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不用看也知道,顧沉是在吻那隻剛紋好的小鳳凰。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
她這是第一次爲一個男人感受這種切膚之痛,大概率,也是最後一次……和顧沉在一起,他們從來沒吵過架。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話未必適用於每種情況,但用來形容翁千歌和顧沉很恰當。
顧沉總是讓着她,翁千歌任何要求,他都無條件滿足。
甚至有些時候,翁千歌自己都覺得過分了。
“阿四哥哥。”
翁千歌曾問顧沉。
“你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嗎?
你都不生氣的。”
“爲什麼要生氣?”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顧沉只不知道怎麼愛她纔好。
“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對自己的女人生氣。”
“你覺得,我無能嗎?”
言語曖昧,一語雙關。
“哎呀,討厭!”
翁千歌笑着捂住臉頰,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他。
“你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嗎?”
“別問。”
顧沉咬住她的手指,“別擋着臉,這麼好看的臉,爲什麼不給看?”
“別支開話題啊。”
翁千歌改而勾住他的脖頸,“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會永遠對我這麼好?”
“不是回答了?
不要問。”
“什麼意思?”
翁千歌立即瞪眼,“你做不到是不是?
你會變心,是不是?”
“不是。”
顧沉笑了,“傻瓜,不要聽男人怎麼說,要看男人怎麼做,等我們活到老死,你不就知道答案了?”
這回答,不就是肯定的意思嗎?
“嗯。”
可是,後來,翁千歌才知道,顧沉當時的回答,並不是什麼浪漫的山盟海誓。
他說的,要看他怎麼做。
在後來,她果真看到了他是怎麼做的!並且,因此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同居的那段時間,是翁千歌活了二十多年最爲幸福的時光……快開學時,翁千歌每日依舊過的悠閒。
通常一覺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顧沉。
“我的作業,你寫完了沒有?”
顧沉飛速敲着電腦鍵盤,擡頭看她一眼,“放心,保證你開學如期交作業。”
“我男人真能幹!”
翁千歌走過去,彎腰給了顧沉一個深吻。
“獎勵你噠!”
大雪漸停,天氣漸暖。
到了夏季,翁千歌放了假,顧沉把手上的工作做了個交待,兩人決定要去旅行。
行李自然是顧沉收拾的,證件什麼的,收在隨身的包裏。
顧沉看了眼餐桌邊,捧着半個西瓜,用勺子挖着喫的女孩。
問她:“體檢錶帶了嗎?”
“帶了啊。”
翁千歌點點頭。
體檢是前兩天做的,也是因爲這次的旅行。
翁千歌沒明白,爲什麼旅行還要體檢。
問顧沉,顧沉說是有些地點或者是項目,是需要有體檢證明的。
他懂的多,翁千歌也就沒有再多問。
翁千歌又送了勺西瓜進嘴裏,“我夾在護照裏面了,你看看,在不在?”
“嗯。”
顧沉確認了一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