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言歸正傳。
“是我會派人去查,你”要不多留幾日
“我這幾日便留下”
百里笑摸了摸鼻子,自動將後半句話給影了去,讓隨行的僕人領她去上層住下。
商碧落倒是好奇,憑他倆的盆滿鉢滿怎不把臨仙城的求財莊開到此處。
“你以爲租金不要錢啊”男子狠狠將她鄙視一番,心中鬱郁地嘆氣道:“這曙光之城的地價堪比黃金,又豈是我們這些外來人能隨意買賣的,求財莊這個規模還是等往後手頭富裕了再說。”
本來他也想咬下這塊肥肉,可惜磕到了硬骨頭,難咬得很。
女子架着二郎腿,懶散得窩在雕花木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百里笑。
果然是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沒錢人有沒錢人的煩惱。
而她如今的煩惱就是怎麼抓住這個假冒的傢伙
能將低等符籙放到百寶齋桌面上賣的,想必和內鬼脫不了干係,不是不信他的辦事能力,實在是自己坐不住。
“行了,你自己忙去吧,我一個出去轉轉~”兩手搭在扶把上起身,朝着男子拜了拜手。
“你剛說的防禦法器”
“已經看好了,回來就付錢。放心,我是不會賴賬的”女子一溜煙就跑的極遠,聲音從遠處傳來已細如蚊蠅。
逛着曙光之城當然少不了嚮導引路,商碧落頭一時間跑去小白報給她的地址。
叩叩
輕敲着門框,向裏屋喚道:“請問小白在家嗎”
聽見屋內一聲響動,細碎的腳步聲竄至門票,嘎吱打開了屋門。
透過狹窄的門縫,她看見小男孩那張稚嫩的小臉,警惕地眼睛望着她。
一見是認識的,別立馬放鬆了下來:“是你啊,姐姐。”
商碧落沒有動,只是站在門外問:“小白,你知道哪裏走符籙賣嗎方纔去了這百寶齋,哎呦,店裏的太貴了,我可買不起。”
小男孩陷入了沉思,那張小臉都快皺到一起,回憶了很久並無半點起色:“恩這個我確實不懂,不過可以幫你問問我們這片有一個百事通,他大概知道。”
“現在可否行個方便”
聽完她的話,小男孩回頭向裏屋望了望,你頭對她說:“勞煩姐姐等等,我去去便回。”
她點了點頭,很樂意花這個時間。
男孩去裏面收拾妥當,便隨她出了門。
“那位便是百事通”
順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背靠在石階上曬太陽,嘴裏叼着根茅草來回晃動的少年就是他口中的百事通。
瞧出了女子的疑惑,趕緊解釋道:“別看他這麼小,本事可大了呢,他可是我們曙光之城的孩子王”
“走,我帶你去問”
男孩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彷彿是多麼榮耀的事。
“哥,這位想向你打聽點情況。”
少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發現向自己走來的這兩人,吐掉嘴中的雜草,依舊自由散漫。
他探一隻手,顯然是向她討錢的意思。
商碧落也不拘泥於這點小錢,從儲物戒中掏出兩顆靈石放在他的手上,“想請問這位少年,此地可有買符籙的途徑,最近手頭實在有點緊,店裏那什麼重則上百的靈石實在買不起呦”
“給錢了,自然什麼都好說。符籙”少年摩挲着下巴,頓時一拍大腿,“有了,你到張家巷的盡頭敲三聲門,那裏邊會有你要的東西。”
張家巷的盡頭
商碧落眸色一深,帶着笑意連連感謝,就連小白那兒都多塞了兩顆靈石。
出手如此闊綽引男孩歡喜,三兩下便問出來去這張家巷的路線,只孤身一人前往。
張家巷地處實偏,人煙稀少,而這巷尾只有一戶人家,連門板都是殘破不堪。
難道是爲了掩人耳目
叩叩叩她連叩三下,裏面果然冒出來個毛頭小子。
“你找誰”
冷冰冰的語氣充滿了戒備,那警惕的樣子顯然將她當成了不速之客。
商碧落報以友善的微笑:“自然是有人說,這裏可以買到便宜的符籙。”
一聽是做買賣的,少年便側身打開了半扇門請她進來,隨即立馬合上。
“請隨我到屋內一觀。”
跟着他來到裏屋,比想象中的要貧窮,全屋上下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桌子,連像樣的凳子都沒有。
頂着這一張嚴肅的小臉向她介紹:“這裏的符籙隨便挑,但價格上還是有所不同的。這個十個靈石,這個二十”
商碧落兩指摩挲着符籙,用料和硃砂確實和白寶齋裏的仿品一模一樣。
“這些符籙是誰教你的”
少年淡淡道:“無師自通”
逗她玩的吧,什麼時候符籙也能由這麼一個九、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隨意所做
簡直是打他們符峯的臉
“既然無師自通,那就當我面畫一個,我,只買新鮮的”她兩手叉腰,目光自上而下,緊緊盯着面前的少年。
無形中的氣勢和威壓,彷彿一般警鐘敲響着他的心扉。
“你,到底來幹嘛”
“不是同你說了,來買符籙的。”
商碧落從儲物戒中抓出一把靈石拍在桌子上,動作不言而喻。
少年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當着女子的面提筆畫符。這稚嫩的手法一看就是個門外漢,倒是他手中的筆
“有意思,有意思”情不自禁鼓掌令他一頓,拿筆的手一哆嗦,瞬間畫費了一張符。
商碧落兩眼放光,虎視眈眈:“怪不得你能如此輕鬆地做出符籙,原來都要仰仗這隻神筆啊”
少年一把將筆背到身後,全身都全身都在抗拒女子的靠近,頗有種護食的姿態。
“噗嗤”女子突然笑了,但眼神依舊狠厲,“你可知你做的符籙皆爲廢品,一但輸送靈力,輕則符籙自焚,重則爆炸傷人”
她的話入一把尖刀,一下下刺入少年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