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清來人是尹芷楹,龍豔大喜,急忙起身迎上來:“芷楹回來了。來來,我跟你爺爺喝酒呢,極北深淵苦,來喫點好東西。”
“多謝陛下。”尹芷楹笑着。
“叫什麼陛下,太生分了,叫我伯父就好。”
尹芷楹也不客氣,回了聲“伯父。”來到尹摯身邊坐下。
白帝重新坐會自己的席位上,感嘆:“一別半年,芷楹在極北深淵受苦了吧。”
“小苦小苦,都是皮肉之苦,比不上伯父日理萬機,朝堂之上的心累。”
白帝一聽這話,更加的開心,一想到自己修爲因爲天下大事停滯不前,他一陣頭疼。
尹芷楹偷偷觀察着尹摯,他頭上的白髮漸多,但精神很好,臉微紅,不知道是因爲書房熱的還是喝酒喝的。
“不知道,老,他回來了嗎”白帝有心向尹芷楹打聽關於漓陌消息,但不知道在兩人面前如何稱呼他。
“誰”尹芷楹喝了一口果酒,滿意的點點頭,這果酒不錯,雖然比不上九霄上的仙釀,可在擎海大陸上足以誘惑人心了。
“就是,就是,”白帝慌了手腳,總不能對尹芷楹說老祖宗回來了嗎,那豈不是亂了輩分。
再者,如果傳出去白國的初代皇帝還活着,天下將掀起怎樣的震動。
尹芷楹似乎明白是誰了,誰沒從極北深淵出來,白帝問的不就是誰嗎。
“你說院長”尹芷楹問。
“啊對,院長院長。”白帝心裏捏了把汗,漓陌有太多身份,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
“他呀,死在裏面了。”提起漓陌,尹芷楹心中火氣又上來了,不知道爲什麼。
“什麼”白帝猛地站起來,桌子被他碰了一下,酒杯歪倒,酒水散了滿桌都是,順着桌沿,淌到地上。
“他,他死了”白帝心臟受不了。
“他死了。”尹芷楹雲淡風輕的描述自己胡編亂造的“事實”。
白帝也是大意了,平日裏向來穩重的他不知所措。
沒有聽出尹芷楹是瞎編的。
尹摯見白帝一番動作表情,他低聲訓斥尹芷楹:“芷楹。”
尹芷楹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說了句瞎話嗎,至於激動成這樣。
“他沒事,留在極北深淵做點事情,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尹芷楹解釋道。
白帝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失態,急忙擺正姿勢。
“沒事沒事,院長沒事就好。”白帝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壓壓驚。
尹芷楹有的沒的喫着東西,重生之後,她對喫越來越執着了。
總覺得前世喫虧,天下美食數不勝數,自己那麼多的時間居然浪費在修行上,想想就可惜。
尹芷楹來了,尹摯與白帝之間彷彿生出來一種隔閡,沒有先前的爽朗笑容。
尹芷楹嘴角上還殘留着食物的殘渣,她擡頭:“陛下是不是跟院長認識”
她方纔想起來,她好像聽漓陌還是誰說過,白帝與漓陌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額,他是。”白帝欲言又止,他暗中傳音:“他是白國的初代皇帝。”
既然漓陌是初代皇帝,那麼白帝不就是他的後輩。591看 .591kxs.
尹芷楹心中古怪,又是漓陌,怎麼哪裏都有他的身影。
漓陌傳位給白帝,她還用得着來測試白帝對她尹家如何
真是開玩笑。
漓陌就是一張行走的免死金牌,有他在,尹家安然無恙。
取出極北深淵的令牌,白帝命伺候在一邊的太監呈上來。
令牌最近使用過一次,能量全無,要想再次使用,需等到半年以後,能量充滿。
尹芷楹起身,雙手抹油,也不好行禮,“伯父,芷楹出去洗洗手不要緊吧。”其實是找個理由離開。
一聲伯父,叫的白帝心花怒放,樂的不行。
“好,你先去,我與你爺爺再喝一會兒。”白帝作爲書房的主人,他準了,尹芷楹兩手帶油,太監爲她開門,溜了。
尹摯望着尹芷楹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頭:“這丫頭。”
“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白帝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尹芷楹與兩人在一起,不自在,她堂堂聖尊,見過無數,卻在兩個人面前喫不開。
洗完了手,尹芷楹閒來無事就在皇宮裏溜達。
她也算是皇室的國戚,尹芙蘭嫁給白景鈺,尹家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沒人攔着她,絕大多數太監侍衛都認識她。
皇宮後面種植着大片的花圃。
白帝愛花,命人從擎海大陸尋來大量稀有珍貴的花,種植皇宮後面。
並請來修爲高強的靈師在此佈陣,調節溫度,令花圃一年四季開放。
進入花圃,尹芷楹明顯感受到溫度的變化,一種春天的溫暖氣息,縈繞在她身邊。
尹芷楹正欣賞着花圃,前方走過來一個女子。
起初她還不在意,以爲是宮裏的侍女,來人看見她一下子低下頭,這才引起尹芷楹的好奇。
女子貌美,穿着一身薄紗,身材線條在薄紗的襯托下明晰可見。
更令尹芷楹在意的是,這女子竟然與她有三分相像。
她是尹芷楹還沒來得及問話,女子徑自穿過尹芷楹身旁,不顧外面的寒冷,直接走出了靈陣。
尹芷楹站在原地,愣愣看着離開的女子,她身後傳來熟悉的男音。
“尹芷楹你怎麼在這裏”
尹芷楹扭頭去看他,是白景鈺,他緊張的看着尹芷楹。
“沒事逛逛。”尹芷楹回答他。
“你剛纔看見有人過去了嗎”白景鈺慢慢放鬆的身體有因爲尹芷楹一句話繃緊。
“看見了,她是誰不像是侍女。”
“她,”白景鈺眼睛看向別處,“好像是芙蘭招進宮裏的。”
尹芙蘭嗎不太像呀,尹芙蘭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她喫掉,怎麼會找一個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進宮
尹芷楹深深看他一眼,意味深長。
白景鈺說謊,尹芷楹也不點破,本就與她無關,何必再多一事。