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大的食人花,衆人都沒時間反應,紛紛像尹芷楹那樣躍上古樹。

    當他們全部都跳上古樹之後,食人花們的速度又慢了下來,然後逐漸停下,最後全都合上了花瓣,進入沉睡。

    與此同時,天色忽地暗了下來,進入了黑夜。

    “看來,這些食人花只有白天才會捕食。”尹芷楹仔細觀察之後,這麼說道。

    “乖乖,剛剛我以爲這就是一朵巨型植物而已,所以還調侃高稚來着。”秦柯看着下面足夠一口吞下一個人的食人花,有些後怕的說道。

    “高稚,對不起啊。”秦柯訕笑着,看向高稚說道。

    “不用道歉,我這不是沒事嘛。”高稚此時也是心有餘悸,真的無法想象自己若是被那食人花吞了,會是什麼結果。

    不過,現在他們全都站在古書上,腳下都是食人花,真不知道該怎麼走。

    “眼下,我們只能在樹上休息一晚了。”君承澤看了眼腳下,凝眉說道。

    “嗯,暫時只能這樣了。”尹芷楹點頭,沉聲道。

    於是,每個人各自找了一棵樹,靠在樹幹上閉眼休息起來。

    翌日

    衆人醒來時,驚詫的發現,昨天那些食人花居然以驚人的速度生長,此時已經快長到和他們腳下踩着的樹枝一樣高了。

    “哦靠,長得這麼快”秦柯驚呼,不敢相信的看着。

    尹芷楹眯了眯眼,心裏懷疑這些食人花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植物。

    “樹上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陳襄突然開口道。

    陳襄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唯獨尹芷楹,還在沉思想着事情。

    “尹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秦柯見尹芷楹不說話,又開口問了一句。

    尹芷楹抿了抿脣,然後搖了搖頭道:“不行,這一層要面對的,有可能就是這些食人花。”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寧古塔的第二層,既然是來歷練,那就是面對克服一切困難,而不是一味的躲避。

    “你們仔細看一看周圍的植物,並不是所有植物都是變異的。有一部分還是保持着原本的大小,只是被這些變異植物覆蓋了而已。那就說明,這些植物是被某種東西影響了。又或者,是某種東西在控制着這些植物。”

    衆人一聽,紛紛往下看去,確實像尹芷楹說的那樣,在不起眼的地方,一些植物都保持着它們原來的大小。

    “被變異的都是具有攻擊性,或者有毒性的。”孫堯盯着腳下的食人花和那些巨型毒蘑菇說道。

    尹芷楹點頭道:“沒錯,都是能置人於死地的植物。”

    “那我們這是要把這些食人花毒蘑菇全部砍了”秦柯拿出自己的武器,有些躍躍欲試的說着。

    “不清楚,不過可以試一試。大家都注意避開那些毒蘑菇,儘可能的不要被藤蔓纏住。”尹芷楹囑咐道。無憂 u.

    說完,衆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然後一躍而下。

    沉睡的食人花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衆人剛跳下來,就迅速張開花瓣,然後像猛獸一般衝向他們。

    “衝呀,砍了它們”秦柯這個二愣子大聲喊着,像一個衝鋒陷陣的士兵,跑在最前面。

    衆人竭盡全力的斬殺着食人花,可是,這些食人花彷彿永遠斬殺不盡,倒下一顆就會有更多的涌了出來。

    “不行啊,這些食人花根本砍不完。”陳襄斬斷一顆後,手中的長刀撐地,喘着粗氣說道。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連續戰鬥了數十個時辰,這樣長時間的作戰,已經把大家的體力撐到了極限。汗水浸透了衣裳,每個人都已經耗盡體力。

    尹芷楹隨不像他們那麼嚴重,卻也顯得有些疲憊。反觀琉璃和雲霞,一身清爽,根本不像打鬥這麼久的樣子。

    “主人,這一層不會就是要鍛鍊你們的體質吧”琉璃隨手斬斷一顆食人花,然後好奇的問道。

    琉璃這話一出,尹芷楹微微一愣,似乎覺得有些道理。

    再看還在戰鬥的其他人,雖然已經到了每個人的極限,卻沒有人因此倒下,反而越戰越勇。

    “看來,不把體質鍛鍊到極致,這一層是沒那麼容易通過的。”尹芷楹長吐一口氣,繼續加入。

    時間一晃而過,所有人白天和食人花鬥智鬥勇,晚上就找古樹休息。待衆人回過神,發現身邊的食人花已經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顆被斬斷後,再也沒有其他的食人花冒出來時,已經是十天之後。

    “沒沒了”君承澤疑惑的看了眼四周,除了一地的殘花,就不見其他。

    “好像是,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走了”孫堯累得直接席地而坐,靠在樹幹上說道。

    尹芷楹摸了摸額頭的汗水,此時的她要比之前好很多,身上也不再狼狽。倒是其他人,十天時間裏沒有洗漱也沒有跟換衣服,一個個就好像難民一般。

    “噗嗤”花言月看着衆人這樣狼狽的模樣,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秦柯疑惑的問道。

    其他人也一臉疑惑的看向花言月。

    “你們,你們就好像遭了天災逃難的難民一樣。”花言月憋着笑說道。

    衆人紛紛低頭看了眼自己,然後又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哎呀,高稚,你這褲子裁剪的真不錯,夏天一陣風吹來,涼透一胯啊。”秦柯指着高稚的下身,笑着說道。

    高稚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不知道何時被食人花杆徑上的倒刺刮破,頓時臉頰一紅,很是尷尬的用手扯了扯:“你也沒好到哪裏去,看看你衣裳,都趕上花樓裏被姑娘扯壞的登徒子。”

    被高稚這麼一說,秦柯也紅了臉,趕緊轉身避開,卻不想正正撞上花言月的目光,二人紛紛愣住。

    與此同時,在一旁憋笑的陳襄忽地臉色一變,然後急急盤腿坐了下來。

    衆人也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切的看了過來,正想上前詢問的時候,被琉璃攔了下來。

    “別動他,他即將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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