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霞再次照耀在南臺這座美麗的湖中仙島時,朱富貴穿着短打和大褲衩,帶着釣魚佬全套裝備,頭頂一個花布遮陽帽走了出來。

    他拉着同樣野遊打扮的白夏兒,後頭跟着老李太監,數個宮娥打扮的和女、高麗婢、還有這些年左宗棠進攻的毛妹、胡女,身旁還跟着提着釣魚籃的伊博文,始終如影隨形的錦衣衛指揮使殷鼬。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湖邊。

    所謂南臺,就是瀛臺。

    當年朱棣老叔爺修這玩意的時候,叫的就是“南臺”這名兒,是後來順治纔將之改成了瀛臺。

    南臺島,北有石橋與岸上相連,橋南爲仁曜門,門南爲翔鸞閣,正殿七間,左右延樓十九間,是中南海的最高點。

    朱富貴這次來北京,住的就是其中的景星殿。

    不要覺得住在瀛臺不吉利,這可是大吉大利的地方。

    慈禧囚光緒不過只是其一,其實後來好多不能說的名字,都在這裏居住、辦公、接見外賓。

    朱富貴不敢自比偉人,所以沒有住主殿涵元殿,也沒有住東殿慶雲殿,而是選了西殿景星殿。

    當年北平拆了許多老舊建築,不少“國學大師”痛心疾首。

    細究起來,也不是全無道理。

    這一世,反正大明也沒準備建都燕京,所以朱富貴打算將這座五百年古都原封不動的保留下來,作爲歷史的記憶。

    是故,這段時間朱富貴也體會了杏貞的生活,沒有電燈,沒有冰箱,也沒有抽水馬桶。

    好在左宗棠進貢的西域胡姬和毛妹都有特殊的技巧,朱富貴倒是也沒有感受到什麼不便。

    今天天氣不錯,閒下來也沒有什麼事情,朱富貴便帶着一家老小來湖裏釣魚。

    據說這也是那位喫糠喝稀的康熙爺的愛好。

    他很喜歡帶着大臣嬪妃在南海釣魚,還作爲比賽,釣多釣少,都算是賞賜。

    朱富貴倒是也想叫戚文長、楊六他們來釣魚。

    可惜自一週前來北平面聖,兩人便匆匆的,一個去湖廣,一個去塞北,都去奔波操勞了。

    所以弄來弄去,最後能陪朱富貴釣魚的,除了殷地來的人馬,就只剩下索特那王爺了。

    這貨是個閒人,和朱富貴差不多閒。

    也難怪自古以來帝王多寵愛奸佞呢,也只有奸佞纔有空閒伺候皇上啊!

    環顧四周,朱富貴赫然發現,自己身邊真是啥人都有。

    漢家的正宮娘娘與忠心老太監不提,什麼殷人、倭人、高麗人、蒙古人、波斯人都齊活了。

    就差越南仔還沒到場。

    看來是時候要給世天亨運至誠達孝體健敦仁謙恭明略睿文英皇帝阮福時寫個最後通牒了。

    前提是這貨敢接這個名頭。

    前些日子,從清東陵把金絲楠木找回來,重修朱棣陵寢時,朱富貴在朱棣陵前許諾了的,交趾郡一定會拿回來。

    今時不同往日,朱富貴不是宋太祖,大明不會接受玉斧劃江。

    而且阮福時沒有李熙父子的待遇。

    朝鮮王室那邊朱富貴多少高看一眼,給他們留了個墨西哥的衛星國去存亡絕續。

    給藩屬國存亡絕續,也算是中原皇朝,尤其是大明一貫以來的操作了。

    但是阮朝不一樣。

    一來朱棣當年就取越南削藩設郡,二來越南給大明當狗遠不如朝鮮忠心。

    僭越稱帝這種事,落在誰身上都要殺頭的。

    朱富貴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殺阮福時的頭了。

    奪其爵,削其地,六師移之,然後五國城公寓賜三室一廳罷了。

    好在據說阮福時那個不太行,一輩子沒子嗣,所以房子小點應該也夠住。

    不過話說沒有子嗣應該也不是那個不行吧?

    朱富貴捏了捏手中白夏兒的柔夷小手,心裏有點打鼓。

    不應該啊!

    體檢沒問題啊!

    話說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麼多年過去了,白夏兒的小手還是那麼滑嫩,揉起來還像是十六七歲的青蔥少女。

    莫非?

    朱富貴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哼哧哼哧揉魚窩子的老李,這傢伙皮膚油光水滑,連個褶子都沒有,完全不像是個六十歲的老太監。

    朱富貴記得,當初和自己一道去北美的時候,老李太監可是又黑又瘦,像個老幹屍似的,與現在判若兩人。

    十年過去了,他不僅僅富態了億點點,還似乎一點沒變老,真是神奇的很。

    李春發發現朱富貴在看自己,連忙問道:“萬歲爺,您看要不要再倒點醪糟?”

    “就這麼着吧,也不笑得這南海里的胖頭魚,好不好這一口。”

    朱富貴揮揮手,從背囊裏掏出了【藍鯊重磅深海鐵板竿船釣竿近海深海船竿放流竿一節半超硬大物海竿8888元特優好品】,按照說明書進行了組裝。

    接着,又從老李揉捏得均勻的魚窩盆裏掏出一大塊糊糊,拋入水中打窩。

    “咦,夏兒,你也會釣魚嗎?要不要朕教你?路亞還是拋竿,朕無所不精哦!”

    朱富貴看到白夏兒不知從哪兒折了根竹枝,繫上絲線,又用髮卡做了個魚鉤兒,便自告奮勇要當老師,“你的裝備太差了,是釣不上魚的……的……”

    “的”字沒說完,只見白夏兒手腕一抖,一條白白胖胖的花鰱就被提出了水面。

    白夏兒提起魚嘴,手腕一抖,一把銀亮的匕首瞬間把魚開腸破肚,隨手交給候着的北川景子去做熟魚片了。

    “富貴哥哥,你說啥?”白夏兒轉過頭來問道。

    “那個,沒啥……我是問你,這次智信大師來石家莊,咱們要不要準備什麼禮物……”

    朱富貴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高級魚竿朝邊上挪了挪。

    差點忘記了,白夏兒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雖說距離武俠小說中的,一個嬌弱女子舉手擡足間放到十幾個大男人的級別差得遠,但等閒毛賊也是傷不到她的。

    而且她還是西子湖畔長大的,喫過的魚比自己喫過的大鮑魚還多。

    很顯然,白夏兒並沒有察覺自己不經意間的行爲已經深深傷害了一名資深釣魚佬,反倒是認真思考起了給父親的禮物。

    紫禁城最炫民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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