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抗拒，既然決定要在一起，這是必然的結果。
只是……翁千歌推了顧沉一把，“我可沒答應你一起洗，我先洗！”
說着，扭身進了浴室，在顧沉反應過來前關上了門。
“千歌。”
顧沉險些撞着鼻子，卻笑了。
掌心貼在玻璃上，“我聽懂了，那我再多等一會兒！”
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聲，聽的顧沉心焦，多等一刻都不行。
乾脆起身，跑去了樓下的大浴室。
顧沉洗得快，出來時撞上左雲。
“小沉。”
左雲端着盤子，攔住他，“正好，你把這個帶上去。”
顧沉擦着頭髮，知道這是熬的薑湯。
“一份就夠了，我身體好，不用。”
“小孩子懂什麼？”
左雲輕瞪了他一眼，“這時節寒氣重，要是不驅出來，積在身體裏，那是好事？”
“嗯。”
顧沉點點頭，不再多說，端起自己那碗一口氣喝了。
左雲欣慰的笑了，“上去吧，千歌等着呢。”
“好。”
顧沉端着屬於翁千歌的那碗，上了樓，腳步略匆忙。
左雲看在眼裏，喃喃：“小沉總歸是得償所願了。”
“老婆。”
顧沉推門進去，卻沒見翁千歌的身影。
看向緊閉的浴室門，走了過去。
“還沒洗好嗎？”
“……嗯，不是。”
翁千歌的聲音猶猶豫豫。
“怎麼了？”
顧沉擰眉，“聲音怎麼這樣？”
得不到回覆，推門就要進去。
“我進來了。”
“哎……”翁千歌阻止不及，顧沉進去一看，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看上去沒什麼不妥。
翁千歌搖着頭，“我沒事。”
“沒事？”
顧沉不解，“那爲什麼這個表情？”
“嗯……”翁千歌秀眉輕蹙，表情很糾結，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
顧沉低頭，看到了裏面的衛生棉包裝。
瞬間，明瞭。
“哦。”
顧沉伸手，搭在她小腹上。
“疼嗎？”
“一點點。”
翁千歌比了個手勢。
確實是只有一點點。
在他們離婚前一陣子，顧沉很想要孩子，給她好生調養過。
雖然孩子沒懷上，但好處是後來她每次來月事沒有那麼痛了。
“頭髮溼的可不行。”
顧沉從櫃子裏取出吹風機，替她把頭髮給吹乾了。
翁千歌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表情：他，會很失望吧？
“好了。”
顧沉收了吹風機，揉揉她的頭髮，“出去喝薑湯，一會兒涼了。”
“……”翁千歌拽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你生氣了？”
“嗯？”
顧沉訝然，“爲什麼這麼想？”
“……”翁千歌咬着下脣，這要她怎麼說？
可她不說，他也該明白的。
呵呵。
顧沉笑了，捏捏她的臉頰，“瞎想什麼？
我們還有長長的一輩子，我會在乎這幾天？”
“真的？”
翁千歌不確信，畢竟，他想這事已經很久了。
哎。
顧沉輕嘆，把人抱了起來，“真的。”
他的愛人，收起爪子來，就是隻需要嬌寵着、哄着的小貓，一點委屈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