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班就出了兩個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差點把自己喝死的傢伙。
而在樓下的班級,據說有個女生初二的時候就被男朋友弄得懷了孕。
後來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又沒錢去醫院,到了六個月還是七個月在廁所裏早產生了下來。
當時在學校裏造成不小的影響,各種傳說都有,什麼把孩子生到廁所裏沖走了,生下來沒腦袋什麼的……弄得當時家長都人心惶惶,尤其是女孩子的家長,生怕女兒早戀把肚子弄大。
爲此,學校還搞了青春期教育課堂,教女孩子如何去保護好自己。
那時候許安陽上過課了才明白,原來男生和女生還能做那種事,孩子就是這樣來的。
不過作爲好學生的他並沒有想着去嘗試一下,而是繼續保持他的沉默和冷淡。
爲什麼?因爲他發育晚。
別看他中學時個子挺高,實際上到了高中才趨向成熟。
初中時對女生基本沒有什麼興趣,反而覺得麻煩。
要不然郝佳芸這麼漂亮的姑娘喜歡他,他怎麼能不淪陷呢?
說白了還是不懂啊,這不是重生回來以後就立刻上手,努力開發了麼。
兩人走了大約十分鐘,到了五中的門口,不出所料大門緊閉,保安室也是空無一人。
許安陽往裏瞅了瞅,道:“走,我們翻牆進去。”
“翻牆?不…不用了吧,進不去我們就回去吧。”
“那怎麼行,來都來了,不進去瞧瞧麼。放心吧,學校裏應該沒人,保安都回家過年了。”
郝佳芸猶豫了一下,許安陽已經過來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圍欄口,三下五除二就翻了過去。
五中的圍牆實在是很矮,而且是那種鐵柵欄,上面沒有鐵絲網也沒有尖刺,很容易進去。
“哎,你進去了我怎麼辦?”
“我騎在牆上拉你過來!”
“可是我穿這麼多衣服…衣服會被劃破的…”
“那你等一會兒啊!”
說着,許安陽重新翻了出來,然後跑去街邊扛了一輛上鎖的廢舊自行車過來。
“你扛自行車幹嘛?”
“給你墊腳啊,我先過去,待會兒你站上去,翻過來我接住你。”
“好吧…”
於是,許安陽又翻進圍牆,然後郝佳芸再踩着自行車車凳爬上了圍欄。
許安陽伸手拉住郝佳芸的胳膊,“往下跳,我會接住你的!”
郝佳芸咬着嘴脣,往下一躍,結果大衣的一角還是被鐵柵欄上的凸起給勾住一點。
只聽“刺啦”一聲,衣服的下襬被撕出了一個口子…
許安陽當然是穩穩的將郝佳芸給接住了,可是看到大衣上的口子,還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哎呀,你的衣服要換了,破了個口子。”
郝佳芸蹙着眉頭,查看衣服破損的地方,抱怨道:“你看,我就擔心衣服會被勾破,破了吧!回去我媽看到肯定要說我了!哼!”
許安陽看着郝佳芸着急上火,發小脾氣的樣子,竟覺得十分可愛。
她平時一向是比較清冷的,學醫以後人變得更加沉浸,今天三番兩次看到她情緒起起落落的,竟然覺得挺過癮~
“你笑什麼笑,你還笑!都怪你。”郝佳芸見許安陽面露微笑,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嘿嘿,你只要和我發脾氣,就很美,美的不可方物,我不忍打斷,只能欣賞。”
郝佳芸被許安陽這麼一說,還有些不好意思,在許安陽身上輕輕錘了一下,道:“那我以後多發發脾氣?那時候你就該和我發脾氣了。”
“哪有哪有啊,我什麼時候和你發過脾氣你說說看?”
