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說這番話,一半是因爲疑心,另一半則是出於試探。
但就是這麼半真半假,卻試出來丁蔓陡然鉅變的神色。
翁千歌舔了舔脣瓣,“看來,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丁蔓明顯心虛,攥着的手心緊了緊。
不用多糾纏,翁千歌很清楚,她不可能從丁蔓口中問出什麼。
這麼多年,她和丁蔓見面的次數雖然極少,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但因着顧沉的關係,也算是神交已久。
對丁蔓,翁千歌還是有些瞭解的。
她知道丁蔓什麼都不會說,但自己也不是好拿捏的。
丁蔓打的什麼主意,大致能猜到。
不就膈應她嗎?
但顧沉和丁蔓究竟怎麼回事,總歸不能由着丁蔓一個人算。
翁千歌才走開兩步,聽到丁蔓在她身後涼涼的說。
“你倒是自信,好,那我就等着看,你是不是能過的如意。”
聽了這話,翁千歌皺了眉,但沒有回頭,也沒有迴應。
在專櫃看包的時候,接到了顧沉的電話。
“結束了嗎?”
“你回頭看看。”
翁千歌回頭一看,顧沉握着手機,正推門進來,遙遙朝她笑着。
突然間,翁千歌有些恍惚。
眼前依稀出現個模糊的影子,就像顧沉這樣,笑着朝她走來。
只是這笑,都能讓人看出他對她的歡喜。
是誰?
這麼想着,腦仁抽痛起來。
翁千歌擡手捂住太陽穴。
“怎麼了?”
顧沉快步走到她面前,“頭又疼了?”
把顧沉心疼的不得了。
“走了,回家。”
翁千歌沒有力氣發表意見,被顧沉半抱着到了車上。
車上有藥,顧沉取出來,倒了一粒在掌心。
可要喂她喫的時候,顧沉猶豫了。
是藥三分毒,尤其是這種神經精神類藥物。
“疼的厲害嗎?”
顧沉喉結滾了滾,艱澀的問到,“能……不喫嗎?”
翁千歌睜着眼縫,看他緊張又心疼,反過來把她也給看心軟了。
顧沉是擔心她喫多了這個藥不好呢。
“……好。”
翁千歌點點頭,虛弱的笑了。
“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顧沉求之不得,沒等她說完,傾身把她給摟進懷裏,輕撫着她的頭髮。
“疼的厲害可以咬我。
打我。”
呵呵。
翁千歌被他逗笑了,她現在只怕沒有這個力氣。
不用咬他,她已經不那麼疼了。
他對她這麼好,而且是越來越好了。
兩人回到家裏,進了玄關就聽見左雲的聲音。
“還知道回來啊?
今天什麼日子?
乾脆不要回來算了!”
兩人相視而笑,顧沉主動認錯。
“是我晚了,千歌是等我。”
左雲抿嘴笑,“她本來就是個千金小姐、無業遊民,再被你這麼寵着,越發沒用了。”
“快進來,洗洗手準備喫飯了,今晚都是你們愛喫的。”
“小沉去書房,陪你爸下兩把棋。”
“千歌去換件輕便的衣服,別換睡衣,好歹是好日子。”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