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凰女逆襲:冷酷鄴王心尖寵 >第二百零八章 討厭的牆頭草
    淳于善護送太妃娘娘回去歇息,淳于善的夫人作爲兒媳,自不可能不去跟前盡孝,淳于善他們一起身,她便也匆匆與淳于郢和姒璃歌二人告罪別過,跟着去了。

    姒璃歌看着她急衝衝的背影,輕嘆道:“這倒是個知禮的”

    淳于郢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

    姒璃歌察覺到淳于郢的視線,轉頭迎上,兩眼一彎,朝着他燦然一笑,道:“我今日助了陛下一臂之力,陛下該如何謝我”

    淳于郢將眉一挑,道:“你助我什麼了孤怎地不知”

    姒璃歌呵呵一聲假笑,道:“外面賓客都等着,陛下莫要怠慢了”

    也是,方纔這一番插曲,淳于郢身爲一國之君,自是進得,淳于善心繫其母,自也進得,蠻僚王仗着自己今日是主角,又借擔心藍僚爲藉口,強行闖了進來。其他人,可沒有他們這樣大的膽子,敢在宮宴之上,強闖女賓席。

    如今挑事的主角都已退場,淳于郢自不好再將那些人就那麼晾在那裏。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姒璃歌一眼,道:“回頭再拷問你”

    姒璃歌也不怵,只道:“回頭,璃歌再向陛下討賞。”

    兩人說話聲音低,旁人聽不真切,尤其是藍僚的角度看來,只覺得兩人是在打情罵俏,格外扎眼。恨不得衝過去,撕了姒璃歌那張臉。

    “休要再惹事”蠻僚王看着女兒那緊握的拳頭,再看她那陰沉沉的臉色,不由道:“你若再若事,與其再被淳于遣送回蠻僚,倒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不”藍僚好不容易憑着一張厚臉皮,強行住進了宮裏,如何肯走。

    “那就給我好好呆着”蠻僚王低喝道。

    父女二人正說話間,淳于郢已朝他走來。

    蠻僚王朝着淳于郢笑道:“好在太妃娘娘有驚無險,不若我們繼續回去喝酒”

    淳于郢點了點頭,道:“正有此事”

    蠻僚王笑容便更大了。

    淳于郢又道:“只不過,喝酒之前,孤尚有一事,與您相商”

    “陛下請講”蠻僚王道。

    淳于郢目光掃了藍僚一眼,藍僚正欲朝他回一抹笑容。就聽到淳于郢道:“您方纔也看到了,藍僚公主與孤的夫人相處不歡,留在宮中怕是不妥”

    蠻僚王聞言,臉色一變,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藍僚便已叫道:“陛下哥哥又要趕我走”

    淳于郢道:“來者是客,孤如何會趕公主走只是您也看到了,方纔太妃娘娘頂撞孤的夫人,公主殿下是站在太妃那邊的”

    後面那句話,是對蠻僚王說的。

    在姒璃歌與太妃衝突之時,藍僚站在太妃那邊且先不說,而蠻僚王進來之後,也未加阻止。這讓淳于郢很是不悅。暖才 xxs.

    這樣的人留在宮裏,只會給他們添亂。

    “那依陛下的意思”蠻僚王沉着臉,問道。

    “陛下,不若讓宗正去四方行館安排一處院落給藍僚公主,也合規矩。”姒璃歌有意與淳于郢交好,自也要替淳于郢考慮一二,不能讓他因爲自己而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四方行館,本來就是山鄴用來招待各國來使的地方,藍僚住到那裏,才更名正言順。

    剛纔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藍僚確確實實是站到了太妃那一邊。

    太妃是什麼人那是淳于善的生母,淳于善與淳于郢從小爭到大,素來都是敵對的立場,兄弟二人不合,整個神州大陸都清楚。不過是淳于善仗着外家的勢力,讓淳于郢輕易不敢動他,也是淳于郢心軟,沒有趕盡殺絕,否則,哪裏還有他母子二人的活路。

    藍僚今日站到了太妃那邊,淳于郢如何能忍

    蠻僚王自知自家女兒理虧,如今姒璃歌給了個臺階,他自然也要知情識趣些。

    “也好,藍兒你就去四方行館住着,若是想回家了,便給父王捎封信,父王派人來接你”蠻僚王道。

    隨着他這一句也好,藍僚的去留,便一錘定了音。

    藍僚縱使再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隻眼睜睜地看着蠻僚王拉着淳于郢,稱兄道弟地喝酒去了。

    “藍僚公主請”姒璃歌纔不管藍僚高不高興,只讓她重新入座,重新開席。

    經了剛纔這一幕,在場的世家宗婦,顯然有所顧忌,宴會上靜悄悄的,與外間男賓席上傳來的喧鬧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姒璃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喫這樣的宮宴。倒覺得有幾分新奇。

    散席後,在回去的路上,想着這一場宮宴發生的事情,姒璃歌不由地笑出了聲。

    連枝看了姒璃歌一眼,嗔道:“您還笑,方纔,可嚇死我了”

    姒璃歌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是太妃娘娘哎論起來,那到底也是淳于陛下的長輩”連枝道。

    姒璃歌不以爲然,道:“淳于郢都說了,不過一個妾罷了,算哪門子的長輩,她故意怠慢,不來跟我見禮,我沒尋她的不是,那是我的仁善,她故意挑事,那便是她自己找不自在了”

    “可是”連枝左右看了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朝着姒璃歌湊近了些,低聲道:“您以前不是說那淳于善手握重兵,在山鄴,與淳于陛下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今日爲何又將他給得罪死了”

    “那又如何”姒璃歌道:“難不成,你以爲這是過家家,你家公主我,還能在他們兩兄弟之間,左右逢源,風吹兩面倒”

    當初她決定前來山鄴,便已仔細思量過。於鳴鹿而言,選擇相對溫和一點的淳于郢,總比那野心勃勃的淳于善更穩妥一些。

    山鄴的這種情形,她若不選人站隊,左右搖擺下去,最後怕是連立足之地也沒有。

    大家都不是蠢人,誰對誰都耍不了小聰明。

    連枝靜默不語。她家公主歷來最討厭的便是那左右逢源的牆頭草。早前她家公主初次代陛下處理朝政之時,便有那小吏欺負公主年幼,一邊討好陳隨將詆譭公主,一邊又來公主這邊詆譭陳將軍討好公主,被公主識破後,直接將他清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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