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
“……”翁千歌呆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敢說話。
“我抱着你，嗯？”
顧沉徵求她的意見，“你不答應我不碰你。”
“……嗯。”
翁千歌瑟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點頭。
“你同意了。”
顧沉張開雙臂，輕輕抱住她。
問她，“暖和嗎？
我身上是不是很熱？”
“是。”
翁千歌彷彿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就知道。”
顧沉低低笑了，“給你盛碗湯先喝着，我馬上做飯，好嗎？”
“……嗯，好。”
翁千歌機械的點着頭，緊張又恐懼。
顧沉側頭親親她的臉頰，“乖。”
他把人抱起，放到客廳的沙發上，給她調好電視。
“看會兒動畫片，湯我給你盛來，再配點水果，餓壞了先墊墊。”
他照顧她，一如往昔，甚至更爲精細。
翁千歌的心境卻完全不同，他到底想幹什麼？
一直這樣下去嗎？
有顧沉盯着，翁千歌只能放棄了絕食。
事實上，她也沒打算一直用這一招，她受得起，肚子的寶寶卻不行。
索性放棄了，喫飽喝足。
“真乖。”
顧沉摸摸她的頭髮，“洗澡嗎？”
“我自己來！”
翁千歌緊張的抓緊衣領。
她不能讓他侵犯，尊嚴是一方面，另外，穿着衣服還好，脫掉的話她的肚子是無論如何瞞不住的。
顧沉愣了下，笑了，“那就你自己來，我說過不強迫你。”
洗過澡出來，顧沉已經收拾好廚房，接過她手裏的毛巾，替她擦頭髮。
“不。”
翁千歌搖頭，自從懷孕後，她就沒用過吹風機，那玩意有輻射。
“好。”
顧沉很有耐心，替她一點點擦乾。
翁千歌糾結着，要怎麼問他埃爾法的事情？
沒想到，顧沉主動提了。
“埃爾法的事情，我讓人在跟進。”
“！”
翁千歌一凜，有些激動，想要問問他詳細情況。
可是，一想到他最近瘋魔的樣子，她還是忍住了。
只點點頭，“哦。”
她的平淡，取悅了顧沉。
“這就對了，他有什麼好？”
顧沉在她身邊坐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保障，像他那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愛你。”
輕輕撫着她的長髮，散發着陣陣清香。
“千歌，你是公主，這輩子都是公主，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會給你的。”
翁千歌怔然，這些話每個字她都懂，但合在一起卻完全理解不了！不管這些，先穩住他再說。
跟個瘋子抵抗，受傷的只有她。
“我要睡了。”
翁千歌打了個哈欠，不是作假，這一天因爲抗爭，她的身體着實累了。
“好。”
顧沉鬆開她，“我洗了澡就來陪你。”
誰稀罕他陪？
翁千歌暗暗冷笑。
在他回來之前，順利先睡着了。
一室靜謐，顧沉在她身邊睡下，心變得很安定，眼底滲出卻有股說不出的哀傷。
說好的一輩子，她怎麼突然就不愛了呢？
沒關係，她在總比不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