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華工以1分的劣勢輸掉了這場熱身賽,東南大學取得了勝利。
上次在電競大賽中輸掉後,東南算是扳回一城。
最後一局許安陽是站在球隊休息區看着比賽打完的。
在華工的防守局結束後,董清禾回到場邊,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直髮呆。
許安陽走上前,蹲下想安慰董清禾兩句,董清禾卻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這還是她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許安陽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退開兩步,站在休息區看着比賽結束。
雙方球員最後要互相鞠躬致敬,董清禾從地上爬起來,回到隊伍中。
看臺上的觀衆開始散去,跑道上跑步、散步、嬉戲打鬧的人羣已經少了。
天色漸晚,大家都要回去喫晚飯了。
葉芷妤從看臺上下來,走到許安陽身前,道:“清禾她怎麼了?是不是輸了比賽,不開心?”
許安陽搖頭,道:“我看不像,剛剛她投完球,比賽還沒結束呢,她就不看了,明顯有心事吧。”
“是不是因爲她姐姐?”
“有可能吧,我剛看到她姐姐下來找她的,兩人說了點什麼,然後她姐姐就走了。”
“是嗎?她姐姐和她…已經七年沒有見面了。”
許安陽聽了很是驚訝,姐妹倆已經七年沒見了?
那爲什麼董清柏只是匆匆一瞥就離開了呢?
許安陽是獨生子女,他們這一代人受到國家政策的影響,大都沒有兄弟姐妹。
許安陽還記得小時候班裏有個女生,她有哥哥,許安陽還很驚訝,你怎麼會有哥哥呢?
後來他又很羨慕,自己要是有個姐姐、妹妹什麼的該多好啊。
只是許平志和沈曉霞都是教師,一旦違反國家政策超生是要丟飯碗的,所以就沒有第二個孩子。
等到再長大一些,20出頭的時候,覺得獨生子女真好。
父母有點家底的給買房買車,以後老家的房子、資產,都是自己的。
可是再大一些到了三十歲,自己事業有成,每天忙忙碌碌的,沒有時間陪伴父母。
纔會想,如果有個兄弟姐妹會不會好一些,有事能商量,出事能互相幫襯。
都說在外靠朋友,可朋友再怎麼也不如血脈親情相連的兄弟姐妹啊。
只是有兄弟姐妹到底是好是壞是什麼感受,許安陽是體會不到了。
要是重生回7、8歲,還能催父母再生一個,現在是老鼠都生不出一個了。
而董清禾有個姐姐,許安陽想今天姐姐來看比賽,她肯定會很開心。
哪知道兩人多年未見,見了一面就匆匆離開,怎麼感覺這一面還不如不見呢?
葉芷妤又跑去董清禾跟前,問道:“清禾,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新街口喫飯吧?給你慶祝生日~”
董清禾卻搖頭,“不了吧,今天比賽挺累的,我們……我們就在宿舍簡單慶祝一下吧。”
葉芷妤望向不遠處的許安陽,眼神中向他求助。
許安陽想說點什麼,顏箏卻跑了過來,把許安陽拉到一旁,道:“許安陽,謝老師打電話過來了,說晚上想請你喫飯,還有董清柏律師一起,在學校紫金飯店。”
董清禾的臉色一變,她搖了搖嘴脣,猶疑道:“我…我還是…不去了吧…”
“爲什麼不去,正好當爲你慶祝生日了,雖然今天的比賽輸了,但球隊的發揮已經很出色了……那個壘球隊的人,全體都有,今晚一起在學校飯店,大家喫一頓。還有東南大學的,大家都一起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我請客!”
許安陽把所有人都招呼上,這也是他的風格了,呼朋喚友的喜歡熱鬧。
反正學校的紫金飯店週六週日也沒什麼人,正好給他們送點生意。
把壘球隊的人都帶上,董清禾就不太好拒絕了,於是她道:“好…但我和壘球隊的人一桌吧,謝老師那兒,我就去敬個酒吧。”
“好。你也別難過了,你姐姐剛纔可能是去見謝老師了。”
“誰難過了!我…我是累的。”
董清禾嘴倒是挺硬,不過看她臉色確實緩和了很多。
幫着收拾收拾裝備,壘球隊的人先去更衣室換衣服,許安陽在大運體育場門口等大夥。
這時,韓雪率先換好衣服出來了,叉着腰站在許安陽跟前。
“你…你幹嘛?今天讓你們贏,那是讓着你們!華工的待客之道,不然你們985學校的臉往哪兒擱啊?”
“切,下次你們去東南,讓你們站着進,躺着出來。”
“怎麼,下次要比跆拳道啊?”
“比你個死人頭!喂,你們學校男女比例多少啊?”
“啊?”許安陽對這個問題感到很疑惑,怎麼突然問這個,“傳說是7:1,不過我覺得,應該有個5:1的樣子吧。”
“是嗎?5:1,是1:5還差不多吧?我看你剛剛身邊圍了多少個女生啊,有沒有5個啊?”
原來韓雪是有些喫味了,剛纔在休息區,許安陽身邊淨是女生圍着他轉了。
許安陽還裝模作樣想了想,葉芷妤、董清禾、顏箏……3個啊才。
“沒有五個,加上你四個。”
“還加上我!誰讓你加上我了!”
“那行,不加你五個。”
“怎麼不加我還五個了?”
“踢了你一個,還能來兩個。”
“你無恥!”韓雪說着,擡腳在許安陽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這腳雖然不重,但小腿骨正面磕一下碰一下都是很疼的,許安陽喫痛“嘶”了一聲,然後指着韓雪道:“行,下一項咱就比跆拳道,我不把你腦門踢下來當足球玩,我許安陽被十八個美女強姦而死。”
“美得你!還18個美女,你臭不要臉……”
“你幹嘛!你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我清白之軀…”
韓雪直接上手在許安陽身上掐起來,兩人就鬧騰了起來。
結果身後傳來咳嗽的聲音。
“咳咳!”
許安陽轉頭一看,葉芷妤、董清禾、顏箏還有壘球隊、社會學班的一堆人都在看着他倆。
場面有些尷尬,許安陽皺着眉撣了撣衣服,道:“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