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這丫頭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姐妹就抱着咱們的孫子和孫女趕去旁邊的偏殿一趟。
爲夫也該看一看咱們的孫子,孫女的模樣了。”
齊韻笑盈盈的點了點頭,舉着手裏的油紙傘,舉止優雅的朝着殿門的方向趕了過去。
“好的,夫君你先稍等一下,妾身這就進去看看情況。”
齊韻走出了十幾步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連忙轉身折返了回來。
柳大少看着去而復返的佳人,神色詫異的問道:“韻兒,怎麼了?你怎麼又回來了呢?”
齊韻看到柳大少的頭頂和身上,經過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又積攢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的模樣,嬌顏略顯無奈的將手裏的油紙傘一把塞了過去。
“夫君,妾身在大殿中吹不到風雪,這把油紙傘還是留給你好了。”
“哎呀,不用了,爲夫我又不冷,這油紙傘我真的用不到。”
齊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的轉身再次走向了大殿。
“用不到,用不到,等你一不小心感染了風寒了以後,想用也晚了。”
柳大少聽着齊韻留下的話語,輕笑着搖了搖頭,默默的將手裏的油紙傘撐了起來。
齊韻敢幹走到了殿門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殿門外來回踱步的兒子柳承志。
“承志,你怎麼還沒有進去?”
柳承志回頭看向了齊韻,神色有些焦急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孃親,剛剛嫣兒姨娘出來告訴孩兒,宮女們現在正在清理着靜瑤分娩之後留下的一些穢物。
孩兒我現在還不太方便進去。”
齊韻聞言,神色瞭然的點着臻首柔聲說道:“這樣啊,那你現在確實是不太方便進去呢。
志兒,你再耐心的等一會,孃親先進去看一看情況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你可以進去了,孃親就過來通知你一聲。”
柳承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神色焦躁的探着身子朝着殿中張望了一眼。
“好好好,孃親你快點進去吧。”
齊韻見到兒子這副模樣,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孩子,你不用這麼的擔心,爲娘剛纔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靜瑤這丫頭和兩個孩子全都平安無恙嗎?
怎麼?你還懷疑爲娘我在騙你呀?”
“孃親,孩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想想靜下心來安靜的等待着。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齊韻聽到兒子的回答,沒有再多說什麼,笑盈盈的走進了殿門之中。
兒子如今如初爲人,心裏情不自禁的會感覺到緊張,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正佇立在風雪裏面的自己家那口子,當年初爲人父之時,不也是這副模樣嘛!
“孃親,方便孩兒進去了,你可要快點來告訴我一聲啊!”
“知道了,知道了。”
齊韻進入了大殿裏面之後,一路直奔殿中的牀榻位置走了過去。
她看到一羣宮女正在牀榻前忙碌着,輕笑着走到了柳夫人的身邊。
“孃親,靜瑤丫頭怎麼樣了?”
“韻兒,放心吧,已經緩過勁了。
等宮女們把穢物收拾了乾淨之後,再換上一牀新的被褥就能安心的休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齊韻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蓮步輕移的朝着牀頭走了過去。
齊韻看到兒媳婦蒼白的臉色,輕輕地提着裙襬在牀榻上坐了下來,動作柔和的用手絹爲李靜瑤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
“靜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李靜瑤抿了抿髮乾的嘴脣,對着齊韻默默的搖了搖頭。
“謝謝孃親,兒媳沒事,就是感覺到有些疲倦而已。
還有就是……就是那裏有些疼。”
齊韻收起了手絹,拿起李靜瑤的玉手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傻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咱們女人生孩子,都要經歷這一關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嗯嗯,兒媳知道的。
對了孃親,兒媳生的是雙胞胎呀?還是龍鳳胎啊?”
“靜瑤,你生的是龍鳳胎,是龍鳳胎。
先生出來的是兒子,後面的是女兒。”
“那孩子們呢?兒媳想要看一看孩子們。”
齊韻立即側開了半邊嬌軀,對着正殿的方向努了一下櫻脣。
“你雅姨娘,婉言姨娘,嫣兒姨娘和幾個宮女,正在那裏給他們小兄妹兩個清洗着身體呢!
等清洗乾淨了之後,就抱過來讓你看看了。”
“哎,兒媳知道了,有勞孃親和幾位姨娘了。”
“傻丫頭,咱們是一家人,跟孃親和你的姨娘們有什麼好客氣的。”
“孃親,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沒事,爲娘明白,爲娘明白。”
李靜瑤輕輕地點了點頭,擡眸朝着自己站在柳夫人旁邊的何舒。
“孃親,你怎麼也來了。”
何舒聽到女兒的話語,連忙動身走了過去。
“傻孩子,你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爲娘當然要過來看一看了。”
齊韻舉止優雅的站了起來,擺手示意何舒在牀榻上坐下來。
“舒兒姐姐,你坐下來陪靜瑤丫頭說會話吧!”
“哎,姐姐就不客氣了。”
齊韻笑盈盈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柳夫人的身邊停了下來。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左右。
一衆宮女爲何舒換上了新的被褥之後,走到齊韻姐妹的面前福了一禮。
“啓稟皇后娘娘,諸位娘娘,奴婢姐妹已經收拾好了。”
齊韻優雅端莊的點了幾下雙手,看着一衆宮女虛託了一下雙手。
“免禮吧。”
“謝皇后娘娘。”
齊韻輕輕地吁了口氣,回眸朝着大殿的殿門處望了過去。
“承志。”
“孃親?”
“你可以進來了。”
“哎,來了。”
柳承志話音一落,便迫不及待的跑進了大殿之中。
“承志。”
“孩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