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沉回來，翁千歌沉着臉，和昨天判若兩人。
“怎麼了？”
顧沉放下食材，過去在她面前蹲下。
是因爲一個人待着太悶了？
雙手被他包在掌心，翁千歌忍住抽出的衝動，氣鼓鼓。
“你答應我的事，到底有沒有再做？”
哦。
顧沉明瞭，指的是埃爾法那個小白臉。
顧沉勾脣：“那我問你，他要是沒事了，你會跟他走嗎？”
翁千歌無奈自嘲，“我還能去哪兒？”
顧沉定定的看着她，“我是問你的想法，還想着跟他走嗎？”
“……”翁千歌默了默，搖頭。
“沒有了。”
“真的？”
顧沉追問。
“真的。”
這的確是真的。
被關在這裏這些天，雖然不知道埃爾法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翁千歌隱約意識到，她沒法和顧沉抗爭。
她和埃爾法只是朋友，他已經幫了她很多，她不能再拉着他一起對抗顧沉這個瘋子！四目相視，顧沉沉默良久。
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他能感覺到千歌的不甘心，但也能確定她此刻沒有撒謊。
無論如何，她放棄了小白臉，算是成功的一小步。
“他沒事了。”
顧沉握着她的手，放到脣邊親吻了下。
翁千歌眨眨眼，顯然存疑。
顧沉擰眉，“不信我？”
“奇怪嗎？”
翁千歌嘟嘟嘴，“你一直針對他。”
呵。
顧沉冷笑，“他不惦記你，我會針對他？”
眼見着翁千歌臉色沉了下去，顧沉忙哄她。
“行，我會給你個交代，但是……”停頓了下，眸色暗沉。
“你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別提起他。”
當晚，稍晚一些時候，顧沉給翁千歌看了一段視頻。
“這是我讓人錄的，看看吧。”
翁千歌接過，視頻裏的人確實是埃爾法！時隔多日，再次看到他，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沒事，沒事就好。
“他……”話音未落，手機被顧沉給收走了。
臉色不太好看，“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記得。”
翁千歌咬了咬脣，“我只是想問問，他以後……”“嘁。”
顧沉嗤笑，“我答應你保他沒事，難道，我還得保他一輩子？
就算是父母，也沒有這個義務。”
“是。”
翁千歌點點頭，再沒話說。
她只是遺憾，埃爾法幫了她那樣多，到最後，她連聲謝謝和再見都沒能跟他說……一件心事了卻。
翁千歌揚起脣角，“謝謝。”
“不要再爲這種事跟我生氣，嗯？”
顧沉手放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溫柔，一如往昔。
翁千歌挽着他，巧笑嫣然：“好。”
深夜，翁千歌被尿憋醒，起來時身邊的位置空着。
陽臺上，有說話聲。
顧沉在接電話？
好奇心使然，翁千歌屏住呼吸。
“暫時不回去……”這是跟誰在通話？
“行，我知道了。
我現在怎麼可能？
我在翁家這麼多年，你要我現在放棄？”
聲音凜冽，透着寒意。
翁千歌一凜，渾身冰凍。
再聽不下去，顧沉掛了電話，驚的她慌忙躺下。
閉着眼，控制着不讓自己被察覺。
腳步聲近了，顧沉躺下，輕輕摟住她。
漸漸，平息下來。
黑暗中，翁千歌驀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