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些私下裏約戰的修煉者,也會選擇這裏作爲比試場地。
競技場就像一個巨大的鳥巢,它的四周是觀衆席,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就是比試的場地。
那些皇族和身份貴重的人,都坐在觀衆席正東方向的最上面,其餘的位置,就屬於百姓和修煉者們。
凡是參加比試的人,都必須到監賽者那裏簽下生死狀,然後再拿到各自隊伍的顏色,這才準進場去尋找位置坐下來。
尹芷楹他們一行人來到的時候,競技場周圍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這人也太多了。”秦柯看着眼前這人山人海的競技場,驚歎的說道。
聽說過爭霸賽的名聲,卻沒想到,居然這麼盛大。
尹芷楹只是淡淡掃了眼,目光看似隨意,實則是在人羣中尋找尹芙蘭的蹤影。
她聽下人說,尹芙蘭回來過,只是沒待多久,就和鍾岱一同離開了將軍府。因爲自己那兩天都在閉關,所以並不知道她回來。
不過,尹芷楹一想到司燼居然和尹芙蘭有瓜葛,心中怎麼都沒辦法再忽視尹芙蘭的存在。
之前她還在納悶,是誰幫助尹芙蘭這麼快的熟悉魔道修煉的術法,直到司燼出現,她就明白了。
司燼如今身爲九霄聖尊之首,想要幫助尹芙蘭那簡直易如反掌。
“芷楹,你在找誰”花言月這時發現了尹芷楹一直往觀衆席上看,便好奇的問道。
“在找尹芙蘭。”尹芷楹找尋無果,收回目光淡淡的回答。
尹芙蘭不在觀衆席,那就是說她不會來參加比試了
花言月鮮少看到尹芷楹這般在意的模樣,所以也往觀衆席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尹芙蘭的身影。
“芷楹在擔心她什麼呢”花言月疑惑的問道。
尹芷楹沉吟片刻,正想說的時候,秦柯就拿着一沓紙朝他們跑過來,邊跑還邊喊道:“大家快來,這是生死狀,都畫押吧。”
秦柯說着,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張,然後很是興奮的咬破自己的手指,絲毫不猶豫的在自己那張上畫了押。
一旁,高稚拿着生死狀,看着秦柯都沒猶豫就摁上了手印,不免有些驚訝。
“秦柯,這是生死狀,你都不猶豫一下嗎”高稚問道。
秦柯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生死狀,然後搖了搖頭道:“有什麼可猶豫的,我們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高稚嘴角抽搐,話雖說的沒錯,可這關係到他們的命,就不能象徵性的猶豫一下
“哎呀,你怎麼婆婆媽媽的,不就是生死狀嘛,有什麼可怕的。”秦柯看着高稚那模樣,實在看不下去,滿口嫌棄的說道。
然後來到高稚身邊,抓起他的手道:“快點畫押,然後早點進去找個好位置。”說着,秦柯動作極快的割破高稚的指頭,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把他的手摁在了生死狀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到等高稚回過神時,秦柯已經拿着他的生死狀轉而去催促其他人了。書吧達 .shubada.
陳襄和孫堯只是短短的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到尹芷楹連生死狀都不看一下就直接畫押後,一咬牙,也畫了押。
君承澤自然就不用說了,他肯定是沒有猶豫。
倒是花言月,盯着手中的生死狀,不知道在想什麼。
“芷楹,如果我沒能從比試場上下來,你記得幫我給父親帶句話。就說,我下輩子還當他的女兒。”花言月擡起頭,目光灼熱的看着面前的尹芷楹說道。
“不會的,有我在,你們誰都不會出事。”尹芷楹嘴角淺淺一勾,然後伸手拍了拍花言月的手。
花言月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尹芷楹眼底的堅定時,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心了許多。
“好。”花言月忽而一笑,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生死狀上畫了押。
秦柯負責收好他們的生死狀,然後準備去拿屬於他們隊伍顏色的牌子。
臨走前,秦柯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着他們喊到:“兄弟們,咱們一定要贏啊”
衆人微微一愣,緊接着陳襄和孫堯兩人擡起自己的手,然後往心口這裏輕輕比劃。
“必定全力以赴。”
得到隊友的迴應,秦柯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往前走。
結果,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嗤笑,然後十分鄙夷的語氣響起:“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還想贏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嗎”
尹芷楹聞聲擡眼看去,只見一行人緩緩走來,爲首的是一個身穿淡粉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手中握着一柄青玉案的扇子,眉眼帶笑,卻總給人一種十分陰邪的感覺。
在男子身邊,跟着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廝。雖是小廝,實力卻已經達到靈玄。
而他們身後,還跟着數十個面無表情的大漢,實力都在靈玄中階。
不過,這個粉色長袍的男子,實力卻連她都看不透。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品階上乘的靈器爲他隱藏了的實力,那就是他實力已經很高。
“少主說的對,就這些蝦兵蟹將,怕是還沒進終決,就已經死在比試臺上了。”粉色長袍身邊的小廝一副討好的嘴臉,獻媚的說着。
秦柯自然聽得出他們說這話是針對他的,正想反駁的時候,看到尹芷楹對他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可秦柯還是聽話的按照尹芷楹的指示,沒有和他們計較,轉身往監賽者那裏走去。
“您瞧,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小廝再次開口說道。
這一次,是陳襄他們聽不下去,紛紛站了出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個給別人當狗的人,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陳襄冷冷說道。
“無知小兒,簡直找死”那小廝看了過來,擡手對着陳襄一揮,幾道銀光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