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一張張臉上的錯愕。
講桌上正在熱火朝天賣貨的梁伊，驚得項鍊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梁伊幾乎脫口而出：“周、暮、綰，你沒死”
周暮綰蹙眉。
怎麼都盼着她死
她冷笑一聲，“讓大家失望了，我還活着。”
她回來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新一輪的成績競爭又開始了。
教室裏一時間沸騰起來。
“我去”
“爲什麼要趕着快月考回來”
“你回家休息不好嗎”
“大神，你再休息兩個月吧。”
第一排一個男生撞撞同桌的手肘，“完啦完啦，殷火火，你倒數第一的位置保不住了。”
他們班的排位比較奇特，座位根據排名從後往前，前排全是倒數的學生。
周暮綰看見殷火火坐在自己的位置有些不悅。
她兩個月沒回來，倒數第一的位置就被殷火火穩坐了。
他們班不同，考倒數第一是真的全憑實力。
全f班藏着一個心照不宣的規則和祕密，禁止用全科零分搶倒數第一的位置。
所以，只有真的有實力的人，才能知道如何規避正確答案。
所有人都暗暗知道周暮綰的實力。
考第一隻要義無反顧往前衝就夠了。
而倒數第一需要瞻前顧後，並且不能違反規則，還要考慮其他班同學的實力。
這纔是最難的讀書網 .dusuu.
周暮綰算人心，算概率，每張卷子考幾分才能維持自己最後一名的神格。
從高一到高三，一直維保持戰績，從未敗北。
沒人明說，但是每個人都在私下較勁兒，沒人願意當第一名。
殷火火繃着臉，有些不悅，“就你才能考倒數第一有本事這月月考自己搶回來。”
殷火火堅決不肯讓，周暮綰笑笑，一個座位而已，她懶得跟他爭。
她漠然開口：“行。”
班主任老吳聽說周暮綰回來了，剛準備來教室找她聊幾句，就聽見他們把如此沒追求的話，說得理直氣壯，面色都沉了。
老吳是三個月前才接他們班，根本不知道f班全是僞裝學渣，而且一個比一個精明會算計。
老吳冷臉氣道：“周暮綰，來趟辦公室。”
“比賽考倒數第一很值得驕傲嗎”
老吳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一臉恨其不爭。
周暮綰懶散地斜靠在牆上，沒說話。
不值得驕傲，現在f班這種清奇文化，要想改變也需要時間。
他嘆了一口氣，開門見山問：“你曠課兩個月，給你家長也打不通電話，都去哪了”
周暮綰一雙狹長的明眸，看了看老吳辦公桌上的一沓試卷，第一張一百零一分的數學卷子是c班的。
她隨意瞄了一眼題，沒想到上個月月考的題這麼簡單。
“周暮綰同學，別走神。我都報警了，警察遇見你們這樣連家長都失聯的，束手無策。”
她回過神，有些頭疼。
記憶移植實驗有保密協議，她不能輕易說出口。
反正自己的情況老吳也知道一二，不用說透老吳也知道怎麼回事。
周暮綰找了一個理由。
“賺學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