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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仔細想到剛纔陳玄對他說出的那些話,陳玄明顯是給了他兩次機會,可他依舊是鬼迷心竅的相信了崔鴻
飛的話。
這件事裏面有太多的漏洞,可是他卻被利益矇蔽了雙眼。
如果一切都按陳玄所說,那崔鴻飛就是整個事情的主導,而他只不過是被利用了的可憐蟲。
想清楚了這些江北望向崔鴻飛的目光,當中充滿了怨怒。
“崔鴻飛,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坑,我就想問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此刻江北也是怒火沖天,拳頭握
緊朝着崔鴻飛直接走了過去。
“江先生你聽我解釋,我哪裏有那個膽子坑您呀!如果不是陳玄給了我勇氣和自信,我就算是坑人也會換一
個其他的小廠商,您可是醫療器械製造的大廠,關係人脈根本不是我能惹得起,要是沒陳玄在背後給我撐腰
,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崔鴻飛還在盡力的解釋着,擺明了就是要把帽子扣在陳玄的頭上,他背後的那個人太恐怖了,根本不敢說出
來。
如果是剛纔他說出這話,江北在憤怒之下或許還會相信,可是此刻江北已經是反應過來。
“還特麼想把我當傻子耍嗎?”
氣惱之下,江北揮拳直接打在了崔鴻飛的臉上。
崔鴻飛也沒有想到江北直接就會動手,沒有任何防備的被一拳直接打在了眼眶上面,痛得眼淚直流,眼眶上
面也留下了一個烏眼青。
陳玄他其實玩看了一眼時間,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倒是想看看江北能把事情搞多大。
剛纔江北發短信的那一幕他都已經收到了眼底,但是卻沒有挑明直接說出來。
江北憤怒的瞪着崔鴻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在支持你,想要把我往死裏坑,這個仇你扛不
住。”
崔鴻飛咬了咬牙,直接一口咬定道:“就是陳玄,也就這道道是既得利益者,除了他之外,你覺得還有其他
人嗎?”
“你本身也是一個商人,就是以追逐利益爲天性,就像我給了你那個合同之後,你立刻就會被利益矇蔽雙眼
,陳玄也同樣。”
說到這裏的時候,崔鴻飛目光轉向了陳玄,“你現在已經是得到了你想要的利益,卻把我一腳踢開,更是將
我陷入這種絕境,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知道江先生肯定不相信,我現在我以死明志!”
江北眼中瞳孔微微一縮,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陳玄在背後指使,那還真的就難辦了,他不可能把陳玄給怎麼
樣。
現在陳玄的名聲如日中天,如果在他這裏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是他人脈關係再廣,恐怕他也脫不了干係。
而他現在等的就是一個態度,崔鴻飛如果真的以死明志,那這件事情就是八九不離十。
他一向自以爲聰明人,但依舊是被利益矇蔽了雙眼,這件事情他也同樣是懷疑到了陳玄的身上,如果陳玄看
到這麼大的利益,說不定也會和他一樣。
崔鴻飛沒有理會兩個人,從旁邊酒櫃上面直接拿出了一瓶酒,猛的磕在了桌上。
鋒利的玻璃碴,直接刺向了他自己的脖子。
這時候江北想要阻攔,他已經看出了崔鴻飛以死明志的決心。
他可不想自己這裏真的死了人,而且是南海上層管理,這件事情他不想牽連到自己的身上了,不管事情到底
有着多少彎彎繞繞,他只想把自己摘出來。
猛得將崔鴻飛撲倒在地上,江北大聲的吼道:“你特麼瘋了吧?你要是真的死了,這件事情就在老子頭上了
。”
崔鴻飛突然是朝着江北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在下一刻,那半截鋒利的酒瓶,突然是反刺向了江北。
兩個人倒在地上,在這個時候江北根本就是躲無可躲,眼睜睜的看着那兇器刺向自己的脖子。
現在他的腦子都是發懵,他都不知道崔鴻飛這是發什麼瘋,自己哪裏得罪了他,被坑的人是自己纔對。
腦子根本就轉不過來,更別說是躲避,眼看着那鋒利的半截酒瓶,已經是刺中了他的脖子,他都能感覺到碎
玻璃碴割破皮膚的疼痛。
在這個時候他也清醒了過來,可惜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晚了。
絕望在他的心頭蔓延,他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攔着崔鴻飛自殺,這個瘋子明顯是要拉上一個人當墊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在耳邊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
緊跟這邊看到了崔鴻飛的手臂,像是受到什麼猛烈的攻擊,手臂瞬間彎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那刺向他的半
截玻璃瓶,也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嘭!”
玻璃瓶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成渣子。
崔鴻飛慘叫一聲,手臂骨折的位置都已經是露出了骨頭,鮮血也慢慢的涌了出來。
這個時候江北才發現,攻擊崔鴻飛手臂的,只不過是一截刀鞘。
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是跟着陳玄來的,那個青年出手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在江北的心中蔓延,看向葉東的時候,滿臉都是感激之色。
對方救了他。
陳玄目光轉向江北,“現在還懷疑我剛纔說的話嗎?”
江北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陳先生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崔鴻飛這個瘋子就是想拉上一個人當墊背
,如果我也死在了這裏,到時候陳先生肯定會因此被調查,到時候或許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而且能讓崔鴻飛怕成這樣,寧死都不可能說出背後的人,這個人可有點恐怖。”
說到這裏的時候,將把目光變得誠懇,“陳先生,我想我們應該真誠的合作,一起調查這個幕後主人是誰,
對方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管是你還是我,恐怕都是他的目標。”
陳玄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你找準了自己的定位嗎?”
江北微微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看來陳先生是看不起我了。”
“就是看不起你,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被如此算計。”陳玄回答的很乾脆,江北在這裏面扮演的角色,也是被貪
婪矇蔽了雙眼的人,一個利益的驅使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