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 >十七、別讓“主角”變成孤兒
    “五弟五弟”衆人正敘話間,忽然聽見金頂外有人疾呼。順聲看去,只見一個胖子揹着俞岱巖往這處來。宋青書頗爲驚訝,這胖道童不單體格碩大,還要揹着個完全癱瘓的成年人,索道狹促僅能供一人通行,他是如何上來的張翠山見到道童揹着的俞岱巖在衝他使勁招手,趕緊上前握住,“三哥”“太好了,他們說你回來了,還真是你太好了......這麼多年了,你的模樣卻是沒變......”“三哥,是我,這麼多年來,你還好嗎”“不好”俞岱巖嘆息一聲,接着道,“你看我四肢癱瘓,這十年來過得也是生不如死啊。”面對張翠山,俞岱巖也不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直直說道。張翠山聽了心中也是感到萬分悲痛,直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俞岱巖吩咐胖道童將他靠在巨石邊,二人便一直敘話。宋青書趁機溜了過去,向那道童問話。“師兄,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之前沒見過你。”那胖道童頓了一下,才意識到宋青書在問自己,憨憨地摸了摸頭,“宋師哥,我叫玄虛,一直在玉虛宮裏侍奉師尊。只是你少有來玉虛宮,所以纔沒見過我。”“哦,這樣啊......”宋青書見他穿着粗布袍,看上去倒像個雜役僕從,誰知身上武功卻是不差,竟能如此輕鬆將俞岱巖背上金頂來。“玄虛師兄,以後我可要多找你玩了,你別不理我。”宋青書笑呵呵道。“啊”玄虛先是一愣,旁人躲他還不及,宋青書卻要往玉虛宮靠,真是奇怪,不過他也不敢多問,俯首道,“這個自然好,宋師兄來便是。”這時,張翠山也想到了剛剛揹負俞岱巖上山的道童,稱讚道:“三哥,你這弟子當真不錯,底子相當足啊”“唉......”俞岱巖嘆息道,“自從十年前癱瘓後,我就成了個廢人。玉虛宮上上下下願意走的都走了,只有他願意留下來照料我,卻是趕都趕不走。”武當七子雖然情同手足,但畢竟底下各個宮室都有上百張嘴巴等着喫飯,自然許多事情不能一言而決。自俞岱巖殘廢後,門下弟子大多投奔別處去了。俞岱巖本就是俠義之人,也不會強行扣留弟子。他所言卻是自嘲,畢竟照顧的下人還是有的,只是真正的弟子卻只有這麼一個了。“這十年來,所幸有他照顧我。他雖然愚鈍,但勤能補拙,練了十年功夫,如今也小有所成。”俞岱巖對自家兄弟自是實話實說。“唉”他見張翠山身後那素衣女子的身影,便笑着道,“這位想必是弟妹吧”張翠山連忙對着殷素素招手:“素素,快來,見過我三哥”糟糕宋青書心道不妙。他也不知道十年前具體情況究竟如何,但殷素素肯定脫不了干係。果然,殷素素緩緩挪步過去,臉色卻是有些微微的變化。她側身對着俞岱巖一福,“三哥......”俞岱巖臉上的笑容緩了下來,眼睛盯着殷素素的側臉轉個不停,一臉鄭重道,“弟妹,你擡起頭讓我看看。”殷素素早料到了有這麼一天,猶豫了片刻,索性轉過身去。她正要開口,突然聽見一人插科打諢道:“三叔,你真羞,居然要看五嬸子”是宋青書,他急中生智。“青書,你在說什麼。”宋遠橋的臉垮了下來,似乎已經在琢磨等會該打宋青書身體哪一處了。“爹,這天底下哪有做伯伯的盯着嬸子看的道理。”宋青書硬着頭皮道,他決定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徹底攪和今天這場會面。“我看你是欠抽,在這裏胡言亂語。”宋遠橋伸手要去抓宋青書,卻被殷梨亭擋住了。“大哥,青書也有十二歲了,再過幾年都可以成親了。你不若也趁早給他說一門親事,你看他,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殷梨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着,一邊還對宋青書使眼色。“我雖然年紀不大,但還是懂些規矩的。嬸子,你說是不”宋青書轉頭問殷素素。殷素素心道真是天要幫她,趕忙答道,“青書,三叔只是看看我,又哪裏會有別的心思。”她故意將事說了出來,俞岱巖有些尷尬。他只是覺得殷素素的身影有些面熟,似一個極爲重要的故人,剛剛纔想仔細看看她。但被宋青書這麼一說,殷素素又這麼一挑,他反倒更不好直接見人家了。五弟雖和他親近,但畢竟也成了家室。江湖兒女雖無太多繁文縟節,但宋青書一說卻生了嫌隙,叫俞岱巖不好繼續下去。“好了,玄虛,你帶我下去吧。