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的石壇上擺着一副古琴,湊近了看,這古琴旁還有一個石盒。任千行拿起一看,果真是七絕琴譜!
只是太過順利取到琴譜,任千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裏不對勁呢,他也說不上來。
他正打算離開,忽地聽見身後一個聲音道:“小子,就想這樣走了嗎?”
轉頭一看,卻是一個黑衣人。
他忽地出手拿向任千行。
任千行本能地使出招式與他過了幾招,卻發現這傢伙的武功竟然也達到了宗師巔峯。
“又一個高手,會是誰?難道是死心門的守護者?不對,死心門除了死心師太外,不該有其他人。而且,他藏頭露面,一定是見不得人。”
心下一定,任千行還手一掌拍向他,要試探出他的底子來。
那黑衣人目光一凝,顯然也沒想到這個逍遙郎的武功會如此之高。
二人且戰且退,不一會兒,就到了死心門的竹林中。
黑衣人道:“你不是逍遙郎,你是誰?”
任千行也笑道:“你又是誰?”
那黑衣人道:“好哇,你假扮逍遙郎,闖入死心門禁地,想必是爲了行不軌之事。”
任千行也道:“閣下若是正義之士,又何必藏頭露尾?不若摘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衣人默然不語,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忽地手掌發力,一記混元之氣襲向任千行。
這是任千行從未見過的一種武學。
任千行抽出腰間的鞭子,凌空一抽,雷音震震,直接將這混元真氣打散。
雷光與青色的真元碰撞,二人打成一片,林中的竹葉紛紛落地。
任千行漸漸地,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如果不出意外,此人應該就是隱藏在幕後的瞭如神了!也只有他,纔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
猜到了情況,任千行心中也有了一個主意。瞭如神絕對算不到自己是誰。因爲任千行的出現早就干擾了這方世界的意志,每個人物的命運軌跡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任千行假裝不敵,鞭子被他的混元真氣打落。他懷揣着琴譜,轉身就逃。
而他所逃去的地方,正是師父神鞭皇甫長恨所在地。他打算利用這瞭如神,幫他搞定皇甫長恨。
但瞭如神沒追多久,卻是直接停了下來。
任千行回過頭去,只見他一動不動,手指在不停掐算着,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這傢伙果然沒那麼好騙!
任千行心想着,只能轉回去,對着他道:“神機妙算了如神,怎麼,你不敢來?”
黑衣人一怔,他果真就是了如神了。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對方的身份,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他緩緩摘下面罩,露出了那張正氣凌然的臉龐。
“閣下究竟是誰?”
任千行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問你,你想不想得到夢幻無極?”
“夢幻無極?”
瞭如神眼中露出了忌憚和殺機,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祕密。
“夢幻無極就在皇甫長恨手中,你不想要得到它嗎?”
瞭如神眼中殺機更深,片刻後,他哈哈笑道:“你不以真面目相示,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任千行道:“瞭如神,魔劍遺族你應該清楚。”
“你是魔劍遺族?”瞭如神詫異道,旋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魔劍遺族只有官御天和他的兒子,你又是誰?”
“我自然不是魔劍遺族,因爲,我是神劍一脈!”
“神劍一脈?”瞭如神懵了,因爲他從未聽過這樣一個勢力。
“凌霜劍分心魔兩劍,是源自於劍祖和應順天之爭。官御天是應順天的後代,而我,則是劍祖的傳人。”
“劍祖?”瞭如神多了一絲忌憚。
“沒錯,如今魔劍已經出世,我必須要摧毀掉凌霜劍,防止生靈塗炭。”
這似乎能夠解釋他爲何會來取七絕琴譜,然而,瞭如神卻不明白,他爲何要僞裝成逍遙郎。
“神劍一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任千行自故說道。
“我如何相信你?”瞭如神問道。
任千行嘴角上揚,撿起一截竹枝道:“瞭如神,你自以爲神機妙算,卻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這個江湖,遠比你想象的更爲複雜!”
瞭如神忌諱莫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空口無憑,即便你當真是劍祖後人,又如何?”
任千行知道自己不露一手,這傢伙是不會信服的。
於是他用竹枝一劃,一道劍光閃出,卻是魅影劍式。這一劍錯開了如神。
瞭如神愣了一下,身後的竹林瞬間被撕裂,化作無數碎屑。
“你當真,是劍祖後人!”
瞭如神不得不信,這世界上擁有如此劍法,只有可能是那位傳說中的劍祖。既然應順天的後人都還在世上,劍祖沒理由不行。
瞭如神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算到自己今日大吉,不該有死期。因此雖然忌憚對方,卻也沒有幾分懼怕,反而產生了利用對方的心思。
“你既是劍祖後人,爲何會打我天機門的主意?”瞭如神裝模作樣道。
任千行道:“你這個天機門棄徒,還跟我在這裏裝模作樣。瞭如神,實話告訴你,我對你的情況瞭若指掌。我願意幫你獲得夢幻無極,只要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不妨說來聽聽。”瞭如神嘗試道。
任千行道:“我要你幫我對付官御天。”/
“官御天?”瞭如神道,“以閣下的功力要對付官御天,還需要我出手?”
任千行接着道:“若是原本的官御天,我自然無懼,但如今官御天還有魔劍在手,一旦他開啓了生死棋,就會出大事。”
“大事?”瞭如神皺眉道。
“你別問太多,就告訴我,你願不願意。”任千行問道。
瞭如神點點頭,又聽見對方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千里鞭雷這門絕學的罩門!”
瞭如神悚然一驚,他竟然知道皇甫長恨的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