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提醒他兩句,希望他清醒點。
“哼。”
可沒想到,聽到鄧姝的名字,鄒良絲毫無所畏懼,甚至露出輕蔑的表情。
“她不知道,但這無所謂。
只要你答應我,我和她馬上取消婚約。”
!翁千歌驚愕,這人,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鄒良嗎?
“千歌。”
鄒良步步緊逼,看着翁千歌的眼神越發熱切。
“只要你一句話……”“莫名其妙!”
翁千歌忍無可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把我當什麼?
把婚姻當成什麼?
又把鄧姝當成什麼?”
“呵。”
鄒良眸光越發不屑,突然一聲低喝。
“別提鄧姝!她就是個表子!”
翁千歌:……此刻口吐惡語的鄒良,猙獰的讓她感覺到陌生。
“哈哈。”
鄒良大笑起來,“我媽也是沒想到,當初她嫌棄你,可她看中的鄧姝又是什麼好東西?
不乾不淨的表子!”
翁千歌:……這是說,鄧姝有過男朋友?
那也不至於這樣口出惡言吧,這個年紀,有過感情史多正常啊?
但這是鄒良和鄧姝的事,翁千歌不想管,也懶得管。
“鄒良,你冷靜點,我……好晚了,我要睡了。”
她嚥了咽口水,往後退。
手腕一緊,嚇得翁千歌閉上眼大喊:“顧沉!”
咣噹,陽臺門大開,顧沉溼着頭髮,光着上身衝了出來。
一看鄒良拉着翁千歌,眼底瞬間躥起過火。
顧沉擡手,扣住了鄒良的肩膀。
咬牙切齒:“放開!她是你能碰的?”
“呵。”
鄒良冷笑,依舊沒鬆手。
“顧沉,你裝什麼?
你不也跟我一樣,介意千歌的過去嗎?”
“什麼?”
顧沉擰眉,神色茫然。
“還裝?”
鄒良嘲諷的大笑,“哈哈……”看了看翁千歌。
“千歌在加國交了個男朋友,跟人同居,最後還被人搞大了肚子!流產了!這事,你別說你不介意!”
“你不過是迫於是翁家的養子,才娶的她!你要是不介意,跟她結婚後,爲什麼對她不好?
冷落她,還在外面養情婦!”
“你再說一遍。”
顧沉臉色越來越黑,陰鬱的能滴出水來。
那樣子,讓鄒良心生畏懼。
“我讓你再說一遍!”
顧沉爆喝一聲。
嚇得鄒良一個哆嗦,嚥了咽口水,“說,說就說!你嫌棄……”“不是……是上一句!”
顧沉眉眼狠戾。
“千歌在加國,幹了什麼?”
“你……”鄒良錯愕,“你什麼意思?
難道這事,你,你不知道?”
“我讓你說,千歌在加國怎麼樣?”
顧沉沒什麼耐心,扣住鄒良肩膀的手又緊了幾分。
翁千歌臉色煞白,呼吸急促。
鄒良不知道,可她知道。
顧沉不是不記得了,他是忘了。
顧沉以前對她不好,就是因爲介意她的過去史。
這一次,他還會一樣嗎?
“啊……”鄒良喫痛,五官都變了形。
“她,她在加國交了個男朋友,同居,懷孕、流產!”
顧沉手指一收,胳膊一甩,鄒良被他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啊,呃……”“鄒良!”
鄧姝這時也跑了出來,慌忙撲到鄒良面前,想要扶他起來。
“鄒良,你沒事吧?”
一邊去質問翁千歌、顧沉。
“你們幹什麼?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鄒良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們沒完!”
“鄒良,起來!”
“別碰我!”
鄒良卻不領情,躲開了鄧姝。
鄧姝委屈的紅了眼,“鄒良……”“我要和你取消婚約!”
鄒良情緒大爆發。
“我爲什麼要跟你結婚?
我那麼喜歡千歌,我都沒娶她,結果卻要來娶你這麼一個二手貨!既然都是二手貨,我爲什麼不要個高檔的!”
鄧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鄒良,那是跟你以前的事,你不能怪我!”
“走開!”
鄒良爬了起來,不讓鄧姝碰。
“我不會跟你結婚!婚事,取消了!”
“鄒良!”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
陽臺上,安靜下來。
此刻,翁千歌顧不上鄒良和鄧姝的恩怨糾葛,她在意的是顧沉。
沒想到,還是逃不掉,還是讓顧沉知道了。
顧沉轉過身來,低頭看着她。
可翁千歌不敢看他,耷拉着腦袋,盯着自己的腳尖。
“擡頭,看我。”
顧沉溫柔的開口。
“……”翁千歌無聲搖頭。
哎。
顧沉輕嘆口氣,擡手捏住她的下頜,“聽話,擡頭,看我。”
“……”被他捏着下頜,翁千歌只能擡起頭來,可依舊垂着眼簾。
睫毛輕顫,依稀沾了溼意。
“哭了?”
顧沉指腹拂過她的眼睛,語調越發溫柔。
“翁千歌,你好大的膽子,這是不想跟我過了?”
“?”
翁千歌瞬間擡頭,他是什麼意思?
終於肯看他了。
顧沉故意沉着臉,但語氣卻和臉色截然相反。
“爲了別的男人哭,不怕我喫醋?
嗯?”
翁千歌眨眼,什麼?
他的關注點,在這裏嗎?
“我……”顧沉把人抱進了懷裏,翁千歌抵住他的胸膛,他沒穿衣服,只一條毛巾搭在頸間,垂在胸前,翁千歌緊緊抓住了。
“你都聽見了。”
“嗯。”
顧沉頷首,發表了下看法。
“你這青梅挺古板,這個時代,還有這麼嚴重的處情結的,都該是出土文物了。”
“?”
翁千歌一怔,他是什麼意思?
剛纔鄒良的話,他一定是聽見了的,並且,他還問了兩遍!他這樣,是在告訴她,他並不介意她以前的事嗎?
“顧沉,我……”“噓。”
顧沉托住她的後腦勺,把人摁進懷裏,在她耳邊柔聲低語。
“我們好好過,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也沒有必要再特意去提起一段。”
是嗎?
翁千歌覺得哪裏不對勁,剛纔他的樣子,分明像是介意的。
要不,他也不會抓着鄒良反覆問。
可是,他這樣溫柔,又不是裝的。
顧沉抱起翁千歌,“外面涼,回房。”
“哦。”
暗夜中,顧沉笑容斂去,眸色神色晦暗難辨。
——他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