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纔開口，“沒事。”
“真沒事？”
顧沉不太信，皺眉盯着翁千歌略發白的臉。
“臉色不太好……”說着站了起來，“走，去醫院看看。”
抓住翁千歌的胳膊就要扶她起來，翁千歌不知道該不該感動。
他總是這樣，照顧她這件事上，絕對是精細的。
只可惜，並不是獨一份。
“不用。”
翁千歌冷靜的甩脫了他的胳膊，看到顧沉明顯怔了下。
怕他起疑，翁千歌笑笑，“真沒有不舒服，我就是餓了。”
揣測着顧沉的心思，又補了一句。
“昨晚累着了。”
果然，顧沉一聽這話，神情緩和不少，坐下給她夾菜。
“那喫的慢點，胃空虛太久，一下子塞的太滿也不好。”
“……嗯。”
翁千歌笑笑，低下頭，味同嚼蠟。
原來，心境不同，即使是盛宴也真的會變得沒滋味……兩天後，顧沉告訴翁千歌：“我得去溫埠一段時間，是生意上的事。”
“哦……”翁千歌點點頭，沒有多問，他生意上的事，她是一向不過問的，更何況現在？
只不過，聽到這個消息，她突然腦子裏一個激靈。
好像這些天來的困擾，一下子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翁千歌問到：“幾點的飛機？”
“五點。”
顧沉抱住她，彼此身上還殘存着方纔纏繞一起的氣息。
“很早，我會小心不吵醒你，我自己走。”
他很是不放心她，一邊說，一邊在廚房裏忙碌，“我會給你做些冷凍食物，都給你放在冰箱，食材也給你分裝處理好，你放學後，簡單做一下就能喫……”聽他喋喋不休，像個老父親，翁千歌抱着胳膊，依在門框上望着他笑。
“哎。”
顧沉嘆了口氣，“說多了你也記不住，每天我都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再交代你。”
他把人輕輕抱住，抵着她的額頭。
“要走十幾天，這兩年，還沒有離開你這麼久過。”
“等我回來，就把丁蔓送回國。”
顧沉扣着她的手，“乖乖的，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啦。”
翁千歌巧笑嫣然，乖巧的不像話。
第二天一早，顧沉早起，洗漱時，翁千歌起來了。
“怎麼起來了？”
顧沉皺着眉，“我吵醒你了？”
“不是。”
翁千歌搖搖頭，過來攔腰抱住他，臉頰貼着他的胸膛，聲音帶着慵懶的睡意。
“……捨不得。”
軟趴趴的語調，撒嬌意味濃烈。
顧沉很是受用，回抱住懷裏的妻子，“也就十幾天，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會提前回來。”
“不管……”翁千歌腦袋蹭着他，“就是捨不得。”
哈哈哈。
顧沉愉悅的笑出了聲，翁千歌猛擡頭瞪着他，兇巴巴的。
“呃……我高興。”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他更喜歡她，她表現出如此的依賴和不捨，怎麼能叫他不歡喜？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翁千歌把顧沉送出了門。
“我走了。”
顧沉吻了翁千歌，翁千歌捂住嘴，“我沒刷牙呢。”
“沒刷牙也香。”
“等我回家。”
顧沉比劃了一下，拎着行李箱出了門。
“等我電話。”
“好。”
翁千歌望着顧沉的背影，一點點走遠。
低喃道：“顧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