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選擇文化勝利 >第542章 我大清走上未曾設想的道路
    杏貞最近有點鬧心。

    一來是她與大明奇才邢博士的私密感情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杏貞已經讓小李子偷偷弄來鹿茸鹿血,虎鞭枸杞,海馬淫羊藿等一系列名貴藥材,準備給邢博士好好溫補一番。

    爲了我大清復興,杏貞也算是竭盡所能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讓杏貞十分頭疼。

    那就是千里之遙,一個號稱突厥的國家突然對我大清宣戰了。

    其實仔細算來,最近幾年大清還是河清海晏,天下太平的。

    首先是拜上帝教的髮匪已經銷聲匿跡了。

    別管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吧,至少咸豐的遺願算是達成了,杏貞覺得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先帝,不會有什麼負罪感了。

    其次是捻匪也已經慢慢平息了。

    今歲早秋的時候,淮河發了一場大水,朝廷還是好幾個月以後纔得到消息的。

    往年發大水,哪次不是屍橫遍野,災民遍地,易子而食,瘟疫橫行,亂匪叢生?

    前面幾條也就罷了,這亂匪叢生就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把僧王刺死在曹縣玉米地裏頭的捻子,不就是大水大旱一道逼出來的嗎?

    今年可好,這麼一場大水,別說亂匪了,聽說災民都已經安置好了。

    具體是怎麼安置的,安徽河南等地的官員也沒有細說。

    大概是大水發的多了,他們已經成爲了成熟的災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了吧?

    如今髮匪和捻子都沒有了聲勢,我大清自然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至於說左、李兩個逆臣賊子……

    李鴻章姑且不論,那左宗棠不是已經被粵、贛督師逼得千里轉進,北上抗俄了嗎?

    所以說我大清啊,穩中向好,時間在我!

    當然了,以上都是朝廷對黔首百姓的說法,真正地道的,有背景的老旗人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朝廷只能寄希望於大清第一勇將巴圖魯索特那王爺能力挽狂瀾,但很顯然,大部分老旗人心裏沒底。

    這一點可以從捐輸各處官職的價錢漲幅看得出來。

    這幾年,北京城裏頭跑官買職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現如今,這紅頂子的價格是一日一價,漲跌迅速。

    以至於,在四九城的地下黑莊裏,已經有了紅頂子期貨市場,出現了現代金融的萌芽。

    早些年間,湘軍包圍江寧府,江南安定有望,那時候自然是江南的肥缺最貴。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你想在北方弄到十萬雪花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自是江南膏腴之地最耐搜刮,可以早早回本盈利。

    可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錢。

    這個道理,八旗大爺們還是懂的。

    暴明自美洲橫空出世,朱富貴怒打林肯大統領的消息傳來,一下子寧古塔將軍、黑龍江將軍和伊利將軍治下的官職成了香餑餑。

    比起去江南賺錢,不如想辦法保住小命,避免清算,纔是上策。

    然而到了現在,整個北京城裏頭最炙手可熱的差事已經不是寧古塔或者伊利了,最暢銷的紅頂子,居然成了大清朝的駐藏大臣。

    不知多少抄期貨的南北客商哭暈在廁所。

    不過這隻能怪他們自己,不懂八旗子弟的情懷!

    雪域高原啊!

    雪域高原上面的空氣新鮮,雪域人的眼神很純真,八旗大爺們紛紛表示,自己也想要去見識一下純真的眼神。

    沒辦法不想啊!

    武昌等地滿城的下場已經傳來京師了。

    這也太哈人了!

    客觀說,暴明比起髮匪還是要溫和不少的。

    譬如力戰阿古柏,自殺殉國的喀什噶爾辦事大臣奎英,暴明皇帝朱富貴就特許其舊部及三族退旗,銷燬族譜,分編漢戶,不予歧視。

    但,這樣的事可遇不可求啊!

    四九城裏的八旗大爺們橫看豎看,自己下場如同武昌旗人的概率,遠遠要比如同喀什噶爾旗人的概率大得多。

    思來想去,也只能開溜了。

    只是之前有人費了老鼻子勁,謀得了寧古塔的差事。

    本來想着在寧古塔當個披甲人,不但時不時有充軍妻女來做奴,而且守着我大清龍興之地,進可入關,退可在白山黑水捉魚和傻狍子喫。

    可誰曾想,那暴明根本不安常理出牌。

    你堂堂中原王師,不是應該北定中原,從南面打過來嗎?

    無論是像三藩之亂那樣從雲南兩廣往北打,還是像鄭成功張煌言那樣從南京開花,北伐中原,大家都可以理解。

    可你大明,辣麼正統一個大明,不去南京,不去鳳陽,特喵的先從鯨海登陸,直撲外興安嶺和烏蘇里江東岸,這是什麼意思?

    這裏可是我大清的龍興之地啊喂!

    是連我們地道老旗人都不呆的野人女真的底盤啊喂!

    而且這裏已經被我們先帝爺戰略性贈與俄國人了,你們這是在幹神馬!

    說到底,他們還是小了,格局小了!

    他們單知道朱富貴是中原的皇帝,卻不知道,他可是手握2又23皇冠,志在統合諸夏,實現東亞文明共榮復興的天子。

    又怎會着眼於中原一隅呢?

    旗人們看不懂朱富貴的操作,只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算是砸了。

    一個個想便退錢,從寧古塔跑回關內。

    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山海關是那麼好過的嗎?

    投資不過山海關聽說過沒?

    朝廷有令,銀子非但一分不退,人也不許回來,要“枕戈以待,死戰暴明”。

    一時間,八旗淚水滿白山,銀子不度山海關。

    總之,如今從海參崴到阿勒泰,整個外東北、“北滿洲”、北海以南的原茂明安部、原土謝圖汗部、唐努烏梁海等地,已經遍插日月旗幟。

    西域則到處都是三湘子弟打着日月旗和左楚大旗,遍佈天山南北。

    如此一來,東北不能去,蒙古不能去,西域還是他孃的不能去!

    拿着大清國輿圖看來看去,看了三天三夜。

    八旗大爺們終於看明白了。

    如今唯一的活路,怕不是隻有上高原這一條神奇的天路了。

    雖然說,雪域高原乃是比東北和西域更加苦寒之地,但咱八旗的爺們就是不怕喫苦。

    哪裏艱苦我們就往哪裏去。

    爲了大清邊陲永固,各旗的少壯都踊躍報名,前往雪域高原戍邊衛國!

    什麼?

    你說雪域高原用不到那麼多八旗勇士?

    小了,格局小了!

    幾個硬逼着子侄去高原上打前哨,以便明人真殺進來好舉家搬遷的旗人勳貴,怒斥抱怨駐藏大臣衙門人員超編的御史。

    “你們這些不思報國的狗東西!”

    旗人勳貴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文書和地圖(大概率是從天津明利堅租借淘來的),大義凜然地說道,

    “衆所周知英夷狼子野心,他們佔了印度,便時常窺視我們的雪域高原,甚至還試圖劃線吞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我大清在雪域高原偌大的土地上只駐軍不足一千,實在是有邊無防,平白讓英夷和阿三佔了便宜。

    本王侄子此番去,便是要挫敗那英夷之氣焰,守住我大清之江山,寸土不讓!”

    就這樣,在僞清同治七年,大明德武六年,我大清在內憂外患之際,居然神奇地追加了駐藏大臣府的預算和編制。

    無數分家或者不受長輩重視的八旗子弟,或是自願,或是被迫,踏上了雪域高原,面對茫茫無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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