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有什麼話想要說給柳大少聽的。
不過,最終小可愛她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出來。
至於她選擇沉默的原因,是因爲沉默是金的緣故,還是因爲其它的原因,也只有她的心裏最清楚。
柳明志側目瞄了一眼把白嫩如玉的下巴墊在自己肩膀之上的小可愛,他輕笑着搖了搖頭,揹着她緩緩的先前走去。
見到自家的小棉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柳明志當然看得出來小可愛她有心事。
只是,既然她不願意繼續說下去,而是選擇了沉默對待。
自己這個當爹爹的,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兒女們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自己身爲父親自當要保持對他們最起碼的尊重。
小可愛輕笑着呼了一口熱氣,舉起手裏的酒罈朝着柳大少的嘴中送去。
“老爹,喝酒。”
“臭丫頭,快把酒罈拿開,擋住你爹我的視線了,你自己喝就行了。”
“哎呀,你就喝嘛,就喝一口。”
柳明志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探着頭快速的喝了一大口酒水後,就對着小可愛用力的點了點頭。
“喝了,爲父已經喝了,快把酒罈拿開吧。
風雪本來就大,你再繼續擋着爲父的眼睛,咱們倆非得栽倒花圃裏去不可。”
小可愛悻悻的皺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立即拿開了老爹面前的酒罈。
“知道了。”
小可愛反手輕飲了幾大口美酒後,掂着手裏的酒罈對着前方揮動了一下。
“你不喝,本姑娘自己喝。”
柳大少彷彿沒有聽到小可愛的話語,一提小可愛的腿彎,默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也是,再多背一會吧。
等到以後自己徹底的老了,想要再揹着的話,也背不動了。
風雪迎面,直直地拍打着父女二人的臉龐。
吹散了柳大少額頭上的髮絲,也吹亂了小可愛束在碧玉簪下的如墨的烏黑秀髮。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柳大少揹着小可愛,一路走出了花園,來到了內院的長廊中。
剛一走進長廊中,柳大少就直接鬆開了攬着小可愛腿彎的雙手。
“臭丫頭,按照你剛纔的意思,揹着你出了花園就可以了。
現在已經出了花園了,你可以下來了。”
小可愛輕哼了一聲,鬆手跳到了地上。
“哼,知道了,下來就下來唄,催什麼催嘛。”
柳明志張開雙臂活動了一下身體,拍打幹淨自己大氅上面的積雪後,看着還在一口一口的喝着美酒的小可愛,直接伸手朝着她身上的狐裘大氅抓了過去。
“臭丫頭,喝喝喝,就知道喝酒。
你就不能先清理乾淨身上的積雪之後,再繼續喝酒嗎?”
小可愛側目看了一下自己大氅上面的積雪,笑嘻嘻的撓了撓頭。
“哎呀,忘了,忘了。”
柳大少輕輕地嘆了口氣,抓着小可愛的大氅用力一抖。
頃刻之間,小可愛大氅上面的厚厚的積雪直接朝着地面上灑落而去。
“嘻嘻嘻,謝謝老爹,月兒就知道你最好了。”
柳明志鬆開了小可愛身上的狐裘大氅,隨意的將雙手抄在了暖呼呼的袖口裏面。
“行了,丫頭你該去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想去繼續陪着你大哥,二哥,四弟他們喝酒,就折返回去找他們喝酒。
不想再去喝酒的話,就去忙自己的小事情吧。”
小可愛聞言,轉身望了一下花園的方向,忙不吝的搖了搖頭。
“唔唔唔,算了算了,本姑娘才懶得去陪着老大,老二,宋陽哥,周晨老弟他們幾個一起喝酒。
動不動就是這敬酒,那敬酒,這規矩,那規矩的。
本姑娘一見到這種情況就頭大,纔不想再過去自討沒趣呢!”
柳大少聽到小可愛的抱怨之言,樂呵呵的看向了一下花園的方向。
“臭丫頭,這些話在爲父面前說一說也就罷了,在外人的面前可不許這麼說了。
禮不可廢的道理,就不用爲父跟你詳細的再說一遍了吧?”
“哎呀,月兒當然知道了。
老爹你就放心吧,該講禮儀的時候,本姑娘我自然不會失禮。
月兒不喜歡的那一套,也只是那些繁瑣且沒有多大用處的俗禮而已。”
柳明志收回了目光,淡笑着點了點頭。
“既然你什麼都清楚,爲父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嗯嗯嗯,多謝老爹。”
柳大少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看着小可愛說道:“月兒,既然你不想再去找你大哥,二哥他們喝酒了,那就去忙自己的小事情好了。”
“老爹,你要去幹什麼呀?”
柳明志從新抄起了雙手,轉身徑直朝着內院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爲父去書房坐一坐,你先去玩吧。”
小可愛眉頭一挑,立即提起了地上的兩個酒罈,蹦蹦跳跳的朝着柳大少追了上去。
“老爹,你等一等我,月兒跟你一起去書房。”
聽到小可愛跟來的腳步聲,柳大少回眸看了她一眼,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丫頭,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呀。
你不去玩樂,跟着爲夫去書房做什麼?”
小可愛伸手一指常來外的漫天飛舞,神色無奈的看着自家老爹,故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老爹,拜託你看一看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好不好?
外面下着這麼大的雪,寒風又呼嘯個不停,跟刀子似得吹的人臉上發疼。
這種天氣下,你讓本姑娘我去哪裏玩呀?
再者說了,今天乃是新春佳節,大年初一的好日子。
本姑娘就算是去青……嗯哼……嗯哼,本姑娘就算是去街上閒逛,也得有人開門迎客好不好?”
雖然小可愛僅僅只是吐露了一個青字之後,就立即心思急轉的轉變了口風,但是柳大少卻依舊從這一個字之上就猜到了小可愛的心思了。
柳明志神色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目光惡狠狠的瞪了小可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