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管這個不知何處跳出來的黑衣人,也不管所謂何事。
繞過他,繼續走她的路。
刷
長刀一橫,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一次,明晃晃的架在她的脖頸上。
紅衣少女向後一仰,雙手撐地的同時擡腿,踢向蒙面人持刀的右手。
蒙面人一個側身,逃過一擊。
見狀,少女迅速後退與其保持距離,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
自己剛來這皇城沒多久,哪來的殺手
商碧落拍了拍青衣姑娘的肩膀說道:“花花你去和他過幾招,小心些,別傷了自己。”
花花轉頭甜甜地一笑:“好的,小主人”
別看外表乖巧可愛,這出手決不含糊,拳拳帶風。
就算對方用靈力相搏,也着實被被她硬生生壓了一級。
她不由瞠目,心中讚歎道:師兄這送來的幫手這麼厲害
蒙面人此刻鬱悶極了,這到少女底是什麼人
單憑武力就可以把他壓制,手上使不得半點招式。
尋思着勢頭不對,左顧右盼一番,找着空擋溜走了。
花花剛想去追,就被商碧落喊住了。
“花花,別去追了,他們只不過是爲了試探我們,走了也沒什麼大礙”她摸了摸少女的發頂,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吧”
若是料想沒錯,此時百里笑也該動手了,不然這黑衣人怎會趕來這裏摸底。
二人攜手,回了居住的酒樓。
商碧落爲自己倒上杯熱茶,細細斟酌,百里笑那裏暫時用不上自己,還有那百寶齋的圖紙
加之白旖夢還未曾回白府,倒不如在這富貴皇城多留幾日,將來也可看場好戲。
被她惦記的人此刻也在鬧着頭疼。
白旖夢面上微怒:這五皇子她本就不識,如今一看卻也明白了。
不就是路過,順手餵了一顆續命丹,用得着天天到這劍峯來煩她,還定了親,着實氣人。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位帶面具的男子敲了敲院子的木門。
“謝無淵拜見白姑娘”
話音落下,無人應答。
只見樹下的女子壓根沒有擡起頭,只顧手中的活兒。
面具後的謝無淵也看不清神色,邁開步子,直徑在她身邊坐下,兩人無言。
劍峯正殿
“啓稟師傅,方纔五皇子到劍鋒尋求拜訪。”
手上的停頓帶動筆尖上的墨水,一灑,破壞了一整副字帖。
溫潤的聲線響起:“現在人在何處”
“大約已經到了師姐的院內了吧”
劍峯弟子尚未說完,桌案前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獨留下桌上殘缺的字跡和白玉罩中的青煙緩緩升起。
弟子心中難免疑惑:近日師傅是怎麼了總是風風火火的。
此時,清淵真人剛到白旑夢院子中就看到這樣一幕,樹影斑駁,而下一對男女端坐。
女子白色長裙後襬在草上散開,身前擺放着一張木桌和幾個竹筐,手中的動作接連不斷,像是在挑揀藥材。
清豔卓絕,氣質出塵。
對面的男子雖有一張面具遮住半臉,但從裸露的肌膚也不難猜測,姿色定是不凡。
真是該死他怎會覺得他們會相配。
清淵真人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也不知道何來的勇氣讓他衝進屋內。
白旖夢看到步伐略快的陸墨,微微起身,喚了一句:“師傅。”
謝無淵也跟着站了起來,兩眼在不斷打量這位頗有名望的清淵真人。
不知是否他的錯覺,總覺今日自家徒弟的聲音格外的溫順,着實讓他開心,火也就消了幾分。
正了正聲:“不知五皇子來訪,失禮了”
都說這清淵真人孤傲,外表雖然平易近人,可性子着實冷淡,此番倒也不全真。
直覺告訴他,這清淵真人會是他的對手。
“真人不必自責,我本就是來尋白姑娘的,沒有失禮這一說。”
看來這五皇子陣如傳言中的一般囂張啊
可這兒不是他的皇宮
既然猜中了來因,他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單刀直入:“哦不知五皇子尋我徒弟何事”
謝無淵不緊不慢的說道:“自然是桶白姑娘定親一事。”
清淵真人攏袖寥寥,婉言一笑:“若我說的沒錯,我徒弟也未曾答應你吧”
這話倒問住了,他此番前來就是爲了說攏白姑娘的,如今什麼都沒開口就面前的人給被攪和了。
一旁沉默已久的白旖夢終於開口:“五皇子還是請回吧,這婚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謝無淵看向說話的白旖夢,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冷漠,是那種無關事事冷漠,刺痛人心。
但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改變她的想法,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
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白姑娘,先別急着拒絕,你的父母可早已收下聘禮了”低沉的聲音彷彿在敘述一個事實。
謝無淵早就查到白家的人多麼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既然他拋出了誘餌,就不愁沒人上當。
“還是同父母商量過後再拒絕我吧。”
謝無淵留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
又是白府
本來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現在這麼一鬧,得儘快解決了。
等到那個黑色的身影離去許久,陸墨才猶豫的開口:“要是不想去,可以告訴爲師”
白旖夢自然知曉清淵真人說的辦法,可實在不想再麻煩。
“不勞煩師傅費心,徒兒明日就回白府說清楚”
每次想幫徒弟,都被她拒絕,清淵真人內心也說不出的感受。
“我本就沒帶過徒弟,更沒帶過女弟子,若是有爲難之處,可以直接同我說,你我本就是師徒”
恍如隔世,這話像是有人說過。
說這話的人已經和她同歸於盡了
白旖夢雙眼中漫起悲傷,好似又回到了前世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那人教會她用槍,教會她殺人。
可終究趟不過權力的渾水。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的生死都在他一人手中,不過最後能一起死倒也值了
陸墨從沒見過她如此真實,像是塵封已久的蟬,褪去她堅硬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