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喝的這樣醉,眼睛都睜不開了,顧沉抱着人直接往牀上放,但一挨着牀翁千歌卻直搖頭,嘟囔着。
“洗、洗澡!”
顧沉笑了下,真是個嬌慣的大小姐。
即使喝醉了,也沒法不洗澡就睡。
深知她的習慣,要是真不讓她洗,她能一整夜翻來覆去,肯定是睡不好的。
但她現在這個情況,自己能洗?
答案是否定的。
顧沉彎腰又把人抱了起來,“好,洗澡。”
她自己不行,不是有他嗎?
幸好,他趕來了。
“嗯。”
翁千歌掛在他身上,腦子混混沌沌,任由顧沉擺弄。
進了浴室,洗了澡,翁千歌舒服的閉着眼哼哼。
看她這樣,顧沉積攢的那些怒意消散的差不多了。
習慣了。
他讓着她,早就習慣了,從他踏進翁家的那一刻起。
奇怪的很,對她的讓,他從來沒有‘忍’的意識,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
洗白白重新躺在牀上,兩人身上都纏繞着潮溼的水氣,顧沉眼神漸漸暗沉,泛着幽光。
自從在一起後,這次是他們分別最久的一次。
他還沒嘗試過,這麼久沒有和她親熱。
有些事,可以用食髓知味來形容,何況面對自己的愛人,顧沉忍不住了。
他也沒爲難自己,並沒有忍着。
“千歌。”
顧沉細細呢喃着她的名字,翻身罩在翁千歌身上……昨晚上匆忙,睡下的時候沒關窗簾。
翁千歌醒過來,天光大亮,差點以爲到了中午,其實還是早上。
她動了下,沒能起來。
毫無疑問,被顧沉圈在懷裏,兩個人都是不着寸縷。
他們都沒有特殊的睡眠習慣,能睡成這樣,說明昨晚不只是睡覺。
翁千歌皺了皺眉,依稀能想起來昨晚的事。
挺意外。
這會兒,顧沉還睡着,沒醒來。
因爲擔心她,他這趟差忙得很,難得昨晚睡個好覺。
翁千歌卻在想着,他沒生氣,那怎麼才能讓他生氣?
男人在乎的,還能有什麼?
是不是做的還不夠?
顧沉眉眼輕輕動了動,像是要醒來。
翁千歌慌忙閉上眼,裝睡。
顧沉睜開眼,只覺得神清氣爽,尤其愛人乖乖的窩在懷裏,越發舒暢了。
他擡起手,輕撫着翁千歌的鬢髮。
“嗯……”翁千歌哼哼着,想要藉機醒來。
“醒……”顧沉剛張嘴。
卻見翁千歌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埃爾法……”頃刻,顧沉臉黑了,伸出的手驟然握緊,血管在掌心跳動。
“你叫誰?”
聽到他這麼問,翁千歌似乎才清醒,睜眼仔細看了看,瞬間驚慌,嚇得摟着被子往後挪動。
“你!你怎麼在這?”
寂靜,靜如墳墓。
許久,聽的顧沉一聲冷笑,仿若淬了冰,“我不該在這兒?
那該是誰在這兒?
那個埃爾法嗎?”
翁千歌驚愕莫名。
相識又相愛多年,她其實從未見過他如此陰鷙的模樣!他這樣,讓她甚至忘了做出反應,只有本能的害怕。
“說話!”
顧沉猛然扼住她的手腕,眼底赤紅,此時的他,彷彿一頭猛獸,瞬間能吞滅一切!“我……”翁千歌張着嘴,腦子一片空白,她該說什麼?
呵。
顧沉冷哼,聲音輕飄飄,卻越發陰毒。
夾着細長的眼線:“我來猜一猜,在你看來,昨晚上抱着你的該是那個叫埃爾法的小白臉!今早你醒來看到的,也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