這上邊風冷,弟妹一介女子,也別久呆。”玄虛悶悶應了一聲,又將他背起往山下去。“呼。”殷素素心裏懸着的石頭這才落了下去,她看着無意替她解圍的宋青書,眼裏越發喜愛。“宋青書,你方纔胡言亂語什麼,把你三叔都氣到了”宋遠橋擡手要打宋青書。宋青書趕緊躲到了殷素素背後,“嬸子,救我”殷素素“哈哈”一笑,將宋青書摟在自己身後,宛如對待張無忌一般。“大伯,你待青書可不能太嚴厲了,都說嚴父慈母,二者要相濟纔好呢。”宋遠橋聽到“慈母”,袖子放了來,“唉”的嘆了一聲氣。“也罷。今日看在你嬸子面子上饒過你。日後再敢胡言,定不輕饒。”宋遠橋拂袖而去。殷素素在宋青書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青書,你還是不要惹你爹生氣,他把你照顧這麼大也是不易呢。”宋青書自是不想聽殷素素嘮叨,但卻脫不了她的魔爪,一路下山都被她“纏”着給洗腦。他兩走在隊伍最後邊兒,宋青書才試探性地問道,“嬸子,你知道沒孃的孩子有多慘嗎”“嗯”殷素素一愣,宋青書默默聽她念叨了許久,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緊接着,宋青書就添油加醋地將自己這些年的“悲慘”遭遇簡要告知了殷素素。“所以呀,沒孃的孩子就是這麼慘所幸我還有個爹,若是孤兒,就更慘了”宋青書瞟了殷素素一眼,希望她能記住自己說的。“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嗎”殷素素搖搖頭,“我只聽五哥說過,大嫂很早就過世了。”“是啊,我娘在我三四歲時就沒了,我都記不得她的模樣。那時,我爹忙於行俠仗義,無暇顧及家庭。”宋青書的眼裏有一絲哀傷,陷入了回憶中......他對這個“素昧蒙面”的母親的僅存的記憶也就是在襁褓中給他唱催眠曲的時候,以及後來......“那時我們還住在山腳下的一個小鎮裏,那一年來了元兵,他們騎着馬,見漢人就殺,我們母子兩被他們抓走了。”這是原來那個宋青書殘留的靈魂碎片中最深刻的記憶之一,也是他唯一的一絲仇恨。“可笑我爹爲了所謂的大義,居然保不住自己的結髮妻子。我娘爲了大義自盡於元兵營中,可笑我爹一番追查,最後只殺了個元人的小卒子。”原來那個宋青書也知道,當年他爹殺死那個殺母仇人不過是元人推出來的頂包的。當年的武當還沒有能夠同官府公開叫板的資格,即使事情發生在今天,恐怕結局也不會相差太多。害死他母親的人在元廷的地位非同一般,至少是武當不能輕易撼動的。宋遠橋不能爲了一己之私而將整個武當拉下深淵,因爲他是武當的執行掌門,因爲他是張三丰的首席大弟子。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代表武當,足以代表天下第一宗師張三丰。但這在宋青書如今看來卻很可笑,一個江湖兒女,竟然顧忌這麼多不能快意恩仇,那作什麼大俠,還不如一介匹夫匹夫一怒,尚且血流五步。而你執掌數萬門徒的武宗掌門,死了老婆,卻只能向別人要一個頂包卒子的人頭宋青書剛剛過來的時候,他在整理前者記憶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是自己,肯定要不顧一切,把幕後之人一個個揪出來,然後統統幹掉。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搞暗殺,武林人士還是有一套的。“孩子,等你到了你父親那一步,或許你會理解他的。”殷素素勸慰道,他還以爲宋青書的沉默是因爲陷入了悲傷的回憶中。“不,我並不怪他。”宋青書看着殷素素,以成人的口氣道,“如若我是他,我寧願不做大俠,不做武當掌門,我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家人。誰敢動他們,我就跟誰拼命,就這麼簡單而已。”殷素素臉色一動,先是在笑宋青書年少幼稚,很快又想到了自己。若今日東窗事發,翠山又會如何抉擇小我與大我,私情與大義,真是令人左右爲難......殷素素不用分析,心中都有了答案。若他選擇了兒女私情,那他就不是張翠山,不是武當五俠了唉,只盼這一日晚些到來。宋青書看着她的身影,同樣也在心底默默嘆息。唉,殷素素啊殷素素,希望你運氣好點,別讓張無忌這小子徹底變成孤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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