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在門口外面,見黑茵走過來,他主動打招呼:“喲,回來了。”
黑茵輕輕點頭,徑自從他身邊穿過。
“怎麼樣他沒有給你很好的答覆嗎”黑衣人扭過臉,看着她的背影,問道。
黑茵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去:“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魔族,在她眼裏終究成不了她的子民。”
說完,黑茵離開,回到城堡裏換身衣服,休息。
“是嗎”黑衣人緩緩擡手按向心髒所在的胸前,“明明知道結果怎樣,卻還是很擔心嗎”
尹芷楹是跟着黑目一起回來的,大個子受了傷,走路十分慢,尹芷楹走的也很慢,她在思考一些事情。
黑茵作爲她的神魄,爲什麼幻化成型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這是前兩個神魄完全沒有出現的狀況,就算是史書記載中,也沒有任何一例神魄產生獨立神智的。
再者,爲什麼身爲人的她,產生這一絲神魄卻偏向魔族
她身上帶着聚魂珠,識海空間裏有一隻叫鳩剎,這是她僅有的兩處與魔族有交集的地方。
難道與聚魂珠和鳩剎有關
“主,小心點。”黑目的聲音突然響起。
尹芷楹走神,沒有察覺到前面的路況,她一下子掉到河裏,把她嚇了一跳。
黑目伸手將她撈了出來。
尹芷楹被黑目帶到岸上,尹芷楹靈力散發,不一會兒溼潤的衣服水汽蒸騰,衣服幹了。
“爲什麼你叫我主”尹芷楹甩了甩長髮,點滴水漬飄灑在地。
“你跟茵大人身上的氣息一樣,或者比她更濃郁,所以你也是主。”黑目開口解釋。
很簡單,很容易理解,黑茵是從尹芷楹身上分裂出來的,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纔會影響到黑目的感知。
他出現很奇怪的感覺,世界上有了兩個主。
“你跟大人又有點不一樣。”黑目思考了一番,說出自己心裏迷惑的地方。
“我跟她不同”尹芷楹好奇的問:“我和她有什麼不一樣的”
黑目巨大的頭顱看着尹芷楹,沉思片刻,道:“你帶給我的壓制,比茵大人強太多了。”
尹芷楹眉頭擰在一起,壓制
她這才注意到黑目一直走在她身後,說話的時候低着頭,一副恭順的模樣,難道這也是因爲她對黑目的壓制
“算了不多想了,還是回去問問漓陌吧。”漓陌被黑衣人帶走,她再沒見到漓陌的身影。
漓陌指不定被黑衣人藏到什麼地方。
回到城堡,黑衣人依舊站在那裏,尹芷楹走過來問:“漓陌在哪裏”
“嗯你問他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要問他其實你問我也可以,我知道的東西不比他少。”
尹芷楹冷漠的說道:“不需要,告訴我,漓陌在哪裏”
見好意被拒絕,黑衣人無奈的聳肩,“我在他身上做了點小小的實驗,要稍等一會兒。”
他話音剛落,黑茵出現在門口,她朝黑衣人喊道:“喂,再不管管你的試驗品,可能很快要斷氣了。”
黑衣人面具下的表情變化,他急忙進去,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不是吧,要出人命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試驗品。”讀書樓 .dushulou.
黑茵識趣的讓開路,尹芷楹追上黑衣人的腳步,匆忙跟了上去。
黑衣人的房間在城堡略高的地方,尹芷楹身姿矯健,踩着樓梯,一步跳兩層。
來到黑衣人的住處,房門開着,黑衣人匆匆上來沒有把門關上。
還沒進門,尹芷楹就看到躺在地上,全身發黑的漓陌。
黑衣人蹲在他旁邊,雙手按在他的胸前,源源不斷的魔氣注入漓陌身體裏。
“你在做什麼”尹芷楹怒氣衝衝闖進來。
黑衣人淡定的說:“如你所見,我在進行實驗,一個把人類變成魔族的實驗。”
尹芷楹很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但黑衣人在把魔氣注入漓陌體內,她又想起來黑茵說的話。
漓陌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怎麼才能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尹芷楹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儘量心平氣和的說。
黑衣人滿不在乎的說道:“變回原來的樣子我想想,好像不能。”
“你說什麼”尹芷楹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領,臉貼着黑衣人的兔子面具。
“給我把他變回來。”尹芷楹牙關擠出聲音來,她現在憤怒到了極點。
“哈哈,你別生氣呀。”黑衣人淡淡的看着她,“貌似他是我的俘虜,跟你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呀。”
尹芷楹啞口無言,不只是漓陌,就連尹芷楹她自己都是黑衣人綁來的。
似乎,這個理由很合適。
“要想把他變回來很容易,去遺蹟之地尋找一樣東西就行。”黑茵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門外走進來,蹲在漓陌旁。
黑茵雙手扒開漓陌的雙眼,正常的眼睛現在充血,一片血紅色。
“似乎還不太晚,抓緊時間的話還有救。”黑茵站起身來淡淡開口。
“解藥呢”尹芷楹伸手向黑衣人詢問解藥。
愣神片刻,黑衣人盡力回想,最後給出一個尹芷楹想殺人的回答。
“解藥,我忘了。”
“該死。”尹芷楹手中劍直接顯化,一劍向黑衣人斬下。
黑衣人兩指接住,悠悠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你沒聽見黑茵說嗎遺蹟之地可能有解藥。”
“遺蹟之地那是什麼地方”尹芷楹手中劍微微用力,“就算去找也是你去,漓陌他這樣子是你害的”
“哦我害的又怎麼樣我與他非親非故,他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尹芷楹一臉怒容,雙目像是快要噴出火來。
“你願意救他,黑茵幫你帶路,她會帶你找到遺蹟之地的。”
黑茵不滿的瞥了黑衣人一眼,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遺蹟之地是什麼地方”尹芷楹收回手中劍。
“一個長着漓陌需要解藥的地方。”黑衣人輕輕吐出一口氣,說了一句廢話。
尹芷楹低下頭,漓陌看上去情況不容樂觀,面色已經完全發黑,剛纔黑茵扒開他的眼看了,充血的豔紅。
一切所有,真如黑茵所說的,還來的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