到自家夫君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柳腰。
“夫君,你幹嘛這麼看着妾身呀?”
柳明志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屈指勾起佳人光潔白嫩的下巴挑動了幾下。
“好韻兒,如果不出爲夫所料的話,應該是舒兒她給你傳書說些什麼了吧?
比如,爲夫與任丫頭在成州城外的官道之上,偶然重逢的事情。
再比如,爲夫在任丫頭的家裏,住上了幾天的事情。
韻兒,不知爲夫猜的可對?”
柳大少話音一落,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提壺爲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水。
齊韻看到柳大少臉上,那一副爲夫我早就將你們姐妹的小把戲看透了的得意表情,神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揚起玉頸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齊韻看着柳大少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一臉不情願的點了點臻首。
“唉,臭夫君,妾身真想知道,你到底長了多少個心眼。
妾身藉着你剛纔盯着玉兒的背影,怔然發呆的模樣,順口提了一下這件事情,你就將事情聯想到雲舒妹妹的身上去了。
你這樣,讓妾身姐妹心裏滿是挫敗感。”
柳明志放下了碗筷,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旱菸袋,動作嫺熟的裝填着菸絲。
“韻兒,不是爲夫太聰明瞭,而是你太着急了。
着急的有些不合常理,所以爲夫纔會有所懷疑。”
“妾身知道了,可是,妾身之所以這麼着急,還不是爲了夫君你和清蕊妹兒你們倆之間的事情着想嗎?
夫君呢,你和清蕊妹兒之間的事情,拖得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吧。
一拖再拖,一拖再拖,再這麼拖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又豈能不上心呢?
妾身剛纔說的那些話,固然有對夫君你旁敲側擊的意思。
但是,妾身可以跟你保證,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齊韻說着說着,端起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起身朝着柳大少走了過去。
將椅子放到夫君的身旁,佳人舉止優雅的端坐了下來。
“夫君。”
柳明志轉頭吐出了口氣的輕煙,眉頭微皺的看向了坐在自己旁邊的佳人。
“韻兒,你想說什麼?”
齊韻伸手攥住了夫君的大手,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俏臉之上。
“韻兒?”
齊韻神色幽幽的嘆了口氣,微微側首,用俏臉緊緊地貼着自家夫君有些粗糙的手掌。
“夫君,你從妾身的臉上看到了什麼?”
柳明志神色一愣,仔細的盯着佳人的俏臉打量了片刻。
“花容月貌的大美人。”
齊韻俏臉一僵,神色嬌嗔的翻了個白眼,一把甩開了柳大少的手掌。
“呸,就知道哄妾身開心。”
柳大少默默地抽了一口旱菸,神色無奈的聳了聳雙肩。
“不是,爲夫哪裏地哄你開心了。
爲夫說的都是實話,從韻兒你的臉上,爲夫確實只看到了花容玉貌呀!”
齊韻既是高興,又是無奈的白了柳大少一眼,屈指點在了自己的眼角之上。
“臭夫君,是皺紋呀!
妾身姐妹等人自從嫁給你爲妻之後,一直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
我們姐妹這些年一直養尊處優,肌膚自然保養的不錯。
可是,妾身我們姐妹一衆人,保養的再怎麼好,再怎麼不錯。
有一點,卻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
那就是,妾身姐妹真的已經老了。”
齊韻言語間,緩緩地將纖纖玉手放在了柳大少的面頰之上,小心翼翼的在他的眼角旁邊輕撫了起來。
“傻夫君,不知不覺間,你的臉上也有皺紋了。”
“韻兒。”
“夫君,你聽妾身說完。”
柳明志眉頭緊皺的嘆了口氣,端起旁邊的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韻兒,你說吧,爲夫聽着呢。”
“夫君,妾身姐妹也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可是妾身姐妹等人,每天早上梳洗打扮的時候,鏡子裏面映照出來的人兒,卻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妾身姐妹,我們姐妹真的已經老了。
我們姐妹等人眼角的皺紋,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傻夫君,妾身姐妹知道你心疼我們。”
柳明志看着佳人低沉的臉色,連忙抓住了她的玉手。
“韻兒。”
齊韻娥眉微蹙,故作不愉的瞪了柳大少一眼。
“嗯?”
柳明志看到佳人俏臉上故作嗔怒的表情,臉色唏噓的嘆了口氣。
“好好好,韻兒你繼續說。”
“夫君,妾身姐妹身爲女子,比你更想青春永駐,容顏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