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平更是氣到跳了出來,他早就見連福的指揮行事不爽了,如今都欺負到他頭上,哪還能坐得住
“我們大家不過是見你人多才讓你主事,可不是事事都依你,如今我兄弟好言相勸,你反而不領情,寓意何爲啊”
“寓意何爲”連福冷聲一哼,直着商碧落他們的方向說道:“若不是同意你將他們這些廢物帶上來,我看形式也不會如此”
這兩人是誰
他們怎從未見過
旁人不知,關山丘又怎麼不知,人便是他同意帶上來的。
當時心軟答應了人家哥哥總不能反悔,再者自己還收了人家的符籙,此時不站出來,實在羞於做人。
關山丘往外那是一站,兩手拍胸:“人是我帶的,怎麼你想借機挑事”
這事他還真挑不起來,眼下危機四伏,此時撕破臉乃是大忌。
連福也懂得事情輕重緩急,將欲求不軌的心思放在了別的身上,“當然不是挑事兒,不過我瞧這廢物的妹妹有幾分姿色,不如讓她跟我,這事兒便就此作罷,如何”
男子色眯眯的打量,他人皆看在眼中,如此落井下石之事也只有他能在此時做的出來。
商碧落與百里笑相看兩眼,原來他倆在別人眼中就是兩個軟柿子,可隨意拿捏。
這不,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
“廢物這是說誰呢”
連福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說你呢”
“哦”百里笑語音拖長,故作玄虛一笑:“原來是廢物再說我啊”
衆人反應過來時,連福就已掉到他挖的坑裏,不免龔堂大笑。
“既然你自己都承認,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
得知自己被耍的連福,臉面自然丟的不清,被逼急了道:“你你你,你這是和我在玩文字”
“不可以麼”
自己怎麼說也是金丹期修爲,先前是有黃泉在纔不敢班門弄斧,如今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關山丘眼看兩人快打起來,欲加以阻攔,卻遭到了商碧落的半路攔截。
“你難道想看着你哥哥被拋下海嗎”他惱道。
女子耐心勸解:“道友放心,對付這個人哥哥還是有把握的。”
就算對付不過,那不是還有自己幫襯麼
只不過結界外的海妖還沒解決,兩人就已耗盡心力內鬥,倒是不稱她的心意。
商碧落豎起的食指在脣上摩挲,狐狸這廝已然有了出手的念頭。
她心生一念,“哥哥,怎麼還同瘋狗一般計較自然他這麼有精力,不如......將他扔出去對付海妖可還”
這話惹得連福大有扇她兩巴掌的趨勢,出口便是髒話連篇:“你這女人心思可真歹毒讓你跟我那是看得起你,誰知道你被多少人玩過這個哥哥,哥哥叫的,我看是情哥哥吧~”
引得他隊伍中的小弟一陣意欲不明的笑,朝她的眼神也赤條條的,像是窺探出了其他旖旎。
要論以前的商碧落,別說任由他說這話了,就連那噁心的眼神剛冒個尖兒都恨不得剁掉他的頭。
非也非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哐當咔嚓
趁着他們爭論期間,海妖已合力將防禦結界撞出了一條胳膊長的裂縫。
那一雙雙發着幽光的眼睛,早已將他們視爲盤中餐,尖銳的一口白牙更是咧到了耳後
“現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結界快要破了”
方纔還在各懷心思的那些人,此時竟被嚇破了膽,如今可怖的模樣哪裏還負有方纔的傾國傾城。
商碧落展着笑靨,這不是報應來了麼。
王東平觀察過周圍的環境,四周空曠皆是海,無論往哪一個方向都可,但必須先拜託裏三層外三圈的海妖。
“船最快的行事速度應該可以擺脫,不過海妖的歌聲着實厲害,逃脫包圍並非什麼易事。”
薄川也言:“其實最好的辦法是以音破音,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音修啊”
紅衣女子在隊伍的尾側點開手腕上的鈴音,自上次聽牆角以來都未曾啓用,光在手腕上當裝飾着實浪費了它原有的才幹。
這不,也該見見光了“......我的攝魂鈴或許能幫上些忙,不過不比那些仙器,估計只能支撐片刻。”
她的話給了王東平等人很大的支持,猶如雪中送炭,爲他們爭取到了時間。
“那就勞煩商仙子爲我等壓制一會......”
王東平還未交代清楚,就被連福等人打斷,“你們在哪裏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沒看結界要撐不住了嗎”
猴子隱忍內心的不平,爲了不壞佈局只能背地裏啐了一口唾沫。
“哼,滿嘴惡臭的東西”
與此同時,薄川已在船艙內候命,關山丘和猴子兩人分別立與船的兩側,王東平則上前同連福談判。
“哼,那就先按你的路子來,若是不成......”他滿是不屑的掃了王東平和他們一眼,若是此計可成大家冰釋前嫌,若是不成就別怪自己狠心了。
待王東平向她點頭示意之後,商碧落全神貫注,就等結界碎裂的那一瞬間。
啊
眼看海妖的歌喉成爲震碎結界的最後一擊,商碧落瞬間蘊起靈力。
攝魂鈴在腕間劇烈抖動,清脆的鈴鐺聲向四周海域擴散,歌聲有了片刻的停頓。
“就是現在,快”
衆人在呼喚之下,比肩並起,紛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指向一處,大有橫掃千軍的氣勢。
凡到之處,橫屍遍海。
“快,開船”
第二聲令下,薄川立馬按下手邊的機關,船隻猶如勢如破竹,衝離了這片水域。
“我們、我們出來了”說話之人紅着眼,激動不已。
經歷了此番驚悚,他委實不敢肖想什麼人魚了,那海妖醜陋的模樣還在自己腦海揮之不去呢
啪的一聲巨響忽然從船側傳來,方纔慶幸自己活命那位小弟再次緊張的抓住他的褲子。
“大哥,該不會海妖又追上來了吧”
“怕什麼”連福一邊說,一邊探出腦袋:“興許是撞到什麼魚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