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可有陛下的消息”姒璃歌問道。之前山鄴集軍於鳴鹿江畔,父王親征,駐守江畔,將山鄴攔在了對岸。

    近一段時間以來,山鄴軍久攻不下,已沒有初時的銳氣,戰事平穩了些。父王這才讓杜笙才前換防駐守鳴鹿江畔,他班師回朝主持大局。

    畢竟,政事她暫代監國尚可,真正全盤處理,還是欠缺了火候的。

    可是,杜笙走了這麼多天了,按理父王也該回來了,可偏偏是理該尚在鳴鹿江對岸的山鄴軍兵臨城下

    “末將得了消息,第一時間派出了斥候”將軍姓陳,名隨,乃是先王姒貞甫的王后陳王后的胞弟,鳴鹿世家陳家的當家。

    哪怕先王及王后均已仙逝,太子省昏迷,可太子依舊是太子,陳隨依舊是鳴鹿城的守將,這是姒貞暝對鳴鹿世家的態度平王臨危受命,而非嗜權篡位換來了陳家的忠心追隨。

    陳隨恭敬回道:“眼下尚無陛下的消息”

    “杜笙呢”如果是山鄴軍破了鳴鹿江防線,不知是在換防之前還是在換防之後無論哪一種,都意味着這二人其中一個敗於山鄴,這不是璃歌所樂見的。

    只不過,陳隨聽了璃歌所問,面色便有些微妙起來,道:“杜笙將軍已到鳴鹿江與陛下換防,據回報,鳴鹿江對岸的山鄴軍並無異動”

    鳴鹿江對岸的山鄴軍並無異動

    璃歌面色微變,看向城下的敵軍,面色更是沉鬱了幾分。

    如此看來,兵臨城下的這支山鄴軍並不是鳴鹿江畔的那一支,也就是說,鳴鹿江畔的那支山鄴軍說不得就是個幌子,眼前的這一支,纔是山鄴的殺手鐗

    “再探”璃歌令道。雲南 .yndxs.

    陳隨躬身應喏。

    城樓下,山鄴軍旌旗獵獵。

    事已至此,姒璃歌唯有盼着姒貞暝班師途中,沒有與山鄴軍正面交鋒,安然無恙。

    “公主小心”就在璃歌這片刻走神之際,伴隨着陳隨的驚叫,箭矢銳利的破空之聲,呼嘯而來,速度之快,可見射箭之人的神力。

    璃歌甚至連退避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得及將臉一側,堪堪避了開去。

    箭矢自她的臉頰一擦而過,輕巧地斷了她耳鬢的一縷烏髮,滋溜地刺入了身後城門的廊柱上,入木三分,箭尾顫顫,發出嗡鳴。

    璃歌面色有些發白,卻強自鎮定地看了那箭一眼,依舊屹立在城樓之下。

    城樓下,山鄴軍揮着兵器,發出嚯嚯的吶喊之聲,像是在取笑她的狼狽。在那些揮舞着兵器的軍士之中,一騎尤其醒目。只見他身着玄色鎧甲,頭戴獸首面具,顯得頗爲猙獰且又別具威嚴。

    即便隔得如此遙遠,璃歌依舊能感受到他目光所含的威壓與殺氣。

    璃歌握了握拳,不甘示弱地迎面那銳利的目光。大敵當前,她斷不能當先丟了士氣。

    陳隨見璃歌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大意,吩咐兩名守衛持着盾甲在璃歌面前護着,自己前去將箭矢取了下來,雙手捧到璃歌面前。“殿下請過目”

    璃歌微微垂眸,一眼瞥去,只見箭身上還串着一卷白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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