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
商碧落一擡頭,就和那張臉對上了,“嗯怎麼是你,我師姐呢”
沒等她回頭,身邊一陣疾風閃過。
隱約可以看見白老二抱着較爲矮小的人.........是師姐
現在,她的嘴巴簡直大的可以裝下半個拳頭。
“嘖,瞧你這副樣子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早就毛都不剩了”殺神笑着說道,腳下的步伐卻沒有絲毫減慢。
商碧落收起可笑的表情,輕輕地掙脫他的手,用小如蚊蟲般的音量說道“我自己可以”
殺神點了點頭,順勢放下手,一溜煙地便衝到了最前頭。
好嘛,感情是自己拖累了他
少女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後面的東西可是喫人的玩意兒即便是使出渾身解數也要跑贏
以她的腿力,跑在人羣末尾是事實。
心中只能暗自悔恨,早知道剛纔就不逞能了
洶涌而來耳朵“醜陋”,一下子將比鬥場淹了大半。
在場的人無不倉皇而逃
有的攀附在石壁之上,有的擠在轉輪臺上,還有的乾脆抱着圍欄而立。
眼看着危險一層層逼近,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了:“你們一個個不都是當家嗎快想想辦法啊”
段黑三人互相看了看,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將目光再次看向白老二。
白棲止將懷中的夏棲剛剛放下,就迎來了三道目光。
其中,有一道夾雜着凌厲,掃視而來。
他只是淡淡然道:“醜陋之水,源於冥界,凡沾及則潰爛,無所救。就在剛纔,封印它的力量沒了”
有人提出疑慮,“應該還可以再封印的對吧”
白棲止冷笑一聲,拂過衣袖,“我是找不出半點辦法,你們倒不如問問她”
夏棲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裳,對方卻不爲所動,旁人也沒有在意這個微乎其微的動作。
只有胡媚娘一人,面露難堪之色。
就像是失去了光華的珍珠,略有些黯淡。
衆人追隨着他的目光而去,此間的紅衣少女格外惹眼。
商碧落心中充滿疑惑,怎麼就她了
即便是如此,臉上依舊淡定如初,心中卻暗搓搓地求助於人。
十殤,他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十殤猶豫了一下,再次補充:半真半假吧~
她許久維持的鎮定,差點就因爲這句話崩了。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聽到回話,也不知身後是誰,推了她一把。
“喂他說的是你吧”語氣囂張,手下的力度還絲毫不輕。
她回頭一看
得就不是個正經的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的腦袋擰下來不成”商碧落嘴角勾起,輕輕脆脆的聲音壓過了其他的聲音
周圍的人一愣,料是沒想到這姑娘性子竟如此,一時間也都靜了下來。
反倒是那個罵罵咧咧的人,繼續登鼻子上臉,口出狂言。
“叫你說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
一手抓着商碧落的肩膀,準備將其擺正。
“對待這麼美麗的小姑娘,你怎麼如此暴躁”月四挑言相對,看了一眼他腰間的掛牌對這段黑說:“我說黑老大,你的人在這個時候撒野”
被點名的段黑哪能坐的住,一下子跳出來,揪住那人的衣領道:“哼,小崽子,是不是爺爺我對你管教送了”
被黑老大調教過的,哪能不知道他的本事三兩下就服了軟。
“黑爺我哪敢啊,剛纔這不是着急了嗎”
段黑放下手中的人,乾乾地朝着商碧落笑了兩聲:“嘿嘿嘿姑娘,是我的錯我的錯”
商碧落對他俯首,表示並未記在心上。
周圍的氣氛越發焦灼,良久纔回應一句話。
那一刻她的目光岑亮,右手對着後方一指。
“最後的一線生機,就在這轉輪臺上”
衆人齊齊回首
將這轉輪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生怕落下一丁點。
“在哪呢我怎麼沒有看見”
“我也沒看見,你看見了嗎”
“沒有啊”
就在一羣人低頭尋找的時候,少女早就一步走到轉輪臺前,對着轉輪珠一撩砍下。
霎時光芒萬丈,晃了所有人的眼。
然後呢商碧落喫力的握着手中的劍,識海中不斷催促道:你倒是快點說再不說我可就
急什麼,剛纔我說的是一半一半,現在麼徹底沒希望了
商碧落氣直的發抖,感情剛纔一直都是在忽悠她
正因爲她這一劍揮下,轉輪臺上突生驟變。
原本鐫刻在轉輪臺上的符紋,全都流動起來,像有生命一般涌向用利劍破開的口子裏。
光芒從流輪珠中迸裂,在他們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
洶涌而來“醜陋”被着光圈隔開,護住了大半的人。
這些暫時得以獲救的人啊,別提多高興
只有商碧落走到白棲止身邊,直視他的雙眼道:“能就他們的只有你,只是你不想救而已。”
對於白棲止,他是個迷。
剛纔十殤的一句話點醒了她,一半一半。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有這件事情發生,只不過當時你心存一點善念,打算就一半的人,對嗎”
“可你沒想到,因爲我的出現打破你的計劃,對嗎”
“而你現在卻想所有人給你陪葬,對嗎”
面對她的聲聲質問、步步緊逼,白棲止依舊保持沉默。
“我師姐,想必就是你準備用來接手的人吧”
“你懂什麼”沒想到這是他迴應地唯一一句。
即使他再不甘,再憤恨,最終都歸於平靜。
雙目,禁錮如死水一般。
沒想到,此刻站在他身後的夏棲先行一步,將積壓在心中已久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白棲止是最後一位擺渡人。數千年前的大戰,他僥倖從冥界倉皇而出,不料帶出了冥界的十罪之一“醜陋”。
他爲了彌補過錯,花了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造了惡人谷,建了轉輪臺,爲的就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