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凰女逆襲:冷酷鄴王心尖寵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密牢相見
    因着藍僚的身份,事關黃子晉、姒璃歌,以及他自己的名聲,淳于郢沒有打算,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審問藍僚。

    只是城衛營人多眼雜,也不是個審問的好去處。淳于郢索性將人押回了宮中,扣在大內密牢之中。

    只是藍僚是個倔性子,哪怕明明已經說漏了嘴,哪怕她明明心悅淳于郢,可是任淳于郢好話說盡,就是不肯鬆口。

    “公主是不是想讓孤再將蠻僚王請來”大軍出征在即,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安排好,淳于郢哪裏有那閒工夫與藍僚耗。

    可是藍僚身後,畢竟還有蠻僚王和蠻僚的十萬大軍,他自然不能像對待尋常的囚犯那樣,去審藍僚。想到藍僚雖然驕縱,但是對蠻僚王,還是很敬畏的,便想着拿蠻僚王來威脅她。

    可是藍僚鐵了心不肯招供,聞言反倒極是挑釁地朝着淳于郢一笑,道:“好啊,那便有勞陛下了”

    這是喫準了戰事在即,他不可能讓蠻僚王前來山鄴。

    淳于郢怒極,正欲發火,就聽到侍衛的催促聲。“陛下,黃將軍和馬將軍還等着您呢”

    淳于郢聞言,目光如刀地看了藍僚一眼。藍僚絲毫不見妥協。

    “將她看好了”淳于郢一甩袖,便丟下藍僚,大步朝外走去。

    藍僚看着淳于郢沒去了身影,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跌坐在椅上。

    看守她的侍衛冷眼看着,哐噹一聲,將門關上,緊接着便傳來鎖門的聲音。

    暗無天日的密牢,除了一盞瑩瑩燭火,再無其他。在這樣的環境裏,感觀便會被無限的放大。

    四下靜得可怕。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整個密牢,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和心跳聲,藍僚再也聽不到第三種聲音。

    長久的絕對安靜,最是折磨人。饒是藍僚膽子再大,也受不了這樣的安靜,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飛快地衝到門邊,不停地拍打着。“來人,開門,我要出去,我要見淳于郢”

    然而,她並沒有聽到門外有所動靜。也不知是隔音太好,還是門外的守衛並不搭理她。

    藍僚瘋了似的拍打着厚重的鐵門,不住地嚷道:“再門,我要見淳于郢,再不開門,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裏,看淳于郢到時候怎麼見我父王”

    還是這以死相挾起了作用,藍僚很快就聽到了腳步聲。踢踢踏踏地往外去了。

    藍僚心頭鬆了一鬆,整個人靠着門,跌坐在地。

    也不知坐了多久,很快她便又聽到外面響起了紛沓的腳步聲。

    來得這麼快淳于郢不是說要與衆將商量出徵一事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所以,與將士商議軍機是假,故意將她晾在這裏是真

    淳于郢這是故意晾着她,想讓她自行招認

    藍僚怔了一怔,飛快地自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回到椅上坐定。第八書吧 .8shuba.

    她是蠻僚的公主,如今是淳于郢有求於她,她自然要維持自己公主的尊嚴,不能讓他小瞧了去。

    藍僚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各種淳于郢小意溫柔地懇求她的畫面來。

    伴隨她的各種幻想,密牢的鐵門,咿咿呀呀地被推開,透進一股強光來。伴隨着那一股強光,門口現出幾個人影來。

    雖說是逆着光,看不清臉,但是單從那身段裝扮,卻分明是個女子。

    山鄴的後宮,比不得她父王,攏共就那麼兩個女主子,一個淳于善的生母,太妃娘娘,一個姒璃歌。

    藍僚原以爲是太妃娘娘前來營救她,身子不由動了動。然而,很快適應光線的雙目,就在她準備站起的時候,看清了來人的臉

    “是你”藍僚一驚,倏地一下站起,作勢就要衝上前去。“姒璃歌,你居然敢來”

    伴隨着藍僚的動作,姒璃歌的身後,倏地冒出了兩道身影,正是許、喜兩位嬤嬤。

    “藍僚公主想幹什麼”喜嬤嬤冷眼盯着藍僚,道:“公主是客,平日裏對陛下一口一個哥哥地叫着,怎麼見了夫人,卻連一聲嫂嫂都不叫了”

    藍僚不怕姒璃歌,可對許、喜兩位嬤嬤,卻是不敢造次。以往不知,可是自從此前進宮出宮,哪裏還不知道這兩位看着是不起眼的粗使嬤嬤,可實際上在這深宮之中,權勢都要蓋過太妃娘娘了,原因只有一個,這兩位,是淳于郢的人。

    她可以動姒璃歌,卻輕易不敢動淳于郢的人。

    藍僚心中有所顧忌,只好咬咬牙,忍了。只兩眼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恨意,死死地瞪着姒璃歌。

    姒璃歌早就領教過藍僚對她的敵意,早就習慣了,只當沒看到藍僚這恨毒了她的目光,兀自笑道:“聽說藍僚公主要見陛下”

    藍僚一昂頭,道:“你讓淳于郢來,本公主可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願意和他們說話的。”

    這是將姒璃歌比作了畜生。兩位嬤嬤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只瞪着藍僚,喝道:“公主慎言”

    姒璃歌若是畜生,那娶她爲妻的淳于郢成了什麼在兩位嬤嬤眼裏,侮辱姒璃歌,便等同於侮辱了淳于郢。兩位嬤嬤如何能忍。

    若不是藍僚有着那蠻僚公主的身份,兩位嬤嬤定然要各自煽她幾個耳光以示懲戒的。

    倒是姒璃歌渾不在意地朝着兩位嬤嬤罷了罷手,道:“無妨的”

    她來的目的,又不是要與藍僚吵架。

    “聽聞公主殿下在陛下面前上我的眼藥,可有此事”姒璃歌上前一步,目光淡淡地看着藍僚。

    藍僚冷哼一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還怕別人說嗎”

    “嘖嘖嘖”姒璃歌聽得這般堂皇的說詞,從藍僚的口中出來,尤其的諷刺。不由嘖嘖兩聲,朝着藍僚笑道:“瞧瞧,藍僚公主居然也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只是公主當衆在陛下面前污衊我,就不怕老天要收了你”

    “污衊”藍僚冷笑道:“你與黃子晉不乾不淨,隨便去鳴鹿城找個人問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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