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輕輕地吐出了嘴角的瓜子殼,擡手在柳乘風的肩膀上拍打了幾下。
“孩子,你知道嗎?
對於你的孃親,爲父我很是疼愛。
但是,爲父我卻非常的不喜歡他對你,你的依依姐,你的菲菲姐,你們姐弟三人的教育方式。”
柳明志說着說着,目光復雜的朝着青蓮望去。
“以前爲父我就不喜歡,現在依舊不喜歡。”
青蓮看着夫君那複雜的目光,雙眸之中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夫君,對不起。
妾身對依依,菲菲,乘風他們姐弟三個沒有任何的要求。
我只希望他們姐弟三個能夠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生活。
只要她們過的幸福,妾身就已經知足了。”
柳乘風見此情形,連忙說道:“爹,不怪孃親,都是孩兒自己不爭氣。”
柳大少目不轉睛的盯着青蓮沉默了良久,隨手把手裏的瓜子丟到了一旁的桌案上面。
“蓮兒。”
“哎,妾身在。”
“你知道嗎?你真的不適合說謊。”
青蓮聞言,先是神色愣然了一下,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嬌軀猛地輕顫了一下。
“夫君,我……我……”
柳大少輕然一笑,屈指勾了勾青蓮俏挺的瑤鼻。
隨即,他目光幽邃的轉頭看了一眼柳乘風,轉身直奔自己的書桌走去。
“乘風,你不是不爭氣,而是太爭氣了。
爭氣到了,明明你在爲父的眼前生活了二十幾年了。
可是,爲父我卻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何等的聰明,是何等的才思敏捷。”
“爹。”
柳大少緩緩地坐在了書桌的椅子上面,轉頭朝着窗外的庭院中望去。
“月兒,還不滾進來。”
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之後。
窗外的庭院中,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柳大少收回了目光,隨手抽出了腰間的旱菸袋,十分熟練的點燃了一鍋煙絲。
“柳落月,老子我現在數三個數。
當三個數結束之後,你若是再不滾進書房裏面來,就別怪老子我翻臉無情了。”
柳大少隨意的把火摺子放在了書桌上面,緩緩地吐出了嘴裏的輕煙。
“一!”
“二!”
二字剛一出口,書房外面突然傳來了小可愛焦急的迴應聲。
“好爹爹,別喊了,別喊了,月兒來了,月兒來了。”
“來了,來了。”
在焦急的聲音之中,小可愛飛一般的跑進了書房裏面。
柳乘風看着飛速跑進了書房中的小可愛,擡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正在吞雲吐霧的柳大少,神色複雜的苦笑了起來。
小可愛一個急剎停下了腳步,俏臉滿是窘迫之意的朝着柳乘風看去。
“大哥,我。”
柳乘風輕輕地擺了擺手,擡頭對着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去吧。”
小可愛輕輕地點了點頭,笑嘻嘻的對着柳大少福了一禮。
“月兒參見爹爹,爹爹安好。”
柳大少吐了一口輕煙,看着小可愛輕輕地擺了一下手。
“免禮吧。”
“多謝爹爹。”
柳大少倚靠在了椅子上,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臭丫頭,在外面曬了多久的太陽啊?”
“爹爹,你說什麼呀?月兒怎麼聽不懂呀?”
“哦?聽不懂?”
“嗯嗯嗯,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就去書房外面站着。
什麼時候曬的聽懂了,就什麼時候再進來。”
小可愛俏臉一僵,下意識的轉頭朝着書房外望去。
看着庭院中日頭正盛的陽光,小可愛情不自禁的吞嚥了幾下口水。
隨即,她連忙收回了目光,看着柳大少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好爹爹,好爹爹,月兒聽懂了,月兒聽懂了。”
看到小可愛的反應,柳大少砸吧了一口旱菸,輕輕地嗤笑了幾聲。
“呵呵呵,現在聽懂了?”
“嗯嗯,聽懂了,聽懂了。”
“既然聽懂了,那就跟爲父說一說,在外面曬了多久了?”
小可愛目光隱晦的偷瞄了柳乘風一眼,神色猶豫的摸了摸自己俏挺的鼻尖。
“好爹爹,月兒纔剛剛溜達到書房的院落外面。
哪想到你的耳朵這麼的靈敏,月兒我纔剛剛走到拱門外面,就被你給聽到腳步聲了。
不得不說,好爹爹你的耳朵實在是太厲害了。”
小可愛言語間,笑嘻嘻的對着柳大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柳大少看到小可愛還在裝模作樣,插科打諢,笑眯眯的伸手端起了書桌上的茶水。
“月兒。”
“孩兒在。”
柳大少輕飲了一口茶水,轉頭吐出了嘴角茶葉梗。
“月兒,你知道爲父我最喜歡跟什麼人打交道嗎?”
小可愛扣弄着自己的纖纖玉指,佯裝思索了一會兒,一臉賠笑的看向了正在喝茶的柳大少。
“好爹爹,聰明人?”
柳大少眉頭一挑,樂呵呵的對着小可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對咯,聰明人。
爲父我活了大半輩子了,最喜歡的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了。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額!額!爲什麼呀?”
“哈哈哈,因爲跟聰明人打交道,最省事了。
爲父我平生以來,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爲父我非常的喜歡給聰明人打交道。”
小可愛看着柳大少那飽含深意的笑容,神色悻悻的訕笑了起來。
“呵呵呵,額!額!”
柳大少擡手扇了扇眼前繚繞的煙霧,笑眯眯的與小可愛對視了起來。
“月兒,爲父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了。uu看書
那你可知道,爲父我最不喜歡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嗎?”
“什麼樣的人呀?”
“哈哈哈,爲父我最不喜歡跟那些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打交道。
對於那些真正糊塗的人,爲父我並不是很介意。
我非但不會介意,同樣我還會很高興的陪着他們一起談天說地。
可是,對於那些故意在爲父面前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爲父我就不喜歡了。
一旦遇到了這樣的人,他們跟爲父我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同時,爲父自然也會跟他們揣着明白裝糊塗。
不過,這樣的人在爲父我的手裏面,下場往往會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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