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想要拉住她,擡手卻撲了空,翁千歌已經衝了過去。
那幾個人就站在靠門的位置,也沒想到這裏面會有人,看到翁千歌都是猛然一愣,瞬間,都尷尬的不說話了。
“呵。”
翁千歌冷笑,眼神刀子一樣掃過她們每一個人。
“說啊,接着說。”
當然,沒人開口。
“怎麼不說了?”
翁千歌勾脣,掃視着她們,“剛纔不是很能說?
這會兒都啞巴了?
就只敢在背後偷偷摸摸的,也就這點能耐!”
“……”終於,那些人忍不住了。
“翁千歌,你厲害什麼?
我們說的,哪個字不對?”
“對?”
翁千歌冷笑,視線落在c女身上。
“說鴨子是你吧?”
c女一愣,是她沒錯。
雖然關係說不上太好,但同在海城,年紀又差不多,都是熟識,聽聲音還是能辨認的。
剛纔那句說顧沉是鴨子的話,就是她說的。
“怎麼了?”
c女不甘示弱,抱着胳膊,“是我說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哦,不能怎麼樣。”
翁千歌默默攥緊手心,笑的森冷,“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馬桶長在臉上的人,長什麼樣。”
“你……”c女一怔,惱羞成怒。
“翁千歌!你說什麼?”
“沒聽清?”
翁千歌挑眉,“看來,你不止是嘴巴髒的像馬桶,耳朵還聾了啊……”“翁千歌!”
不等翁千歌說完,c女突然撞向了翁千歌。
“幹什麼?”
翁千歌早有準備,迅速往後一退,同時擡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我要撕爛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
“哈哈。”
翁千歌大笑,眼波流轉。
“我胡說八道?
要說撕爛嘴,那也是我撕爛你!”
場面混亂,封筱筱還沒出手,剛纔那幾個嘴碎的女人就涌了上來。
“別這樣,都是朋友,不必要鬧的這樣難看!”
她們有背地裏議論的本事,可面對翁千歌卻又不好撕破臉,更何況,還有個封筱筱。
“是啊。
千歌,她也不是有什麼惡意,不是替你覺得不值……”“閉嘴!”
翁千歌一記眼刀剜過去。
“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告訴顧沉,顧沉的手段,你們的家長想必都是見識過的,你們沒親眼見識過,也該聽過,或者回去問問家裏大人!”
“誰在幫她說話,那行,名字我會一併告訴顧沉。”
瞬時,安靜了。
拉住c女的手,也都紛紛鬆開。
c女慌了,“你……你們……”說到底,利益至上。
全都是一羣紙老虎罷了。
背後議論傷害不到人的根本,卻讓人噁心。
“還不走?”
封筱筱站上前兩步,配合着翁千歌。
“還是說,等我記一下名字,讓我也跟聶先生報備一下?”
“不,不……”“說笑了,我們這就走。”
一時間,一鬨而散。
翁千歌疲憊的閉了閉眼,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着實氣的不輕。
封筱筱想要勸她兩句,但突然頓住了。
顧沉就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正看着她們這個方向。
他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剛纔的戲,他看到了嗎?
封筱筱朝顧沉點點頭,默然走開。
“……”翁千歌疑惑,“你去哪兒啊?”
封筱筱微微一笑,指了指顧沉的方向。
翁千歌一怔,驀然轉身,還沒看清,眼前陰影落下來將她罩住。
顧沉把人抱進懷裏,穩而有力。
鼻息裏,全是熟悉的味道。
曾經同牀共枕,有過無數次世上最近的距離,對他的味道熟悉的,如同自己。
“……”翁千歌雙手垂在身側,擡了擡,又放下了。
“千歌。”
許久,顧沉纔開口,聲音有點悶。
“你護着我。”
瞬間,翁千歌臉頰發燙——他都聽見了!“呃。”
翁千歌不安的眨着眼,說話也不太利索。
“那個啊……哈哈,那是她們嘴巴太欠了。
一個個還都是名媛千金,和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嗯。”
顧沉低頭,看着她,“還有呢?”
還有?
翁千歌嚥了咽口水,糟了,顧沉這眼神,跟沼澤地一樣。
這要是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是她們胡說,翁家要是沒有你,也沒有現在的擎天,你不要聽她們瞎說。”
“真的?”
顧沉揚脣,雙手上移,託着她的下頜。
“是真的。”
翁千歌點頭,“你不記得了,你要是不相信,回去問爸媽,他們總不會騙你的,唔……”顧沉吻了下來。
夠了,這就夠了。
這一刻,他等了這麼多年。
就是這一刻,他願意就此,死在這一刻。
……兩個人出來時,封筱筱正糾結着,她是就這麼自己走了呢?
還是再等等看?
私心裏,她是想翁千歌有個好結果的,但有擔心火候不到。
結果,就看到翁千歌臉紅紅的出來了,顧沉那麼高個子,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翁千歌回頭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顧沉老老實實的點頭。
接着,翁千歌就上了車。
“怎麼了這是?”
封筱筱好奇的不得了。
她可是個過來人,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吵架,相反,是氣氛非常好的那種。
“來跟我說再見啊?
不用啊,跟我還客氣?”
“不是。”
翁千歌急了,“怎麼,你是不讓我在你那裏住了嗎?”
封筱筱:……“我是那個意思嗎?
我不是看你們……你們沒好啊?”
“好什麼好?”
翁千歌皺眉,帶着點羞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