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汀灣別墅,但她這裏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而封筱筱那裏就不一樣了,熱熱鬧鬧的一家人。
翁千歌摁了密碼,自己進去。
封筱筱正在喂小魚兒喝米糊糊,見到她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又來了顧先生不給你飯喫啊”
“還真是的。”翁千歌點點頭。走了過來,接過封筱筱手裏的碗。
“我來餵我來喂。”
翁千歌笑眯眯,“小魚兒,乾媽喂糊糊,好不好”
“好喔。”小魚兒乖乖的點頭。
封筱筱無語,翁千歌這樣,怎麼看怎麼像是狼外婆。“這麼喜歡小孩,自己生啊。”
“不生。”翁千歌果斷拒絕。
封筱筱不解,“爲什麼啊你爸媽給了你好的婚姻榜樣啊,怎麼還不想生”
翁千歌看了她一眼。
“正是因爲我爸媽婚姻美滿,我纔不想生你看,我和顧沉,能像我爸媽嗎”
封筱筱語滯,那還真是不能比。
說起翁千歌的父母,那真是豪門裏的一股清流。他們倆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後順理成章的結婚,婚後恩恩愛愛,過了一輩子。
小的時候,封筱筱不知道多羨慕翁千歌。
封筱筱好奇,“你和顧沉這麼些年,就沒有一次意外”
“能有什麼意外”翁千歌頭也沒擡。
聞言,封筱筱意識到了什麼。“千歌,你”
“媽媽”
大魚兒肩上揹着小書包,手上還挎着小魚兒的,“小魚兒喫好了嗎我們要去上學了哦。”
“喔,好了喔。”
“慢點,乾媽擦擦嘴。”
翁千歌趕緊給小魚兒擦了擦嘴,小魚兒跑過來,牽着小哥哥的手。
“跟媽媽、乾媽說再見。”大魚兒教她。
“喔。”小魚兒擡起手,“媽媽,乾媽再見喔。”
“乖。”翁千歌笑眯了眼。
把魚兒們送走,封筱筱便開始審問翁千歌,“你別跟我打馬虎眼,說吧,你是不是在避孕。”
翁千歌哭笑不得,“我以爲什麼呢,這事我至於瞞着你嗎是,我在避孕。”
“你”封筱筱語塞,“爲什麼啊有個孩子,也許你和顧沉的關係,不至於這麼僵。”
呵。翁千歌反脣相譏,“你和聶錚還倆孩子呢,你們還不是這樣”
封筱筱語滯,皺了眉,“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不一樣,也一樣。”
翁千歌攤攤手,“哎,我和顧沉啊,拖着拖着,就爛了,你和聶錚啊,拖着拖着,就該散了”
聞言,封筱筱一怔,心上陣陣恐慌。
拖着拖着,就散了這似乎,是真的。
心煩的厲害,得找點事做。
封筱筱往廚房走,“姨媽去菜場了,你沒喫吧我隨便給你弄點。”
嗯。
翁千歌跟着她進了廚房,“我也來幫忙。”
說着,把一頭長髮給綰了起來。
“咦”封筱筱失笑,“你就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啊幸好你是披着頭髮,不然可丟臉了。”
“怎麼了”
翁千歌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啊。”
封筱筱笑着搖頭,走到翁千歌身後,“出來的太着急了吧那麼着急幹什麼後面有狗追你啊裙子後面的拉鍊沒有拉上。”
翁千歌失笑,“快幫我拉上。”
嗯。封筱筱答應着,突然,卻頓住了。
“怎麼了”翁千歌疑惑,“拉個拉鍊而已,你不是又要教訓我吧不是,筱筱,我們倆大姐就不要說二姐了”
“千歌。”翁千歌皺着眉,“我好久沒跟你一起洗澡了。”
“”翁千歌愕然,“好端端的,這是說什麼呢”
封筱筱的視線,落在翁千歌的背上雪白的肩胛骨處,有個精緻的紋身。
“你這是什麼時候紋的”
封筱筱繼續說到,“我記得,我們中學那會兒,還經常一起洗澡,那個時候,你還沒有這個紋身。”
“紋身什麼紋身”
翁千歌聽的稀裏糊塗,一臉驚慌。
“你別逗,我怎麼可能有紋身紋身這種東西,只有顧沉那種不良少年纔會有。”
嗯
封筱筱皺眉,千歌沒有印象,那麼,很可能是她忘記了是在她忘記了那一年裏發生的事。
“千歌,是真的有。”
啊翁千歌喫驚,“在哪兒我看不見啊。”
“等等,我想想辦法。”
封筱筱拉着翁千歌進了臥室,讓她光着背對着全身鏡,然後,封筱筱又找來面鏡子,讓翁千歌拿着。
這樣一來,全身鏡裏的紋身,就出現在了翁千歌手上的鏡子裏。
“這”
翁千歌愕然,還真的有枚紋身
尺寸不大,一寸都不到,紋的很是精緻,炫彩的顏色,看起來像是隻鳥。
“這是什麼啊”
翁千歌恨不能自己背上長了眼睛。
“別急。”
封筱筱拿出手機來,對着她的紋身拍了張照,遞給翁千歌,“這樣可以看清楚了。”
嗯。
翁千歌接過,點點頭。
“看是看清楚了,但是,這是隻什麼鳥嗎”
“不像是普通的鳥。”封筱筱搖搖頭,“倒像是鳳凰。”
“哈”翁千歌失笑,“鳳凰這麼中二的嗎”
“我猜的。”
封筱筱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鳳凰的圖片,“千歌你看,還真是挺像的。”
鳳凰本身就是傳說中的鳥,它的樣子是人們想象出來的。雖然都有些區別。可是,大體的樣子,是相似的。
而翁千歌背上這隻,妥妥的就是鳳凰。
翁千歌哭笑不得,“我真是無法想象,我那一年都幹了什麼交了個男朋友,還給自己紋了只小鳳凰,這怎麼想,都不像是我會幹的事啊。”
學霸翁千歌,當年是乖乖牌,認真唸書,連朋友都很少交的。
哎。
封筱筱輕嘆,“應該,是和你的那個男朋友有關。”
她要不要告訴翁千歌,那個男朋友沒什麼好想的但是,這事她也不確定。因爲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她這樣說了,結果是冤枉了那個男的呢
何況,千歌和那個男的,也不會見面了,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除了讓千歌胡思亂想之外。
封筱筱轉而問到:“顧沉的生意又不在安城,你也不工作了,還在這兒待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