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分鐘,都夾雜着蜜糖,掰開來、揉碎了,混進他們的骨血裏。
無怪乎有人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給神仙都不當。
一整夜,顧沉像是不知疲倦。
翁千歌起初還是挺配合的,但奈何體力上招架不住,先是哭着求他,顧沉連騙帶哄,根本沒用。
氣的翁千歌最後沒辦法,又是哭又是罵。
“臭流氓,你也不怕累死!”
“不怕!”
顧沉一字一句,和他本人一樣有力。
“千歌,我願意就此……死在這一刻。”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嗎?
顧沉不覺得,一個男人,如果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讓自己昏頭的女人,那也算是白活了。
誠然,這世上許許多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這樣一個人。
而他何其幸運,在年少時,便已遇到。
而這一天,他終於達成夙願。
翁千歌用盡方法,全部無效,她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第二天,翁千歌理所當然的沒能起來。
從頭到腳,每個細胞,都是酥麻的,一直酥到了骨頭裏。
中途醒過來一次,原本想起來洗個澡,但身上是清爽的,顧沉已經替她洗過了。
而顧沉已經不在了。
他走的時候,親了親她,也跟她打了招呼。
於是,翁千歌骨頭一軟,重新躺回了牀上。
這一閉眼,睡到了下午。
醒過來時,是下午兩點。
她是餓醒的。
空氣裏有股誘人的食物香氣。
翁千歌掀開被子,也沒顧上穿鞋子,爬起來衝向廚房。
果然,顧沉揹着身子,正在流理臺前忙着。
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笑容險些閃瞎翁千歌的眼。
“醒了?
餓了吧。”
“嗯嗯!”
翁千歌跑過去,摟住他。
“什麼時候回來了?
怎麼這麼早?”
顧沉低頭親親她,“上午出去辦了點事,請了假,收拾好就過來了。”
收拾?
收拾什麼?
翁千歌偏過頭,看到客廳通往玄關的位置上,整齊碼着幾隻行李箱。
“你的?”
“嗯。”
顧沉點點頭,“怕你醒來餓,就先放着沒收拾,等餵飽你,我再去收拾,不着急,有的是時間。”
“呃……”翁千歌歪着腦袋,“什麼意思?”
顧沉跟她講道理,“我們那事,還是挺費時間的,每天我花在路上的時間就太浪費了。
我把房子退了。”
“我想過了,我那邊雖然大一點,但是離你學校太遠,你每天上學跑來跑去我不放心。
這裏小一點,小也好,更暖和。”
翁千歌先是懵,聽着聽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卻兇巴巴的揪着顧沉的衣領。
“誰讓你搬過來了?
我同意了嗎?
我纔不要跟你同居!”
顧沉皺着眉,“那不同居,有些事怎麼有時間做?”
一句話,說的翁千歌漲紅了臉。
跺着腳,“顧沉,你就是個臭流氓!”
顧沉勾住她的腰,輕晃着她的身子。
低低應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