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歌如今來找她求藥,那不成是他在服用
想到這,尹芷楹狐疑的打量着他,面色紅潤,雙眸有神,雖說有些消瘦,但絲毫沒有病態之色,根本不像常年靠丹藥續命的人。
而且,蕭亦歌是正兒八經的靈師,如今修爲已經到靈帝。
尹芷楹這般盯着蕭亦歌看,使得一旁的漓陌臉色倏地一沉。
他的女人,怎麼能盯着別的男人
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乎,漓陌伸手,一把將尹芷楹拉到自己的懷中,然後大手在她後腦勺一摁,強行讓她埋臉在胸膛之上。
“楹兒真不乖,身爲女子怎可盯着別的男人。”漓陌悠悠的說着。
“”
衆人一陣無語,他這行爲,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喫醋
尹芷楹掙扎的擡起頭,一臉陰沉的瞪着漓陌,這個男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啊。
“漓陌你是不是皮癢了啊”尹芷楹咬牙切齒的說着,自己的鼻子差點就被他壓扁了。
本以爲,他們接下來就會看到尹芷楹被漓陌懲罰的畫面,就連一旁的溫安然也提起來心。結果,卻是聽到了漓陌十分幽怨的說道:“我不准你盯着別的男子。”
那模樣,像極了深宮後院裏,空守閨房的后妃們。
對上漓陌滿是幽怨的目光,尹芷楹嘴角不停抽搐,差點就自我懷疑是不是她負了他。
“喂,你這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尹芷楹急忙開口說道。
然而,此時蕭亦歌和溫安然心裏則是在想:我們沒誤會,你們本來就是那種關係了。
依舊跪在地上的揚泠內心:能不能想讓我起來,腳都要跪斷了啊
可是,漓陌要的就是讓別人知道尹芷楹是自己的人,所以別人誤會更是好事,爲了有更好的效果,漓陌接着說道:“楹兒答應過,心裏只有我的。”
這下尹芷楹是真的沒辦法解釋了。
“好了好了,我只不過是好奇他怎麼一點都不像常年受病痛折磨,纔多看了兩眼而已。”爲了避免漓陌再說出什麼驚天駭言來,尹芷楹只好妥協。
得逞後,漓陌不禁得意,眸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蕭亦歌見他這般,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喏,這是你要的。”尹芷楹將手中的蝶鳶遞給蕭亦歌,然後又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個瓷瓶一併給了他。
“這是”蕭亦歌拿着瓷瓶,不解的問道。
“這是蝶鳶的種子,採藥時順手摘的。一顆蝶鳶根本無法續命多久,你不是自幼和藥材打交道麼,到時可以鑽研鑽研種出來。”尹芷楹說着,又繼續在納戒中翻找着。258 .258xsw.
蕭亦歌捏着瓷瓶,心中情緒複雜。
“你怎會知道”別人或許不知,可作爲煉藥師的他來說,很清楚藥材種子的珍貴性。
“我煉藥雖然不如你,但是對於醫術煉藥還是懂一些。蝶鳶藥性屬寒,入藥後更會產生毒性,所以很少有人會拿它入藥。”
“那就是,經脈神格先天損毀。”
尹芷楹剛說完,身後的溫安然呼吸忽地急促起來,連忙上前來抓着尹芷楹的手說道:“那後天損毀呢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尹芷楹皺眉,看着溫安然一臉焦急的模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二哥,他的筋脈和神格被人故意擊碎,導致他修爲盡散,臥牀多年。可是,不久前父親找來了以爲神醫,那人說只要找到冰凌草就能救回二哥。”溫安然說完,緊緊咬着脣極力忍住想哭的衝動。
“冰凌草確實可以修復被損壞的經脈和神格,但是此藥生長環境極爲苛刻,擎海大陸之上恐怕沒有。”蕭亦歌開口說道。
溫安然一聽,鬆開自己的手,整個人就像泄了氣一般,臉色也隨之蒼白起來:“這麼說,二哥的傷,沒希望了。”
“也不是沒希望,只是有些冒險。”蕭亦歌抿了抿嘴,隨後語氣嚴肅了幾分:“後天損毀的經脈可以通過藥療重塑,至於神格的話,除非能夠找到新的神格代替,否則別無他法。”
“只是,神格嫁移非同小可,輕則神格損毀,重則喪命。”
尹芷楹當然知道這個辦法,當初尹芙蘭的神格受損,萬如魅不就是用了這個法子,把原主的神格挖出來嫁移到尹芙蘭體內。
“先不說過程有多難,主要是上哪去弄神格總不能,找一個人把人家的神格挖出來吧”
“對呀,總不能毀了別人”溫安然咬着脣,想到那個日漸憔悴的二哥,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轉身跑回了房間。
而這時,準備好晚飯的青禾和君承澤二人從廚房出來,正好撞上了哭着回去的溫安然,紛紛疑惑。
“青禾,你去照看安然。”尹芷楹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青禾應了聲,跟上了溫安然。
之後,尹芷楹把君承澤喊了過來,然後對蕭亦歌說道:“作爲給你靈藥的交換條件,那就是替他煉製蠱靈丹。”
“尹小姐的意思,要用蝶鳶交換蠱靈丹”尹芷楹這種不安常理出牌的性格,已經刷新了蕭亦歌對她的所有印象。
尹芷楹點了點頭,然後把煉製蠱靈丹所需的藥材也一併給了他:“這些藥材能煉製多少就煉製多少。”
蠱靈丹是用來壓制蠱毒的丹藥,煉製藥材不是特別珍貴,但是屬於尊品靈丹,需要尊品煉藥師才能煉製,對於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蕭亦歌觀察了君承澤的整體情況,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並沒有看出他身中蠱毒。
似乎看出蕭亦歌的疑惑,尹芷楹遂開口解釋道:“不用看了,他中的是金蠶蠱。只不過暫時被我用靈力壓制看不出來,可是靈力壓制不了多久,所以需要蠱靈丹。”
“原來如此,尹小姐放心,最遲不過明天,蠱靈丹在下親自送來。”蕭亦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