郝佳芸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許安陽從來沒對她發過一次脾氣。
無論是遇到什麼事,在什麼情況下,他都很冷靜。
郝佳芸只看到過許安陽一次發脾氣,就是那次馮程珏發病在醫院的時候。
當時郝佳芸都有些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許安陽發起火來這麼猛烈。
他是爲了保護我才這樣的,郝佳芸心裏清楚。
衣服被劃破的那點糟糕心情又湮滅掉了,郝佳芸拉着許安陽道:“走,我們去教室看看。”
許安陽的確沒有和郝佳芸發過脾氣,不僅沒和郝佳芸,他和董清禾、王雅曼、程思思、關凌、宋唯冰等等等等都沒發過脾氣。
發脾氣有兩種,第一種只爲宣泄情緒,這種發脾氣除了釋放一下負能量讓自己好受一點外,基本沒有任何正向作用。
第二種是爲了表明態度,達到一定的目的,這種發脾氣就好像貓炸毛,獅子低吼,是一種警告手段。
第一種發脾氣許安陽永遠會剋制,第二種他在工作中會用到,而對身邊的女人他不需要。
不是因爲什麼“女人是用來疼的”,而是因爲沒用,發脾氣不會有任何作用。
女人發脾氣會有男人誇她好看,因爲有些美女發脾氣的樣子真的挺好看的。
而男人發脾氣,不會有人誇的,就連你自己回過頭去想想都會覺得自己很傻。
至於爲什麼?因爲女人缺乏攻擊性,男人天然帶有攻擊性。
所以女人的怒容可以欣賞,男人的怒容就只能帶來警惕。
許安陽和郝佳芸初中的教室在一棟教學樓的頂樓,第四層的最後一個教室。
這棟樓已經很老了,之前只有三層樓,第四層是學校學生人數增加而後蓋的一層。
所以,前三層的走廊地面是過去常見的水磨石,而第四層卻是鋼板。
兩人走在鋼板走廊上,發出嘭嘭的聲音,因爲下面是架空的。
至於爲什麼要採用這種設計,許安陽的初步猜測是因爲學校窮。
畢竟一個義務教育階段的初中,能有幾個錢呢。
到了教室門口,一切還是過去的樣子,門、窗都沒有變。
唯一的變化是門口多了一個班級介紹欄,上面又介紹這個班的班主任、班幹部以及班級格言。
“嘿,還挺像模像樣的啊……以後我要讓這個班級介紹裏再增加一條——著名企業家許安陽就讀的班!”
郝佳芸聽了許安陽的話,笑道:“以後一定會的,我覺得現在你就值得上介紹欄。”
“那當然啦,我現在已經是知名創業青年了!”
“你看,那裏是我坐的位子,倒數第二排是你坐的。”
“嗯,那張位子坐了有三年呢,哎,誰讓老何不喜歡調座位呢。”
他們的班主任老何是個古板同時又很有個性的老師。
說他古板,初中三年給學生安排座位,都是男生一桌女生一桌。
搞得大家都沒有什麼甜蜜溫馨的同桌回憶。
而且輕易不動座位,從第一組到第四組,三年就動過一次。
說他有個性,當初那兩個同學因爲酒精中毒被送去醫院後,他擔心學生會被開除,硬生生瞞住了校方,只通知了家長。
後來兩位學生都改過自新,考上了高中上了大學,都對老何很是感激。
“可惜教室的門鎖着,要是能進去坐一坐就好了。”郝佳芸嘆道。
“能進啊,怎麼不能。”
“你…你想幹嘛?你要竅門啊?”
許安陽點點頭,道:“不是竅門,是用除鑰匙以外的方法把門打開。當然,我只能試試啊,要是門反鎖了,我就沒辦法了。”
說着,許安陽拿出錢包,從裏面掏出一張建設銀行的銀行卡。
爲啥用建行的卡呢,因爲建行卡上用的不適合凹凸印數字,比較平滑,方便插到門縫裏。
五中的樓是老樓,門自然是老門了,用的還是那種防盜性能最差的彈簧鎖。
這種鎖用的是三角形的鎖舌,爲了關門方便斜邊的那條朝外。
所以,只要把卡片從門縫裏插進去,用力把鎖舌推回去,門自然就打開了。
許安陽這招還是從開鎖的人那兒學的,有一次忘了帶鑰匙,找鎖匠來開門。
鎖匠看了看門的心態,找了張塑料片一劃拉就開了。
許安陽在驚訝之餘,第二天就給門換了把防盜鎖。
當然,鎖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對於開鎖專家,你什麼鎖都沒用,時間問題而已。
許安陽對着鎖舌一陣折騰,銀行卡片都快折斷了,終於感覺到一滑,門往裏一推,開了!
“竟然開了!”郝佳芸異常驚訝,同時心是怦怦直跳啊。
她平時是個很乖的女孩子,自從和許安陽在一起後,已經做了不少超出她想象的事。
比如跑到外面開房過夜,一起睡覺什麼的。
而今晚又做了一件大膽的事,竅門進教室。
許安陽摸了摸有些發疼的手,看樣子自己技巧還是不足啊,只能用蠻力。
“你這個銀行卡怎麼辦,都要劃壞了吧。”
“銀行卡沒事的,卡破了換一張就行。”
許安陽把卡收進了兜裏,兩人一起進到了教室中。
撫摸着已經沾染了一些灰塵的桌面,許安陽站到了講臺上。
此時,兩人的內心都被一種莫名的,難以形容的激動充斥着,一種劇烈的情感激盪在胸腔之中。
兩人在講臺前緊密地擁抱,許安陽低下頭,郝佳芸仰起面,熱烈地吻在一起。
教室比外面暖和很多,火焰一經燃燒立刻無法收拾。
衣服被一件件剝了下來,鋪在了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
帶着微光的黑暗中,郝佳芸是唯一的光芒,白的發光。
“冷嗎?”
“不,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