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那人說到：“寒哥，都弄好了。”
“嗯。”
應居寒點點頭，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只是，那個女的……”手下有一點遲疑。
應居寒默了默：“就這樣。”
聽他這樣說，手下也就沒有多問。
掛了電話，他才慢慢勾起脣角，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意。
該做的事情，他都做完了。
他轉身下了樓，推開一扇門。
這裏不是客房，房間不大，正中擺着張桌案，上面供着駱珊的照片。
照片前面，放着只清水瓶子。
應居寒走過去，撫了撫清水瓶裏的花。
喃喃：“這花開的不好了。”
所以，是照料的人不精心。
應居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他放下手，望着駱珊的照片。
“姍姍，害死的人，馬上就下去給你陪葬了！”
周楷定和封筱筱，現在陷在鹿兒島的一座廢棄礦洞裏，那裏不在開發範圍，根本沒人會去——就讓他們在那兒自生自滅吧。
關上房門，應居寒走了出來，回到樓上。
主臥裏，李晨曦已經洗好了澡，正在衣帽間收拾行李。
應居寒循聲過去，看到她蹲在地上。
無論是身形還是相貌，都像極了駱珊。
這讓他感覺到心臟又回到了胸腔，才能夠好好的站穩，覺得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攤行屍走肉。
但他還是有種夢一樣不真實的感覺，應居寒走了過去，將李晨曦抱進懷裏，感受到她的體溫，也把他給一點點暖了過來。
李晨曦愣了下，倒是並不喫驚，只是，總覺得他身上有股悲傷的氣質。
在人前，應居寒一直是微笑着的，可是，他的笑從來只浮於表面，他並不快樂。
在她面前時，應居寒倒是不常笑，似乎不用僞裝了。
可是，李晨曦還是想，她什麼時候能讓他開心的笑出來？
“忙好了？”
李晨曦轉過身來。
“嗯。”
應居寒仍舊抱着她，“收拾好了？”
“嗯，差不多了。”
李晨曦說起這個，就笑了。
指着櫃子裏，他給她買的那些衣服。
“你老實說，這些不是你買的吧？
你讓助理買的吧？”
應居寒微蹙了沒，不答反問：“怎麼了？
不好？”
“不是。”
李晨曦笑着搖頭，衣服當然是好衣服，“就是不適合我啊，這種風格，太溫柔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穿過這種風格的衣服了？
我跑來跑去的，不太適合。”
應居寒皺了眉，“怎麼不適合？
沒人規定經紀人該穿什麼衣服吧？”
“是，是沒人規定。”
李晨曦失笑，“可是，我總有偏愛的風格吧？
這……真的跟我的風格不太搭。”
櫃子裏的衣服偏淑女風，而李晨曦整個一個日系風。
應居寒皺了眉，沒說話。
李晨曦察覺了，心想着，這些衣服難道真是他親手置辦的？
“你……親自辦的？”
應居寒點點頭，李晨曦就懂了。
然後，就轉換了口吻。
“其實，嘗試換一種風格也不錯的。
我覺得，我穿着應該也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