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良心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天下一統之後,這麼多年以來,女皇早已經習慣了悠閒自在的生活。
這些年的歲月裏,她很少會因爲一些事情,露出驚愕的表情。
如今,她那絕美的盛顏之上居然展露出了驚愕之色。
由此可見,柳明志剛纔的那番話,真的驚訝到她了。
站在一旁的呼延筠瑤,在聽到了夫君剛纔的那番話語之後,盛顏之上露出的愕然之意不比女皇少上幾分。
不難看出,她的內心同樣被柳明志的那番話給驚訝到了。
呼延筠瑤美眸愣愣的看着柳大少,本能的發出了一聲疑問。
“啊?夫君,封王?封什麼王?”
柳明志看着女皇,呼延筠瑤姐妹兩人驚愕不已的嬌顏,低頭吐了一口輕煙,默默的走到一旁的枯草上面盤膝坐了下來。
席地而坐之後,柳明志隨手將衣襬搭在了雙膝上面,淡笑着仰頭看向了依舊站在自己眼前的兩位佳人。
“怎麼?爲夫剛纔的那番話,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瞭嗎?”
女皇,呼延筠瑤姐妹兩人先是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而皆是神色複雜,美眸驚疑的一起看向了正席地而坐的柳明志。
姐妹兩人怡然獨立,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柳明志,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不過,從她們姐妹兩人頻頻變換的神色上可以看的出來。
此時此刻,女皇她們姐妹二人,正在默默的消化着柳明志剛纔那番話語之中所蘊藏的深意。
許久之後。
女皇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蓮步款款的走到了柳明志身邊的草坪上,舉止大大咧咧的盤膝坐了下來。
呼延筠瑤見狀,亦是蓮步輕移的走了過去,提起裙襬坐到了柳明志的右側已經枯黃的草坪上面。
只是,相比女皇大大咧咧的動作,呼延筠瑤的舉止就優雅了許多。
柳明志看到姐妹兩人先後的行爲,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同樣不由得揚起一抹略顯無奈的笑意。
姐妹兩人平日裏的舉止行爲,與她們二人各自的出身可謂是截然相反。
不知道女皇,呼延筠瑤她們姐妹兩人身份的人,看到她們姐妹兩人的舉止行爲之後,十有八九會認錯了她們兩人的身份。
僅僅從兩人的舉止動作之上來看,女皇纔是那個應該出身在草原之上的女子纔對。
反觀呼延筠瑤這位出身草原,從小在草原之上長大的女子,反而更像一位飽讀詩書,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想到了這裏,柳大少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了乖女兒之一,小可愛這丫頭額音容笑貌。
這個臭丫頭,都已經這麼大了。
至今卻仍然還是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其根本原因,便是從小受了她孃親完顏婉言的影響。
可以坦率的說。
月兒這個臭丫頭養成了這副性格,女皇完顏婉言這個孃親。
可謂是功不可沒。
當然了,憑心而論的話,小可愛這丫頭養成了現在這樣的性格。
自己這個當爹的。
同樣也是功不可沒!
自己這個當爹的人,同樣也肩負着一定的責任。
若非是自己在她小時候,太過寵溺於她了。
這丫頭,斷然也不會養成現在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了。
好在這個臭丫頭,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極有分寸。
雖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無法無天了一些,但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面,卻從來含糊過一絲一毫。
而且,自己偏偏還就非常喜歡這個臭丫頭現在這副無法無天的模樣。
有朝一日,她的性格若是真的有所改變了,自己反而不一定會喜歡了
而自己,也從來不想月兒這丫頭改變什麼。
一旦她因爲自己的想法,在性格方面做出了某些改變。
那樣的柳落月,還是她柳落月嗎?
那樣的女兒,還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乖女嗎?
最重要的是。
現在的小可愛,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自己不希望看到他,因爲某些方面的原因,就做出了違背自己性格,違背自己本心的行爲。
柳明志想到了這裏,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感慨的擡頭仰望了一眼碧藍的晴空。
月兒啊月兒!
你這臭丫頭,可真是像極了爲父啊!
只是。
在繼承人的選擇之上。
你這個臭丫頭,與你的幾位兄弟之間。
你讓爲父我該如何抉擇纔行呢?
女皇轉眸看了一眼仰望着天際怔怔出神的柳明志,伸手在修長的雙腿旁邊扯下了一根雜草,捏在指間輕輕地轉動了起來。
“沒良心的。”
柳明志聽到女皇的話語,立即收回了目光,轉頭朝着她看了過去。
“嗯?怎麼了?”
女皇抿了幾下嬌豔欲滴的紅脣,檀口微啓的吁了口氣,轉頭看了柳大少一下,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旁邊額呼延筠瑤身上。
“沒良心的,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再說一遍剛纔的話語吧。
瑤兒妹妹,你覺得呢?”
女皇這一次並沒有稱呼呼延筠瑤爲小妖精,而是神色平靜的稱呼了她一聲瑤兒妹妹。
從這一句稱呼上的轉變,就可以看的出來。
女皇,已然認真了起來。
呼延筠瑤看着女皇淡然的目光,鄭重其事的神色,雙手合在一起輕輕地揉搓了起來。
片刻之後。
呼延筠瑤側首看向了柳大少二人,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
“婉言姐姐,妹妹附議你的意思。
夫君,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將你剛纔的那番話,再說一遍吧。”
柳明志見到女皇,呼延筠瑤她們姐妹兩人嬌顏之上的神色,端起旱菸送到了嘴邊,眉頭微挑的點了點頭。
“好,那爲夫就再說一遍。
婉言,筠瑤,爲夫剛纔說,孩子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
爲夫,是不是該封王了!”
女皇再次聽到柳明志的話語,黛眉微蹙的點了一下皓首,捏起指間的枯草,在自己白皙柔嫩的下巴之上輕輕地撥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