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商之恆摸不着頭腦,不就是稍微罕見點的炎石晶,怎麼就講到了命
說出嘴的話不免遲疑:“炎石晶這麼........這麼厲害的嗎”
“哈”
十殤界時出聲,打破兩人尷尬:你家人都和你一樣蠢嗎這異火被封印,若非道行深厚自然瞧不出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原來他們講的更本就不是一件事。
先不管受到十殤的鄙夷,商碧落倒是挺好奇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找到個由頭就急着追問:“哥,這東西嗯哪來的”
你看剛提到這兒,商之恆可謂是興致勃勃。前幾日,特地跑去去臨仙城,正琢磨送什麼寶貝給妹妹,剛巧
這求財莊就打折了,這價格還是格外的便宜,剛好夠他付首付。
這不就買來了嘛
“我跟你講,要不是我眼尖看到這個寶貝就被他人搶去了。”
一副賺了便宜的樣子令她直搖腦袋,心中不免生疑。
求財莊的柳大師可謂火眼金睛,又怎會看漏這塊帶異火的石頭倘若有人有意爲之,那一切都想通了。
商碧落收起木盒,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說道:“這禮物很滿意,謝謝哥哥”
準備起身時,特意環顧一圈。
吶說來也奇怪。在場並沒有看到方家的人影,照理說這請柬是送到了遠山。
怕是那位大小姐又鬧脾氣了吧
這麼一想倒是說的通了。
剛捂嘴偷笑完,這人吧她還真就來了。
守門的弟子再次引入,這姍姍來遲的一行人,當真算得上是後半場焦點了。
領頭的方齊雲,身後便是一衆方家嫡庶之子。其中就算他態度尚佳,人還未至一聲“方姨”就已經到了
當他們踏入正廳的那一刻,私下就開始了竊竊私語。
“他們都是誰啊”
“喲,你還不知道嗎北漠的方家,據說是特地來浩遠宗拜師的,還被清淵真人收入門下。”
“嘖嘖嘖,那他們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噓~小點聲,我聽說清淵真人還沒收下他們呢”
對話的聲音可不算輕,細數被人聽了去。
方瀟瀟毫無例外地怒瞪回去,對着不遠處的人厲聲呵斥:“說什麼呢你”
那兩人身子一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眼看這女子不是好惹的主,也就禁聲不再說話。
誰料想,她並不願就此罷休,大步流星站定在兩人跟前,伸手推了一把。
“問你呢剛纔說的什麼”
那人啪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從凳子上竄起來,說話不卑不亢:“我說的又沒有錯,清淵真人確實未收你爲徒別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
那揮起的手眼看就要落下,一道聲音及時制止。
“大膽”
方錦雲從首座旁下來,繞過衆人走到鬧事地方,看着方瀟瀟舉起的手不帶善意。
“請你來,可不是讓你打人的”
方齊雲攔不住她,話已經說了出口
“你不過是一個庶出生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方錦雲乃偏房側室所生,而方瀟瀟的父親是嫡傳子,自然身份高人一等。再者,方錦雲早早出嫁浩遠宗,方家的人情脈絡就更加不通透了。
衆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紅影,便聽聞着一聲嬌喝:“就憑她是我商碧落的娘”
猝不及防的出手,鞭子瞬間就纏繞上了方瀟瀟手腕,將其拖拽近身。
啪
一張符籙不偏不倚貼在她的腦門上,那模樣別提多怪異。
商碧落撤了鞭子,環抱雙臂,舉手投足間氣勢油然而生。
再怎麼說也是她的成人之禮,要是搞砸不僅丟了自己的臉,還給爹孃丟面子。
你瞧瞧還是這樣管用。
這符籙一貼上,刁蠻無理立刻變成溫順的小綿羊,留兩眼珠子在那咕嚕的轉,任由擺佈。
這符籙她稱之爲殭屍符,除了原有的禁紋,還在下面有畫了暗符。
這符籙被她加以改動,一旦輕易揭下,必受雷電之麻。
看着方齊雲嚴肅的臉,商碧落馬上甩給他安心的眼神。
“這符籙不會有什麼傷害,只不過讓她多守守規矩罷了”她一邊在踱步繞圈,一邊說着。
“呦這時間也不早了來人將方大小姐搬到一旁,別在這兒擋着大家用餐,怪礙眼的方大少爺,請入坐啊”
“不勞煩,我們自己搬。”
方齊雲一揮手,身後方家弟子紛紛動身上前,將渾身僵硬不堪的方瀟瀟搬至一側的空席,隨後一行人接連坐下。
商碧落笑了笑也不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微笑看着孃親言:“這樣不就可以了”
婦人寵溺的說:“就你厲害”
安撫了客人,其樂融融的飯局繼續開始,只不過方家這邊全都沒了好臉色。
“大少爺,要不要砸了這場宴會”
方齊雲蹬了他一眼,示意別輕舉妄動:“你們以爲這裏什麼地方北漠別忘了我們來這裏”
話說到一半他便停住了,那人見狀心領神會,乖乖的退下身。
雖說坐在飯席間,可商碧落始終時不時的瞥向他們的方向,嘴中嚼而無味。
一下一下的筷子敲擊碗碟,猶如敲擊在心間,原本遺忘的不安再次浮現。
方家這一羣人終究是個迷,看來不弄清楚心底的疑惑便壓不下去。
啪
將筷子拍到桌面,心中已經有了決策。
商之恆剛夾到嘴裏的菜被這麼一嚇,直接從筷子上掉落:“怎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少女茫然轉頭,發現這桌子的人都停下用餐,朝着她看。
商碧落訕訕一笑:“我就是想起天黑了還沒收衣服,先失陪了各位慢慢喫慢慢喫”
方錦雲看着少女匆匆離去的背影,暗中戳了戳商易的腰,嘴中嘀咕:“我什麼時候洗過衣服了”
修仙之人都是用自身靈力烘乾,哪在外面晾衣服的說法
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商易拍了拍妻子的手,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過了今日落落就長大了,做事自然會有分寸,你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