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自然是不敢欺騙厥明前輩的,她手上的靈獸,是白國長公主親眼所見。不信,前輩可向長公主求證。”林苑說完,衆人的目光移到白靜影身上,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白靜影沒料到林淵會將自己推出去,雖然心有不滿,卻也只能硬着頭皮解釋。
“這麼說來,那兩頭靈獸就是被她降服纔會莫名消失的。”厥明眯了眯眼,轉身看向尹芷楹,眼底閃着光芒。
“可是我們都沒看到她是怎麼降服靈獸,會不會着其中有什麼貓膩”
“這女子身上不見一絲靈力,要降服靈獸,恐怕不太可能。”
“”
人羣裏炸開鍋,紛紛議論着尹芷楹降服靈獸的事情。
突然,不起眼的角落裏,出現一雙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尹芷楹,待她察覺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姐也察覺到了”君承澤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神色稍微凝重的尹芷楹問道。
“嗯。”尹芷楹沉吟,面前這些人她並未放在心上,倒是剛剛那道視線,讓她覺得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君承澤立馬提高了警惕,握緊了手中的劍,只要發生異常情況就會先保護尹芷楹。
二人的注意力放在剛纔那道神祕的視線上,待回過神時,只見厥明和其他人皆用一副非常不悅的表情看着他們。
“都商量好了嗎”尹芷楹嬉笑着問道。
“女娃子,不如把靈獸召喚出來,讓大傢伙開開眼吧。”厥明勾着嘴角,意味深長的說着。
那些人,個個都雙眼冒光的盯着,不想錯過關於靈獸的任何細節。
尹芷楹垂眸,薄脣間溢出一聲低笑,墨色的瞳孔也在這一瞬間變成紫色,再擡頭時,眸底佈滿冰霜。魅惑的紫眸讓所有人心口一緊,與尹芷楹交過手的白靜影等人神色一凝,腳下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
“你們這羣道貌岸然的人啊,裝模作樣不累麼”譏諷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耳根一熱,就像被戳中了心思一般。
“臭丫頭,別敬酒不喫喫罰酒,要麼交出靈獸,否則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其中一人已經不耐煩,直衝着尹芷楹叫囂道。
“那要是本小姐偏不呢你要如何”尹芷楹噙着一抹笑意讓人捉摸不透,周身若隱若現的靈壓令在座一些修爲偏低的靈師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跟她費什麼話,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殺了不就完了。”一個壯漢不耐煩的從人羣中走出來,肩上扛着一把巨斧,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陷的腳印。
君承澤解釋道,此人是梟國人,人稱賴家斧,修武道出身,如今是弱天境武師,實力相當於一個靈玄巔峯的靈師。
據說,此人嗜血成性,曾經作下驚天大案,一人踏平了整個宗門,之後被梟國逐出成了無根之人。又因爲修爲極高,便有各種家族勢力招攬,成爲那些勢力下的劊子手。
而賴家斧之所以會針對尹芷楹,也是鍾家長老鐘不忘的指使。
面對賴家斧的挑釁,尹芷楹只是草草掃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鐘不忘身上。聽君承澤說,鐘不忘在鍾家的身份地位很高,就連家主也會禮讓三分。
恰巧這一點,讓尹芷楹覺得非常不合理。
從君承澤那裏,她瞭解到不少關於隱世家族的事情。四大家族的來歷是幾百年前的高人隱世而來,秉着不涉塵世的家訓一直延續至此。
不過,如今的家訓就像虛設,四大家族爲了鞏固地位,不斷將家族裏的晚輩送出學習,也不斷的向外界招攬能人高手。
如今的隱世家族,在世人眼裏已經不再那麼神祕,而是一種實力背景的代表。
至於鍾家,因爲家族內的晚輩資歷不錯,每年的家族實力排行領先第一,所以坐穩了第一家族的位置。
此時,賴家斧已然來到尹芷楹面前,沉重的斧頭砸在地上濺起灰塵,虎視眈眈的看着尹芷楹。
“小廢物,趁早交出靈獸,不然老子可不會憐香惜玉。”賴家斧粗狂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圍觀的人羣擔心受到牽連紛紛後退了一些。
白靜影一行人混在其中,一副幸災樂禍的看着尹芷楹,巴不得賴家斧立馬殺了她。
“小姐,我來對付他。”君承澤說着,上前擋在尹芷楹身前。
尹芷楹未阻攔,悠哉的退了一步,給他讓出地方來。
“一個瘦不拉幾的臭小子,也想逞英雄是麼”因爲君承澤被困於山洞多年,雖已經吸收了聚靈果恢復實力,可這些年的萬骨噬折磨得他身形稍瘦,在賴家斧眼裏,他就是個瘦不拉幾的小子。
“無需廢話,動手吧。”君承澤才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不自量力”賴家斧被君承澤的態度激怒,當下甩起斧頭就向他衝去。
賴家斧嗜血成性,身上煞氣凜然,加上他是修武道,每一招都釋放出驚人的壓迫感。
不過,尹芷楹並不擔心君承澤不是賴家斧對手,反而關注着人羣中君言厲的反應。這個弒兄奪位的傢伙,見到君承澤的時候,爲何一點都不驚訝
然而,沒人注意到人羣最後面的角落裏,一個被斗篷籠罩全身的男人,目光陰毒的看着這一切。
轟隆
一聲巨響,賴家斧高壯的身軀砸斷古樹,然後重重摔在地上。衆人來不及驚訝,只見君承澤飛身躍起,勢如破竹一般撲向賴家斧。
然,就在君承澤的劍快刺穿賴家斧時,手中的劍突然脫落,緊接着整個人像卸了氣般往下墜去。
“去死”賴家斧見此,當即拍地而起,舉起斧頭向君承澤砍去。
衆人十分鄙夷的搖了搖頭,彷彿覺得君承澤必死無疑。可是,賴家斧的斧頭卻停在君承澤的頭頂,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驚訝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